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于玉儿姐的要求,我只好将昨天一整天发生的事情经过,原原本本地讲述了出来。
听完,玉儿姐便皱了下眉头,又问我在进入盗坑的时候,有没有接触过什么特别邪门的东西?
我想了半天,最终还是摇摇头,说没有啊,我自己就是干这个的,倘若真有什么邪门的东西,怎么会感应不出来?
“如果没有,你背上怎么会被中下怨咒?”
玉儿姐一句反问,顿时怼得我和赵承一都说不出话来。
是啊,无缘无故,一个人背上绝对不可能长出这样的怨咒印记,其次不仅我一个人长出了这个印记,就连赵承一身上也有。
仔细琢磨了一阵后,我对赵承一说道,“要搞清楚这玩意的来历,只有一个办法,就是联系下四爷他们,看看这伙人背上到底有没有?”
赵承一深以为然,点了下头说道,“好吧,如果那个盗坑下面真的存在某种特别邪门的东西,没理由只有我们两个人被惦记上。”
说完我就急不可耐地抓起了手机,再度打给了孙国伟。
可不知怎的,孙国伟居然一直没有接我的电话,搞得我心里更是七上八下的,急得团团转。
玉儿姐安慰道,“别着急,这种怨咒印记虽然会比
较麻烦,但却不一定会马上影响到你的生活,只是背着这些憎恶的印记,可能会对你的运势造成一些影响,为你带来很多负面的事情。”
我苦笑,说自己生来就挺倒霉的,自出生开始就一直在应劫,现在背上又多出了一个这样的东西,不晓得究竟又会惹来什么麻烦。
正说着,客厅大门被人推开,彩鳞也从医院回来了。
我急忙上去询问,那些中了尸毒的小孩怎么样?彩鳞摇摇头,说这些小孩身上的尸毒已经受到了有效的控制,再加上她用银针给他们分别放了一次血,身体已经不会有什么大碍了,不日就可以出院。
听了这话,我总算是安心了不少,但随后又问,“那些小孩背上,有没有出现怨咒印记?”
“什么印记啊?”
彩鳞却是一愣,很不解地眨眼看我,我无奈苦笑,便把自己和赵承一背上长了印记的事情一说,惹得彩鳞大为诧异,坚持要我们脱了上衣给她看看。
我俩一阵尴尬,只好摆手说不用,刚才玉儿姐已经替我们都看过了,可以确定,出现在我们背上的紫黑斑纹,必然是某种憎恶印记。
彩鳞顿时沉默了下来,良久才说道,“阿嬷传我的《五毒经》上,自记载
了炼蛊术,关于这些邪咒法门却涉及不深,秦云哥你自己不就是个道士吗,难道没有办法将它化解?”
我苦笑着摇头,说这种憎恶印记并不属于单纯的邪咒,更像是某种根植到身体里面的负面气息,几乎和身体烙印在一起了,寻常的办法怕是并不能化解。
彩鳞有些焦急,说那怎么办?
我笑道,“没关系,反正我从小到大都是霉运缠身,也不在乎这一点半点,你也累了,先坐下来吹吹风吧。”
说完,我便让彩鳞自己先回房休息,不用管这件小事。
当天仍旧没什么事,我渐渐的也就把这印记给忘了,谁知等到第二天上午,我却接到了孙国伟的来电,电话里他语气有些抱歉,“不好意思啊,昨天傍晚你打来电话的时候,我正在局里开会,没顾得上看手机,现在才发现有个未接电话。”
我笑着说没事,随后又问起了四爷等人的状况。
谁知这话刚脱口,我就听到手机那头传来孙国伟叹气的声音,“这几个家伙,进了拘留所之后并不让人省心,尤其是昨天半夜,拘留所传来消息,说这个四爷原本在拘留室睡得好好的, 结果忽然就从地板上蹦起来,开始疯狂砸门,还大吼大叫着
说见鬼了。”
我吃了一惊,说啊,还有这事,那他人现在怎么样?
孙国伟继续苦笑,说人已经晕过去了,正在疗养院躺着呢,说也奇怪,昨天他睡得好好的, 不晓得为什么忽然就发了疯,还一个劲儿地用脑袋撞墙,几个民警都没能按得住他,拘留所的人没办法,只好上了电棍,等他被电晕之后,就一直没有再醒来。
事出反常必有妖,孙国伟的说法,立刻引起了我的警觉,当即吸了口气问,“能不能抽空,让我和他单独见一见?”
孙国伟想了想,说今天肯定是见不着了,他现在要去成都那边开个会,顺便把关于那个盗坑下面的事情汇报给相关部门,人已经上了高铁,估计要两天之后才能回来。
我只好说,“那成,等你回来之后,务必在第一时间联系我,我总感觉那个盗坑下面的事情还远没有结束,恐怕真像你说的那样,我迟早还得在下去一趟才行。”
撂下手机,我变得心烦不已,本以为,只要把四爷一干人等交给警方处理,我就可以不用再搭理那档子破事,谁能想到后续居然又发生了这种事?
为了缓解一下心情,下午的时候我就跑到了事务所,本打算找魏平聊会儿
天,顺便散散心。
进了事务所后,我却没有看见魏平,反倒见张浩正没精打采地坐在椅子上,给自己冲泡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