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渐渐,一身华贵的小黄鸡走近了。
燕止明显不满,直直把脸贴到慕广寒脸上,眯起眼睛:“阿寒是如何睁着眼睛,说出‘或许是’这三个字的?”
“这必然是我啊。不是瞧着完完全全一模一样——还能是谁?”
“……”
慕广寒一时,竟无法反驳。
因为小未婚夫不仅长得跟燕止一样,就连神色也如出一辙。凑近歪着头看他时,也是那种看可爱之物的愉悦表情。
慕广寒:“……”
下船寒暄后,两人随即就去了月华宫见长老。三叩九拜后,长老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原来当年长老在月华宫的月神像前,还当面问过两个孩子是否同意这门亲事呢。
但,为什么要问!!!
父母之命长老之言的被迫相亲。万一南越世子回答“不愿”,要如何收场?
但很明显的,当年十岁的他根本想不到这一点。
当年的他早已被小未婚夫的美貌,以及身上甜甜的香给迷晕了。只顾如梦似幻、心花怒放地看着对方点头,然后自己也羞涩得跟着点头。
“……”更蠢的是,在这之后,他还偷偷掉了两滴眼泪。
回忆骤然暗淡,草草结束。
燕止:“?”
他看起来意犹未尽:“还没完。”
慕广寒却僵硬躲开他的眼神,试图下床:“也就,这么多吧。剩下的内容也没什么好看……”
毕竟,之后三天的内容,全都是他对着小未婚夫的花式发呆和犯傻。真就没什么可看。他这么躲着,却被燕王一把拽回怀中。
“跑什么?”
“嗯,倒是也有道理跑,”燕王箍着他的腰,幽幽道,“毕竟我都不知道,原来阿寒年幼时,还曾与我定过亲呢?”
“……”
“既有此事,为何从来不曾告诉我?”
“……”
“……”
“后来又为何退亲?”
“……”
见他不答,燕止眯起眼睛:“哦,没有退啊?”
“既没有退,你如何又敢擅与别人成亲?可知退亲不告,私自再娶。在西凉、南越都是重罪?”
脖子被咬住,痒痒的很亲昵。慕广寒知道燕止只是逗他,可张了张口,却还是说不出什么。
他略微怔着,人在燕王怀里,呼吸紊乱、心乱如麻。
舌尖微微一丝苦涩,有什么话险些就要脱口而出。他头嗡嗡作响,背上一阵冷汗,只隐约觉得他要说的这话……尽管怪异至极,但很有可能就是事实。
燕止,如果。
如果,我第一回的那次成亲,也是……同你。
这话乍一想,似乎是个不错的故事。
可实际上,慕广寒这一刻真正感受到的,却只有一股巨石一样压抑在心间,让人无法呼吸。
黄昏渐暗,灯火燃起,火光扭曲盘桓。
当年的事情,他记不起全貌,却始终记得一丝阴暗潮湿、绝望不甘萦绕于心,久久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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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各种荒唐。
他只记得燕止一如既往吻技出色,亲得他很舒服。燕王虽然渴求,但每次会让他先满足。燕王的体力惊人,捉着他厮磨缠绵了一遍又一遍。
……
隔日醒来,阳光洒满床榻。
慕广寒揉了揉惺忪的双眼,就见燕止坐在床边,头发松松扎着、长长垂在床榻。手中拿着一张硬墨纸,正在一通连圈带简笔画地鬼画符些什么。
“嗯……”
“阿寒,醒了?”
墨香萦绕。燕王将那张鬼画符递给他。
原来,他趁他睡着没醒之际,燕止已经草拟好了一份详细的“日后行事的计划书”!
昨日清早回城路上,慕广寒与洛南栀、纪散宜等人再度交换了各种信息。基本确定下来,姜郁时所在的那个古羽民遗留千万年的“山顶神殿”时空,应该就是之前他从火神殿被传送去皇都时,在顾苏枋的保护下经过的那个连通各大祭塔、有如乱流一般的扭曲空间。
而根据洛南栀所受神启,想要不被那扭曲乱流裹挟,成功到达山顶神殿,必须要手握四块天玺、点亮全部祭塔,才能获得资格。
然而。
这后续却又存在另一个棘手的问题。
那就是每当一个祭塔被重新点亮,也就同时相当于给藏身“里面”的姜郁时,打通了一方通往外界的传送塔。
姜郁时就可以随时通过乱流传送出来、为祸一方。
这也是为什么燕王急于制定这个计划书。
眼下南越所面临的危机,可不仅是严防姜郁时刺杀拓跋星雨、燕扑朔与楚丹樨等人。更要防备他用种种阴险的方式反扑。
因此以后,他们每点亮一座祭塔,都必须立刻派遣精兵强将驻守塔侧,严阵以待,以防不测。
不然,一旦姜郁时狗急跳墙,只怕又会得空跑出来阵作乱。哪怕只是烧杀抢掠、控尸报复,也足够百姓遭殃。
好在,他们目前仅点亮了火祭塔一处。
而这座祭塔正在洛州附近,处于整个南越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