“为什么要涂上红色指甲油?”我不禁起疑,刚才见到的月姨,手指甲上分明没有一点红色,这,要怎么解释?
镇子里的老人儿猛地叹了一口气,说道,“镇子里有个传说。”
传说中,但凡身着红衣红裙,在手指甲脚趾甲让涂满红色,并且在傍晚落日时分上吊自尽者,均化作厉鬼,拥有超凡的能力。
同时,魂魄不散,在这镇子里徘徊不去,直到了了未成的心愿。
显然,月姨是这种死法没错,所以镇子里的人如此恐慌,可是,“月姨的指甲并不是红色,是黑色”。
我肯定的说着,镇子里的人儿却没有半分的惊愕,反倒是看着我摇了摇头。
“你见着的是魂,你若是见着尸体,你自然就懂了,懂了。”老人儿拉长了语调对我说着,一个个叹着气,摇了摇头。”
那是谁?我的目光瞥见躲在墙角处浑身哆嗦的壮汉,他的头不住的往墙上猛地撞击着。
我越过众人,走到那名壮汉的身边,心里隐隐有了猜想,转头看向男子的周围,地上淌了一滩血。
顺着地上的血迹,我将头转向身后,那血迹确确实实一路到了这儿就断
了,看来,这血都是从这壮汉身上流出的了。
顺着地上的血往上看,我紧紧蹙眉,男子整个右手似乎是被活生生扯掉的。
鲜血淋漓,手腕处的伤口极度不平整,一条条的青筋垂落在地。
再细看,男子的左手处正拿着一只手,看样子该是他的右手了。
我拧着眉凑到他的身边,我伸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男子猛地转过头,脸上挂着厚重的黑眼圈,双眼布满血丝,面色唇色很是苍白,大抵是失血过多造成的。
即便如此,我还是认出了这个壮汉,他便是那日帮着月姨抓住我的人。
如今再想起那日他的行径,此刻我倒是有些恨不起来了。
“你,是你”男子哆哆嗦嗦的抬起手指着我,身子往墙角边又挤了挤。
一时间,整个屋子里的人全都盯着我,那目光之中满是探究,我的脸不禁有些发烫,总觉得自己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儿似的,在她们的注视下内心竟有些发虚。
看着众人仿佛要吃了我的目光,我瑟瑟缩缩的往后退了几步,讪讪的退到了门外,赶紧的带上了门。
“呼”我猛的吐了一口气,拍了拍胸膛,“还
好,差点以为自己要死里面了呢。”
“师父?”我转向楼梯口的位置,正打算去寻阿匡与月姨的踪影,哪知这一转头竟就对上了师父同林玲儿。
我猛地垂下了头,走近师父身边,“师父,我,我没追上。”
师父转身就往楼梯往下走,一句话也没说,要不是林玲儿凑近拍了我一下,我想,我怕是不敢迈出这一步再跟上去了吧。
林玲儿走在我的前头,“傻子,你师父又怎么会让她闹出什么大事儿,之所以让你追她,正是因为你师父他尽在掌握啊。”
林玲儿随意的说着,语气轻快,带着丝丝的调侃,看似嘲讽,但我却从中感受到了关心,鼓励。
听着林玲儿的话,我豁然开朗,师父又怎么会为了惩罚我或者其它而任由月姨伤人害人呢?
想着,我脚下的步子不由得变的轻快了些,追上了师父的步伐,看向一旁的林玲儿,我微微低头挠了挠脑袋,唇角不自觉的上扬。
眼看着师父直逼月姨的屋子,我的目光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那个地窖,曾经关押过我的地窖。
看着师父径直朝着地窖走去,我的心猛地一惊,用力的挠了
挠头,师父这熟稔程度我不禁怀疑师父是不是来过这,又或者,难不成这屋子是他建不成?
我狐疑的望着师父,内心不停的打着鼓。
师父打开地上的地窖口,放下软梯,动作熟练的往下爬,余下两米左右距离的时候握住软梯两边的绳子一跃而下。
师父猛地拍了拍手,眼看着林玲儿消失藏于我的附身符之中,我不禁抽了抽嘴角,“还真是知道怎么样省事儿。”
我踏上软梯,整个人随着软梯摆动着,加上手上的伤,每每下一层都是一种极致的酷刑。
好不容易到了地窖底下,地窖里除了我和师父以外空无一人……
师父转过身绕过了酒坛,我睁大了眼睛,挠了挠头,倒是有些难为情了,果然,师父还是识大局的。
不过,我倒是没想过这酒已然摆放在师父的面前了,他居然可以忍着硬是从它一旁绕了开。
我晃了晃脑袋,收回心神,这月姨和这阿匡还未见着呢,如今还不是该想这些的时候。
“过来。”师父的声音猛然想起,我转向四处望了望,这除了师父和我以外可就没有别人了,我这才敢确定师父他这是唤我呢。
我迈着大步,带着一丝兴奋一丝忐忑朝着师父靠近。
师父从怀里拿出了一把符纸,硬是塞进了我的怀里,我低头看着自己怀里这一把皱巴巴的符纸,有些愣神,所以,这是要……
师父转过头望着我,仿佛知晓了我内心的疑惑,他的嘴角向上翘起,似笑非笑。
这才一晃眼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