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这么笃定,温倩经过一番考虑后,还是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只是一再叮嘱我,最好不要说些刺激黄俊的话,这家伙的性格本来就很偏执,一旦受了刺激,就跟不可能开口了。
我当即表示没问题,随后便跟随温倩,再度步入了审讯室。
细细想来,自从进入渝城之后,这已经是我第三次来到这种地方,每次走进审讯室,心情都截然不同。
黄俊还是那副拒不配合的死样子,随着我的到来,神情立马变得激动了很多,额角狂跳,太阳穴上有着青筋在蠕动着,从牙缝里蹦出一句话道,
“姓王的,你得意不了多久,我师父一定会替我报仇的!”
“闭嘴,老实点!”负责主审的马警官立刻拍了下桌子,我则拦住了他,微笑道,“别激动,给我点时间,让我和黄俊好好聊聊吧。”
随后,我又端了把小凳子,缓缓来到黄俊面前,和他面对面坐下,眯着眼,欣赏这小子那种暴跳如雷的神情。
在对视了大约十几秒钟后,我忽然笑笑,从烟盒里取出一支烟,递到他面前说,“要不要来上一根?”
“少来这套!”
黄俊恨不得把牙龈咬出血,一脸愤怒地等着我,说小子,我从警校毕业之后,就一直在警队上班,审过的犯人比你见过的都多,靠你这点小手段就像击溃我的心理防线,你特么妄想!
我笑了,摇
头说你误会了,我可从不奢望给个甜枣,就能让你说实话,你配不配合我都无所谓,反正得了绝症快死的人是你,又不是我。
“你……兔崽子,你想说什么?”
黄俊更加暴躁了,眼底血丝弥漫,要不是手脚都被上了拷,估计已经恨不得蹦起来咬我。
我则慢条斯理地说,“我想说的很简单,你的绝症根本就无法医治,反正死期将近了,早晚避不过那一天,不如痛快点,把事情交代清楚,也算给自己下辈子积攒一点公德,你觉得呢?”
“放屁,我怎么可能会死?我的绝症早就被师父治好了!”
黄俊声音嘶哑,坐在审讯椅上又蹦又跳,那表情好像要吃了我。
我一脸平静,甚至感觉有点好笑,摇了摇头说道,“黄俊啊黄俊,怎么说你也是个高材生,怎么会蠢到这种地步呢?还是说,你过于怕死,一直都在自己骗自己?”
这世界上,玄妙的法术有千万种,但我从没听说过有哪一种术法,能够替人将绝症治好。
生了病,最要紧的还是抓紧时间看大夫,倘若仅凭一个邪术师,就能把绝症治好,那这世间还用得着出现医生吗?
“你胡说,我的绝症明明已经治好了!自从吃了师父给的药,我现在什么病痛都没有,比生病之前还要健康!”黄俊仍旧是不信,对我恶狠狠地咆哮说。
我叹了口气,摇头说,
“你跟罗聋子混了这么久,难道不知道这个世界上存在一种东西,叫做蛊吗?”
他一愣,反问我到底什么意思?
我也懒得说话, 直接起身,对温倩说道,“有劳你,替我找一个生鸡蛋,最好是农家那种土鸡蛋,没有吃过饲料的那种。”
温倩搞不懂我的意思,但还是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审讯室。随后,我让马警官把黄俊架起来,用绳索捆住四肢,平放在了一张桌子上面。
起初这下子还在挣扎,可在挨了我几个耳光之后,便渐渐老实了。
我用绳索将它固定好,随后又取出一把银针,沿着他身上的穴位扎下去,咬破中指,点在他额头上画了一道血符。
黄俊不明白我要干什么,口中犹自叫嚣道,“姓王的,你敢对我下咒,你不要妄想了,我是不会被你用术咒蛊惑的,无论你用多么歹毒的术法折磨我,我都不会对你屈服!”
我冷冷地瞥他一眼,说你想多了,我可没这么卑鄙!
说着话,我快速掐动咒诀,对着他额头上的血符横排下去,随着符咒的念力被打入身体,这小子立刻憋红了脸,露出犹如便秘一般的表情,难受得两个眼珠子几乎要突出来。
我并未停手,直接取过温倩给我准备好的生鸡蛋,用手捏着黄俊的下巴,强迫他张嘴,将未剥壳的生鸡蛋塞进他口中,又取了一捆筷子,将他嘴巴固
定起来,省得这小子将生鸡蛋咬破。
接下来,我便掐指坐剑,轻轻把手覆盖上了黄俊的额头,闭目凝神,默默催动起了咒语。
随着符咒的念力发酵,这小子浑身发烫,连头皮也渐渐变红了,张开的嘴巴中发出“嗬嗬”的喘气声,表情变得越来越难受,四肢也不断地蠕动挣扎着,头皮之上,淌出越来越多的黄豆汗珠。
我并不停歇,一直在默默地诵念咒语,直到五分钟后,黄俊的头皮越来越红,身上也被大量的冷汗所占据,浑身难受得不停抽搐,没一会儿便开始翻起了白眼。
“青云,你在干什么啊,黄俊可是重要的嫌犯,他不能出事的……”
温倩有些着急了,赶紧上来要阻止我,却被我用一个眼神又瞪了回去。
随后,我将左手并拢,又对着黄俊额头上飞快拍了三下,猛然取出了扎在他身上的银针,随着我的动作,黄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