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南亚降头术,给人的第一印象永远是神秘叵测,难以接近。
其中不仅融合了东南亚本地的黑法,还融合了一部分小乘佛法,以及传至苗疆的蛊咒念力,相当的歹毒难缠。
当然了,这并不是说东南亚的降头黑法就是无敌的,如果是一对一的正面斗法,中原道门还是有很多克制对方的手段的。
最怕的就是这些家伙在背地里出手,趁着你不注意的时候放黑枪。
而一旦中了这种神秘莫测的降头术,仅靠中原道门的术咒,也是极其难以化解。
至少,以我的境界还做不到这一点。
孙国伟听我这么说,也只好连连点头,“我想起来了,你身边的确有个很厉害的小姑娘,上次温倩中了肿蛊,也是由她亲手化解的,想来只要能请得到他出手,我表妹的问题一定能够迎刃而解。”
我苦笑道,“你也别爆太大的希望,所谓隔行如隔山,彩鳞的蛊术确实厉害,但能不能克制东南亚的降头黑法,却仍旧是个未知数。”
等抽完了手上的烟,孙国伟便匆匆走向了侧卧,对她表妹进行了一番沟通。
她表妹起初还不愿意跟我们一起离开,毕竟这些神神鬼
鬼的事情,实在很难让一个普通人感到信服。
不过她的身体已经这样了,所谓死马当作活马医,在孙国伟的强烈要求和再三保证下,他表妹最后还是同意了,决定跟随我一同回去。
出发之前,我已经打了个电话给赵承一,让他给彩鳞通个信。
等我带着兄妹俩返回自己住的地方时,彩鳞也已经提前做好了准备,正守在客厅里面等着我们。
我推门进屋,彩鳞立刻站起身来,皱眉在孙国伟表妹脸上打量了一眼,随后便点了点头,要求我们将人送进自己的卧室,并关上门,不允许我们擅自进入。
我依言照做,替她把房间大门掩好,随后便坐在客厅里,陪着孙国伟焦急地等待。
在这期间,我和孙国伟聊了些关于他表妹的事情,得到这个女人名叫赵娟,大学毕业后就一直从事珠宝行业的工作,这几年日子也算过的顺风顺水,不仅开了多家店铺,而且常年往返于缅甸等地,时常会去国外进货。
其实这也挺正常,缅甸作为全世界最大的玉石原料产地,凡是干这一行的人,基本都绕不开这个地方。
赵娟也不是第一次进入缅甸了,以往每次进
货的过程都很顺利,从未出过任何岔子,实在不晓得她因为什么而惹上了这种祸事。
约莫聊了半小时,房间里面有了动静,彩鳞一脸疲惫地推开房间大门,揉了揉太阳穴,对我说道,
“你的判断没错,赵娟的确是中了降头,不过她的这种降头比较特殊,应该是一种‘印降’。”
何为印降?说白了,就是别人在他身上留下来的特殊标记,类似于一种独特的黑法标记。
通常这种印降的术咒不会很强,并不会直接置人于死地,通常,一些身体比较健康的人,即便被人种下了这种标记,也不会出现太多明显的不适感。
也正因为这种标记的术咒不强,所以我才无法在她身上捕捉到明显的邪气。
我奇道,“照你这么说,被黑法标记的人,并不会出现太大的不适感,赵娟的眼睛……”
彩鳞知道我要说什么,当即抢话道,“那是因为她自身的体质不好,女人本就属阴,再加上体质的缘故,无法承受黑法带来的负面效应,所以眼睛才会时常流血不止,只要稍加处理,并不会危及生命。”
我奇道,“这可奇怪了,无缘无故的,对方为什么要在
赵娟身上留下标记呢?”
孙国伟更关心的还是表妹的身体,忙道,“这么说来,其实我表妹的问题并不严重,也不会危及健康了?”
“就目前而言,的却是这样的。”
彩鳞点了点头,又将目光转向我,迟疑道,“不过,这种黑法印记虽然要不了她的命,但是背后施术的人,却绝对不会让赵娟存活太久。”
“为什么?”
我大为惊诧,忍不住反问道。
而彩鳞则皱眉垂头,先是思索了一番,继而说道,“你听说过丝罗瓶吗?”
丝罗瓶?
我顿时懵了,急忙又将目光转向了正在旁听的赵承一,却见他也是一脸的疑惑,并未给出回应。
见状,彩鳞便边叹气边解释说,“所谓丝罗瓶,指的是那些在修炼飞头降的时候出了岔子,受到阴法反噬的降头师。”
在东南亚那边流行着无数种神秘歹毒的降头术,而所有降头术中最可怕,最为难缠的,自然要数传闻中的飞头降了。
据说飞头降共分为七个境界,每次突破一重境界,都必须饱受巨大的痛苦和风险,一旦撑不过去,便会受到阴法反噬,甚至当场暴毙而亡。
虽然修炼飞头降的过程极
为辛苦,风险也大,然而一旦将飞头降修炼至大成境界,就可以飞行千里,隔空杀人,所以在泰国和缅甸当地,很对阿赞法师可能明知修炼成功的机会渺茫,也仍旧会冒险尝试。
而修炼飞头降失败的人,就被成为“丝罗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