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突如其来的惨叫惹得死尸客栈中的人大为惊慌,一个个都纷纷站了起来。
此时廖老三也砰然倒在了门口,随着四肢的抽搐,渐渐地停下不动了,唯有脖子上被切开的伤口,仍旧溅着喷泉一样的鲜血,染红了大半个门槛。
“妈的,是谁?”
贺坤和周掌柜率先反应,纷纷喝骂一声,大步跑向廖老三的尸体,冷不丁,客栈外面却射出两枚透骨长钉,一左一右,分袭两人额头。
艹!
贺坤一声咒骂,本能地挥动胳膊挡下长钉,他一身横练的功夫,肌肉结实,就算被长钉扎中了胳膊,也并未流露出太大的痛苦。
而那位周掌柜则一个鹞子翻身,匆忙避开射向自己的长钉,口中犹自大喊道,“敌袭,全都抄家伙!”
可这一喊,身后却迟迟不见动静,两人脸上同时一惊,急忙回过身,扭头往后面一看,只见那帮土夫子们一个个摇摇欲坠,就跟喝醉酒似的,纷纷栽楞在地上,脸色发青,俨然已经中毒了。
“不好!”
周掌柜眼珠一转,立马意识到什么,匆匆跑到那锅羊肉附近检查,很快就找到了根源,气得破口大骂道,“死丫头,居然在汤里下了药。”
“什么,我不是一直派人监
视她,这女人哪有机会下药?”
正在拔出长钉的贺坤也是脸色大变,匆忙看向后厨,却见后厨空空如也,哪儿还有孟瑶的踪迹,就连那个对孟瑶负责盯梢的人,此时也杳无踪迹,顿时大吼起来,
“特奶奶的,上当了,那女人果然是袍哥会的,她什么时候跑的?”
直到现在,贺坤方才意识到这个楚楚可怜的女人到底有多不简单,可惜已经有点晚了。
我把自己隐藏在树荫下,将一切都看得真真的,孟瑶其实哪儿都没去,在解决了那个盯梢的家伙之后,便悄悄爬到了死尸客栈的房顶上,此时手里握着一把精致的匕首,等待屋中的人主动走出死尸客栈。
贺坤并不知道她藏在哪儿,还以为这女人早就跑了,立刻喝骂一声,就要带着周掌柜出门去追。
可就在他即将跨过门口那具尸体的时候,一直潜伏在房梁上的孟瑶也动手了,匕首末端串联着一根钢丝锁,自上而下,猛地垂向贺坤的脖子。
直到幽冷的刀锋逼近大动脉,贺坤才终于有了反应,赶紧挥动手臂一挡,依靠着手臂上的力量,将匕首强行弹开,同时惊呼一声,再度爆退回死尸客栈。
等到寒光一闪,贺坤的胳膊上再度出现了一
道血淋淋的伤口,好在避开了要害,并未落得很廖老三一样的下场。
“呵呵,姓贺的你躲得倒是蛮快。”
这一下,孟瑶索性不藏了,身子凌空一跃,十分轻巧地落向地面,一个漂亮的燕子三抄水,十分轻松地落在死尸客栈前面,手拿匕首和钢索,冷冷地看向脸色大变的两人。
“死丫头,果然是你搞的鬼,你真是袍哥会的人?”
贺坤一脸暴怒,看了看手臂上的伤痕,眼珠子都快瞪出了血丝。
在他身后,那位周掌柜也摸出一副铁算盘,摆出一副如临大敌的神色,怒哼道,“老贺,看来咱们都看走眼了,这死丫头演技这么好,居然同时骗过了我们。”
“那只能说明你们比较蠢。”
孟瑶平静地把玩匕首,一副笑吟吟的样子,姿态娇媚,然而眼中却闪烁着冷漠的寒意,“荆门黄家的人,居然如此不堪一击,实在令人可笑。”
“臭女人,你得意个屁,你只有一个人,对上咱们两个能有多大胜算?”贺坤双眼暴突,浑身骨节噼啪作响,已经摆好了反击的架势。
孟瑶却丝毫不以为意,十分戏谑地瞥了一眼他的伤口,冷笑说中了我的毒,你居然能支撑到现在还没倒下,看来功夫还算不
错,可惜你也坚持不了多久了。
“什么?”
一听她这么说,贺坤的脸颊顿时狠狠抖了一下,下意识低头,看向胳膊上的两道伤痕,却将伤口发黑,已经渐渐渗出了脓血,本能地晃了晃身子,随后脸颊也变得惨白起来,居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老贺!”
这下就剩周掌柜一个人了,顿时底气不足,急忙奔到贺坤面前,替他检查手臂上的伤口。
贺坤则十分吃力地推开了他,咬着后槽牙说,“该死,刀刃上有毒,那锅羊肉汤也有毒。”
“你不可能啊,喝汤之前,我还刻意用银针试过,明明没有毒的。”周掌柜抖着脸上的肥肉,大惊失色。
孟瑶则平静一笑道,“银针试毒,不过是行走江湖的初学者伎俩,本姑娘下的毒,可不是小小的一枚银针就能试出来的。”
“你个臭丫头,快把解药拿出来。”
周掌柜一脸的暴怒,抱着铁算盘,一步步地走向孟瑶,厉声呵斥道,“就算只有我一个人,也足以搞定你,让你生不如死。”
“呵呵,是吗?”
孟瑶丝毫不以为意,又冷冷地退后一步,忽然从怀中摸出一个竹哨子,凑到嘴边轻轻吹响,紧接着,死尸客栈外面便陆续传来了脚步声,
一个身材高瘦,长相冷峻的中年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