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他这话,我的脸色也渐渐变得严肃起来。
回想帕巴断气之前曾经说过,魔罗已经带人将清河苗寨围了起来,随时打算对付清河苗寨的人,看来所言非虚。
“这些混蛋倒是行动得很快。”
我立刻把目光垂下去,瞪向被赵承一压制得无法动弹的孙强,眼中立刻有一股火蹦起来,“告诉我,你们这次来了多少人,到底打算干什么?”
“呵呵,整个蟒寨的人都跟着我们来了,你和这些冥顽不明的苗人都一样,统统跑不了!”孙强尽管被压制得死死的,可语调却还是那么沙哑,充斥着对我的仇恨。
我没有再说话,而是平心静气地看着孙强,回想第一次在渝城见面的经过,随即默默叹了口气,说你现在这幅样子,若是让张雅看见了,不晓得该有多伤心。
“别跟我提那个贱女人,上次就是因为你从中作梗,才害得我没有办法报仇,我恨,恨不得死了变成厉鬼,也要找你们报复!”
孙强一听到这话,顿时怒火中烧,把整个眼珠子都瞪了起来。
我却没有在这个话题上浪费时间,而是审视着他,语调逐渐冰冷,“事到如今你还是毫无悔意吗,落到我手上,你知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无非就
是一死,我怕什么,反正我这条命也是捡回来的!”
孙强一脸的暴怒,额头上随即蹦出两股青筋,恶狠狠地冲我叫骂着。
我也不急,等这家伙叫骂到没有力气之后,才忽然扣住了他的下巴,冷冷鄙视他的眼睛,一字一顿道,“这是你最后的机会,告诉我,那哪种蛊咒究竟该怎么化解?”
“呵呵,你做梦!”
孙强十分嘴硬,即便落到我手里,仍旧咒骂不休,说张雅的蛊倒也算不上什么,可那个小女警就没有这么便宜了,她中的肿蛊极其厉害,连自己师父都未必能解,
“就算你强行减缓了蛊毒发作的时间,也只能替她多续几个月的生命,到了最后她还是会暴毙,而且死相会比之前更凄惨!”
我冷冷地逼视着他暴怒的眼睛,说这么讲来,你是死也不肯合作了?
张强厉笑一声,说死有何惧?能在死前拉那个小女警垫背,我也算够本了,哈哈……
他大声狂笑,小声充满了形容不出的恶毒,我也懒得再废话了,胸中一股火气直接涌上天灵盖,握住他下巴的五指猛然发力,对着逆时针方向用力一拧。
这家伙脖子一歪,顿时气绝,凶巴巴的表情仍旧定格在脸上,显得无比残忍狰狞。
我面无表
情地起身,又把目光转向赵承一,见他流血很多,脸色也渐渐白了起来,急忙取出了一些金疮药,替他把外衣解开,再将金疮药全都涂抹在了背上。
等处理好伤口之后,他的脸色才渐渐恢复了红润,又指了指我背在背上的木匣,说婆婆交代的东西,是不是就在那里面?
我点头,说是的,只是临走时太匆忙,反倒忘记了取那本《五毒经》,不晓得那东西究竟落在哪里。
赵承一则摇了摇头,说现在已经顾不上回去寻找了,魔罗已经带着人大举赶来,估计清河苗寨现在的情况也很危险,我们必须想个办法,尽快把这些消息告诉他们才行。
我点了点头,又关心起了赵承一的伤势,见他气息很不稳定,于是就指了指他身后的洞口说,“要不这样吧,你先钻进洞口藏起来,随便替我把木匣里的东西保护好,我马上返回苗寨,将这些人的计划告诉婆婆。”
赵承一想了想,点头说也好,只是你回去的时候务必要小心一些,返回苗寨的路线基本已经被封死了。
“我知道,你不用担心。”
我在赵承一肩上轻轻拍了拍,随后取下了背上的木匣,递交到他手上,郑重其事地叮嘱道,“胖子你记住了,这个木
匣里装的就是魔罗苦苦寻找的东西,无论任何情况,都绝不能让这东西落入敌人手中,否则之前的努力全白费了。”
“我晓得了。”
赵承一用力抱住木匣,十分严肃地向我点头保证。
随后我便起身,跨过了那两具尸体,朝着峡谷外面的通道飞奔而去。
事情发展至今,已经远远超出我的预料,我目前唯一能做的也只能是把魔罗决定对付清河苗寨的消息传递回去,等到春花婆婆自己定夺了。
由于昨晚已经在这条路上走过一遍,这次行走的还算是比较顺利,我只花了不到两个小时时间,便彻底脱离了身后的峡谷,转而来到了清河苗寨的后山。
此时已经接近傍晚了,日暮下的苗寨显得十分平静,和之前几乎没什么区别,可当我到了这里之后,总感觉环境显得有几分诡异,左右环顾了一下,正迟疑着要怎么返回苗寨报信,这会儿血玉中又传来玉儿姐的声音,
“有人过来了。”
我立刻转过头,看向有脚步声传来的方向,却见一个被着竹篓的男人,正垂头默默走向苗寨深处,通过着装,我判断出这人应该是清河苗寨的居民,便立刻迎上去说道,
“大叔,天快黑了,这附近很危险,您这是要上
哪儿去啊?”
那个中年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