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颤动不休的门板,我心神一乱,血玉中却涌来玉儿姐的冷哼,“傻子,别分心,你要找的幕后黑手出面了,当心点,这人修为不弱。”
“好!”
我谢过玉儿姐,将血玉重新揣进心口,面对着剧烈晃动的大门,忽然拎着一袋黑狗血暴跳而起,抖手一扬,将黑狗血包狠狠投向大门。
嘭嗤一声,血包迅速炸裂,里面的黑狗血洋洋洒洒地铺开,浸透了整个门板。
所有撞门的无头死鸡纷纷停下,我脚尖一旋,正要冲向大门,却捕捉到脚下的地砖缝隙中,隐隐有一股煞气渗入,当即冷哼一声,扬手排开三枚五帝钱,将铜钱一旋,分别洒向三个方位。
地表中游走的煞气,受到五帝钱的阳气镇压,顿时噗嗤一声,蹿起了三道明火。
明暗交替的幽蓝火苗下,门缝中一股阴气上涌,我将棺材钉猛然一挑,黑暗中一枚透骨钉也穿过门缝,正好撞击在了我的棺材钉上。
叮当一声,我感觉虎口一阵,下意识倒退半步,与此同时,门外也传来一道尖细的狞笑,
“小子,身手不错啊!”
我甩了甩胳膊,麻木地站定,沉声喝道,“你是谁?”
门外传来漠然的冷哼声,“我是谁不要紧,今晚的事,权当对你的
一种警告,王芸那丫头对我有大用,以后她的事,你少管!”
“你在威胁我?”
我将眼角一挑,棺材钉横在胸前,冷声说,“很遗憾,爷们天生就是属驴的,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王芸既然成为了我的雇主,她的事我管定了。”
“你不怕死?”
门外风声不断,凄冷的寒风下,携裹着那人的冷笑声,“年轻人不要这么不知天高地厚,你这身本事得来不易,何必自寻死路?”
我冷冷地应道,“藏头露尾的无胆鼠辈,凭你也配跟小爷说这种话,敢不敢现身,咱们手上见真章!”
“你真要我进来?”那个声音不紧不慢道。
我眯紧眼仁,将棺材钉紧了一下,“就怕你没这个狗胆。”
“找死!”门外的呼声骤然变冷,大门忽然被一股蛮力重开,翻滚的白雾下,一只森白的大门徒然紧握,对着我面门暴扣而来。
“来得好!”
我吐气沉声,陈腰坐马,依旧是不闪不避,将棺材钉笔直地刺出,化作一道破空的毒龙,尖端直刺那人手心。
对方凌空变招,袖口中弹射出一缕符火,绕过棺材钉的煞气,直射我面门而来,我也不畏惧,猛然提气,两腮鼓胀,将一口至阳的罡气蕴含与喉头,舌灿惊雷,一
声厉吼伴随着阳气喷出,
“滚!”
不光佛门有狮子吼,道家也有开口禅,我这一声厉啸,运足了真力,滚滚啸音化作气浪,与那符火对撞在一起。
符火瞬间被我的罡气吹熄,火舌明暗之间,一道黑袍身影越过被撞开的大门,合身扑向我胸口。
我倒退一步,脚尖猛然下压,将之前踩在脚下的红线踢飞,顺手一拽。
咔嚓一声爆响,门框中掉出一堆刀片,刃口倒卷,笔直地坠向这人天灵盖。
“有机关?”
对方闷哼一声,脚尖轻点,一个滑步爆退了两米,所有刀片落空,犹如雨打芭蕉,坠落在地上发出“叮铃铃”的弹跳声,那人却闪身躲进浓雾中,只剩下一个漆黑的轮廓,再也不敢冒头了。
我脚踩着刀片,狞然一笑,“想进我这个门,没这么简单!”
门口的机关不止一处,都是我为了防备大鬼而设计的,却不料这次没能等来大鬼,反倒等来了一个不知底细的强手。
浓雾中,那人再度发出一声冷哼,“好手段,年纪轻轻就有这种身手,王芸这死丫头还真是捡到宝了。”
我并不理会对方的恭维,冷眼相对,“你到底什么人,以你这样的修为和手段,为什么非要跟一个普通的女孩过不去,
你找王芸,究竟是出于什么目地?”
黑影哼笑道,“年轻人,你师父难道没教过你,江湖险恶,不关己事,就不要瞎打听吗?”
我活动了一下手腕,甩动棺材钉道,“要是放在两天前,你跟我说着话,我或许会听,可惜现在王芸已经成为我的雇主,是生是死,我都不能辱没师门!”
“好,开山的路,过水的桥,既然阁下铁了心要管闲事,那就后会有期吧。”
这人明白在我手上讨不到好处,便猛地一挥大袖,周围的鬼气随着浓雾倒射,渐渐缩回了马路深处,那人也在浓雾的掩护下,渐渐离我远去。
“留下姓名,以后也好相见!”
我将脚尖压在门槛上,借力飞蹿,拎着棺材钉去追,那人反手打出一块黑漆漆的物件,挡住我的前路。
我转动棺材钉,将那黑漆漆的东西一挑,指尖一旋,将它凑到眼前一看,却是一副青面獠牙的鬼面具。
同时,那倒退的浓雾中,也传来这人沙哑森怖的狞笑,“与其跟我纠缠,倒不如去追你的雇主,今晚她在劫难逃!”
什么?
我脸色又是一变,急忙将鬼面具收好,心中回想着玉儿姐方才的告诫,当即也是一沉,顾不上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