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就把脚步定住了,目不转睛地盯着络腮胡,很想从记忆中搜索出关于此人的丁点记忆。
但很可惜,我怎么都想不起自己究竟在哪里见过这个人。
可这个男人看向我的眼神,却分明带着一种怨毒的恨意,好像即将要冲入天际一般。
那几天野狗就趴在地上,冲我嘶嘶地嚎叫着,肮脏的狗嘴里,流淌着大量不知名的半透明液体,既恶心,又充满了残暴的恶感。
我站定不动,与络腮胡男人冷冷地对峙着,约莫两三秒,我移开了视线,看向趴在他脚下的野狗,说,“癫蛊?”
“你倒是好见识!”
络腮胡男人终于说话了,虽然是夸我,但嗓子显得很是嘶哑,而且粗糙难听,给人一种很不协调的感觉,“你怎么会认识这么多蛊?”
我摇头一笑,并未回答。
对于蛊虫,我原本知之甚少,可自从认识了彩鳞之后,见识也就逐渐变得开阔起来。
当然,这些事情没有必要讲给一个陌生人听,感觉这人口中带着一些云南口音,我把目光眯得更紧了,说朋友,我们认识?
络腮胡男人点头,但很快又开始摇头,说你可能不认识我,但我绝对认识你!
我哦了一声,实在想不起自己什么时候
与此人有过交流,于是就问他,为什么要找我。
“找你,一共有两个原因。”
络腮胡男人往前跨出一小步,脚下那些被下了癫蛊的野狗,野狗呜呜地嚎叫起来,
“第一个,是你去了自己不该去的地方,第二个原因,则是为了替阿姐和父亲报仇。”
报仇?
我吃惊极了,说你阿姐和父亲是谁,他们的死,跟我有关系?
“当然有!”
络腮胡男人的话不多,回答得很简洁,但却明了,“苗疆,蟒寨!”
我霎时反应过来了,于是愣住,问他是不是蟒寨的人?络腮胡男人先是点头,说是,不过自己已经很久没回过蟒寨了,也是两个月前,方才在无意间听组织里的人说起,蟒寨已经被人覆灭了,而覆灭了蟒寨的人当中,就有你的份。
我哦了一声,点头说,“这么说蟒寨大祭司,是你的父亲。”
“不错!”
络腮胡男人用一双十分阴鸷的眼神看我,语气中透露着仇恨,宛如要化作实质一般,“我早就把事情打听清楚了,你也不用否认,我知道,蟒寨的覆灭,一定跟你有关。”
我摇头,说你误会了,我根本没想过否认,蟒寨的人多行不义,本就该死,我比较好奇的还是另一个理由,
你刚才说,我去过一个不该去的地方,这个地方究竟是哪里,能够说得清楚一些吗?
“等到了阎王殿,你再继续问吧!”
络腮胡男人并不打算给我追问的机会,直接把手扬起了,打了个响指,虽然没有太多动作,却让空气中,凭空多出了一丝恐怖的气息。
因为随着响指落幕,原本蓄势待发的几条野狗,也如同离弦之箭一样,朝我扑过来。
这几条野狗的大小不一,最大的是一条狼狗,足足大约可以记得上我的膝盖,最小也仅有狼狗一半的体型,唯一的共同点就是凶,不仅眼珠子是红色的,而且连舌头也都耷拉在外面,狂奔起来的时候,甩动着满嘴的粘液。
没等我看清楚,那条最大的狼狗已经快要扑中我的腰。
我早有戒备,一见到这狗奔来,抬腿便是一脚,直接对着这畜牲的脖子处发力。
打小生活在农村,我对如何打狗存在着一套经验,这畜牲头颅很硬,一般的攻击根本踹不死它,包括看似柔软的肚子,也并非真正的致命弱点。
一旦小腹遭到重击,这家伙不仅不会后退,反倒更容易被激发心里的那股凶劲,唯有脖子,才能造成真正的伤害。
我一踢即中,感觉那狼狗的身体
十分僵硬,居然无视了我这一脚。
好在挨了这一脚,它也没办法继续扑向我,只能侧身滚到一边,此时第二头野狗也猛扑了上来,仍旧对着我的肚子,将犬齿完全暴露开来。
我直接俯身而下,伸手就揪住了这条土狗的耳朵,手臂发力,便将这只浑身开始变成癞痢血浆的土狗,给甩飞了出去。
五条野狗同时围攻我,居然比野兽的架势还要吓人。
老话说功夫再高也怕狗咬,而且这些中了癫蛊的野狗,狗牙中基本上都是有毒的。
我可没练过金钟罩、铁布衫一类的硬功,自然扛不住狗咬,只能连连后退,然后顺手抄起了一根类似擀面杖一样的铁棍,对着狗群们一阵挥打。
连续三条恶犬,被我依次撂翻,我直接往后跳开了一截,用那根铁棍指着络腮胡男人的脸,说你脑子秀逗了啊,直到我很厉害,还用这么低级的蛊咒还对付我,你觉得光凭着几条野狗就能对付我了吗?
仅剩的两条野狗,此时还围绕在我身旁游走着,尝试寻找攻击我的机会,络腮胡男人不再打响指了,却哈哈大笑,说你知道什么,几只野狗自然是杀不死你的,我要做的只是拖延时间,想杀你的可远远不止我一个,等我
的帮手全都过来之后,看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