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
望着自行摆动的方向盘,我立刻预感不妙,急忙坐正了身体。
同时女警温倩的脸色也是越来越白,哆哆嗦嗦地指向前面道,“前面的雾好像越来越浓了,怎么办啊?”
“别紧张,先把车窗封死!”
我二话不说,赶紧摸出几张黄符,递给坐在后排的孙国伟,“关了窗,把黄符贴上!”
孙国伟不敢怠慢,急忙取了黄符贴在车窗上。
我则取出棺材钉,谨慎地看向四周,耳边很快又传来温倩带着哭腔的声音,“王青云,我不认识路了,这条路和我们刚才走的不一样……”
我还没说话,孙国伟却忽然惊呼说,“先停车,前面有人在招手!”
“深更半夜哪儿来的人?”
我立刻怔住,急忙把头抬高。
视线穿过前挡风玻璃,我果然瞧见不远处的马路上站着一个穿制服的人,正对我们轻轻挥手。
这家伙的姿势很古怪,身体歪着,与地面呈45度角,就好像支在一个看不见的物体上,帽檐遮住脸,边晃边朝我们走来。
车速很快,对方却半点没有停下来的意识,搭耸着脑袋站在马路中间,似乎打算逼停我们。
眼看距离越来越近
,孙国伟猛喊道,“踩刹车,要撞上了!”
回应他的是温倩毛骨悚然的惊叫,“不行啊……刹车早就失灵了!”
“那就快拐弯!”我一把夺过方向盘,猛打方向,车身一个漂移,几乎贴着那道身影掠过去,轮胎在马路上摩擦出令人牙酸的嘶啦声。
“啊!”车厢里的人同时一歪,温倩更是惨叫一声,差点摔在我身上。
刚稳住身形,我就抓着方向盘,强行把车子回正,对脸色惨白的温倩说道,“抓稳一点,继续开!”
温倩则一脸恐惧地哭喊道,“我……我们是不是又见鬼了?”
我面无表情,“没有鬼,好好开你的车!”
温倩虽然抑制住了哭声,可肩膀一直在抖,“不……有鬼,刚才那个拦车的人就是鬼,我认识他,他叫张松,是刚才走失的第二个辅警!”
我怔了一下,脑海中回想着那个拦车的人走路的样子,心下又是一沉。
条路怕是被人动过手脚!
孙国伟也想到什么,脸色特别难看,忽然捶打车窗道,“不要往前开了,快调头,这条路根本就不是去医院的路。”
可温倩却抽泣着说,“不行,这辆车根本不受我控制,前面好像
连路也没了。”
“别慌,你看清楚路还在,只不过是被浓雾遮住了而已!”为了安抚她的情绪,我只能尽量把声音放平缓,
“浓雾中调头会有危险,就这样慢慢开吧,对了,你试试刹车恢复了没有,能不能把车速放下来?”
“嗯!”温倩点了点头,强行遏制恐惧,踩了一脚刹车。
这时候车速倒是放慢了一点,只是仍旧没有停下来的极限,由于看不清路面,导致这辆车一直在马路中间晃来晃去,走着s形的路线,车厢里的人左颠右晃。
孙国伟喊道,“温倩,你把车开稳一点,别晃了!”
我朝浓雾中看了一眼,随后对温倩道,“你试试把档位挂到一挡,让车速自己降下来。”
温倩慌忙照做了,可脸颊依旧凄惨,“我已经试过所有办法了,可车子还是没停下,到底该怎么办啊?”
我把手按在她肩膀上,“别慌,这辆车被人动了手脚,不过我已经用符把车窗封住了,你一直往前开,什么都不要管,只要别猛打方向,就不会有事。”
孙国伟此时也坐不住了,不安地坐在后排扭着肩膀,问我有没有办法应对这种局面?
我并未吭声,一直
沉着脸思考对策,不久后,我忽然把头转向他说,“摸摸你的口袋,有没有钢镚?”
孙国伟一脸不解,但还是把手伸进了裤子口袋,不一会就摸出一把零散的硬币,“有,我早上买油条的时候,摊主找给我的。”
“把它们统统丢到车窗外面去!”我沉声说。
“好!”孙国伟手忙脚乱,急忙把车窗摇下一条缝,将手中的硬币全都洒出了车窗。
随着车窗外传来的“叮当”撞击声,马路上的浓雾果然降低了不少,视线又恢复了正常的能见度。
我暗暗松口气,正打算想个招把警车停下。
偏偏这时候,这辆车顶的铁皮上,却传来一阵“嘎吱嘎吱”的声音,似乎有东西正在用指甲抓挠车顶。
“该死,那东西在我们头上!”
孙国伟和温倩同时吼叫起来,我则沉声喝道,“不要慌,孙队,用你的警枪打它。”
“行。”
孙国伟毕竟是刑侦老手,虽然脸色已经吓得惨白,可拔枪的手却依然稳健,立刻拉开保险,用枪口顶住了异响声传来的地方。
“开枪。”
随着我的一声爆吼,孙国伟也是毫不迟疑地扣动扳机,枪口顶着铁皮爆开,发出砰的一
声闷响,车顶铁皮应声碎裂,炸穿一个拇指大小的洞口。
我则趁势挡开他的手腕,将视线装备好的黄符猛然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