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吧……”
听完赵承一的说法,我也只能望向之前那座峡谷的方向,沉沉地叹了口气。
不管怎么样,一切都已经结束了,而我和赵承一还活着,这就是最好的结局。
至于什么千年浩劫,巫魔权杖,这东西距离我的世界实在过于遥远,我也不想浪费太多时间,在这些话题上多做纠缠。
夜里的营地很安静,经过一整夜的修整之后,我们继续上路,转而来到了之前驻车的地方,登上警车,摇摇晃晃地返回了最近的医疗所。
经过了紧急的包扎与缝合,大伙的伤势得到了有效的控制,只是在斗法中消耗点的精血,却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补全的。
当天下午,孙国伟又找来了几辆救护车,将我们转移到了渝城,之后我被送进了一间单独的病房,一边休养身体,一边接受组织上的“审查”。
在这一次任务中,牺牲的人实在太多了,相关单位的领导也不得不将此事重视起来,我刚被安置到病房不久,就有几个带着金丝眼镜,身穿中山装,且一脸严肃的调查人员,带着小本本推门进屋,要求我将路上发生的事情,完整地复述一遍。
尽管在此之前,我已经对负责这次行动的丁延
峰,将大体经过做出了交代,可这些调查人员还是对于每个问题,每段遭遇,都进行了详细的询问。
拿着小本本的工作人员,更是将我说的每一句话都记录了上去。
这样的遭遇,让我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也是从那天开始,我才发现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都会归纳入档,进行封存的,不是权限达到一定级别的人,是不能够知晓的。
更重要的事,自从进入医院之后,我和赵承一、罗开平这些人,都被单独隔离了起来,由不同的调查人员单独问话,然后记录在案,似乎是为了房子串供。
好在我所讲述的经历,和其他人都是一致的,而在经过一段反复的询问之后,这些调查组人员也并未过多地难为我,很快就递来一份保密协议,让我签字,并严厉地叮嘱我,关于我们在墓坑下所遭遇的一切,都不能对人讲起。
等这帮人离开后,丁延峰又再次带着人走进了病房,他并不是来调查我的,而是针对我在行动中的种种表现,给出了高度的肯定和赞扬。
等到气氛缓和之后,丁延峰才抓着我的说,说这次行动,损失了太多精兵强将,就连西南局派过来的人手,也出现了很大的伤亡
。
对于这些有功之臣,上级单位决定举办一场追掉会,同时也打算对还活着的同志,进行论功表扬。
他希望我能参加,毕竟我在行动中出工又出力,还起到了很多决定性的关键作用。
但最终,我并没有答应去参加什么论功大会,只是给出了保证,等到追悼会召开的时候,我一定会亲自过去,为这些在行动中付出生命的死难者们,亲手奉上一柱黄香。
丁延峰还有很多重要会议需要参加,并未跟我闲聊太久,便带着一干属下离开了,然后才是罗开平、杨毅等一众工作人员,分批进入了病房,对我表达了慰问。
说真的,我并不喜欢这种场面,强打精神,勉强应付了几圈后,便推说头疼,打发这些人离开了。
等到了晚上,赵承一才获得了自由活动的许可,带着玉儿姐和彩鳞进入我的病房探望。
晚上我们聊了许多,在支开所有闲杂人等之后,我又将关于那枚黑色法珠的事情,小声说给了玉儿姐听。
而玉儿姐在得知这些因果后,也只是紧抿着嘴唇,并未发表意见,单单看向了我的左手,用手指轻轻抚摸着我手心处,出现的那个灰黑的印记,脸色显得有些低沉。
我不理解
她为什么会露出这种反应,于是坐起来,问她怎么了?
玉儿姐只是摇头,沉默半天,方才带着一脸复杂的表情看向我,“关于你左手出现的那种印记,以后能不用它,就尽量少用吧。”
我很茫然,问她知不知道这东西到底是怎么来的?我之前从来没使用过这种能力,也不知道自己身体里面居然还存在着这样的一股力量,可当我在墓坑下,被古尸咬中一口后,立马就有了。
莫非这玩意是通过那具古尸继承而来的?
对于我的猜测,玉儿姐立刻就冷笑起来,摇摇头,说你想得美,若是被古尸咬上一口,就能获得九幽狱火的话,这个世界上的修行者也不必花费心思去追求力量了,直接找个古尸啃上几口,多好?
我只能傻笑,又小声问他,说既然这个印记的出现,与那具古尸无关,我又是怎么获得它的呢?
玉儿姐的神情有些复杂,叹了口气,这才说道,“九幽狱火,是一种并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力量,你之所以能够掌握它,只要是因为你接触到了巫魔权杖的气息,因此觉醒了部分上一世的记忆。”
换言之,出现在我左手心上的印记,并不属于我,而是属于千百年前,那个神
秘莫测的廪君。
我总算琢磨过味了,怪不得,当我被古尸咬中,差点失去意识的时候,脑子里会出现那么多紊乱的记忆,而但那些紊乱的记忆觉醒之后,这种九幽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