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替赵娟检查身体的时候,彩鳞也快速走进了房间,一边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对我说,“刚才,丝罗瓶在楼下念咒的时候,赵娟醒来过一次,挣扎得十分厉害,我没有办法,只好先用蛊咒把她迷晕了过去。”
我点点头,称赞彩鳞做得很对。
以赵娟降咒发作的状态,不知道会闹出多大的动静,如果彩鳞不及时制止的话,恐怕整个酒店的人都会被她的惨叫声闹醒,到那个时候就更难收场了。
赵承一则满脸无奈地拍着大腿,甩了甩脑袋上的雨滴说,“青云,这可怎么办啊,丝罗瓶已经来过一次,也察觉到了守在赵娟身边的我们,以后只怕会更谨慎了。”
我没有说话,而是拉开窗帘,望着雨幕中,那辆商务面包车驶离的方向,仅仅地抿住了嘴唇。
刚才的斗法,也让我彻底掌握了丝罗瓶的实力,的确可以称得上厉害,但还不足以让我担心。
我真正担心的,还是那辆救走了丝罗瓶的面包车,当时天色太黑了,我并未看清楚司机的长相,可直觉告诉我,这个开车救走丝罗瓶的人,只怕也绝对不会简单。
正当我陷入思考的时候,彩鳞
已经默默走上来,看了看我肩膀上的血痕,追问我有没有事?
我摇了摇头,这些血痕都是在斗法的时候,被雨滴切割造成的,只是些不痛不痒的皮外伤,还算不上严重,只要随便处理下就行了。
彩鳞则一脸担忧道,“真没想到,丝罗瓶背后还有敌人,这个救走丝罗瓶的家伙,只怕也不会是省油的灯,而且我们也已经暴露了,往后只怕会迎来对方的报复,出于安全考虑,我还是先把血玉还给你吧。”
说完,彩鳞便将挂在自己胸前的血玉摘下,重新递还到我手上。
我则迟疑了一下,没有立刻伸手去接,而是反问道,“这段时间,玉儿姐一直在帮你镇压体内的本命金蚕,就这么还给我,不会对你造成影响吧?”
彩鳞难得笑了笑,摇头说道,“不会的,玉儿姐已经跟我待在一起好几个月了,这段时间,她也传授了我不少上古时期的巫咒,我已经可以做到自行镇压本命金蚕的暴戾情绪,不会受到太多影响的。”
“好吧。”
迟疑中,我还是将血玉拿回来,重新佩戴在了胸口。
这时候,赵承一却忽然紧张地大叫起来,“青云,妹子,你们
先别聊了, 赶紧过来看看赵娟,她好像又在吐血了。”
“让我看看!”
彩鳞立刻转身过去,轻轻推开赵承一,同时也取出了随身携带的竹筒,摸出一些银针,对着赵娟身上的几个大穴刺了过去。
再然后,彩鳞又回头看向我说道,“你们先出去吧,她的降引一直在躁动,我要脱掉她的衣服施救。”
“好,你多费心了。”
我看了一眼赵娟的脸颊,白中透黄,有一种淡淡的黑气萦绕,情知彩鳞没有夸大其词,急忙点头,又带着赵承一退了出去。
忙活大半夜,最终却一无所获,我俩的情绪都很糟糕,没说什么话,便各自返回了房间住下。
我刚把门关上,胸前的血玉便微微跳动了一下,玉儿姐随即出现在我身后,慵懒地舒展着腰肢道,“傻子,你可真没用,刚才没能抓住最好的机会,直接放跑了丝罗瓶,恐怕往后就没这么容易抓住他了。”
我满脸苦涩,对玉儿姐说道,“这也不能完全怪我吧,谁能料得到,这家伙背后还有帮手?”
玉儿姐则撇嘴说道,“那现在怎么办啊,赵娟的病情又开始反复,如果不能尽快解决,往后拖得时间
越长就越麻烦。”
我也很没辙,只能甩甩头道,“没办法,现在也只能一刻不停地守着赵娟,等着丝罗瓶再度出现了。”
虽说这次并没有抓住丝罗瓶,但对方也已经暴露了行踪,而且一天不能得到赵娟,他的身体也会一天天衰败下去。
所以我猜测,用不了多久,这家伙必然会再次出现,就不信第二次他还能跑掉。
玉儿姐却白了我一眼,说你当人家没脑子啊,第一次行动失败了,往后只会变得更谨慎,说不定会找来很多帮手对付你,你和那个傻小子能顶得住吗?
我苦笑道,“顶不住也要顶,谁让我已经答应孙国伟了,再说不是还有你吗?”
“少来,姑奶奶又不是你的专业大手,凭什么每次都要我出手帮忙!”
玉儿姐给了我一个大。大的白眼,背过身去轻哼了一声,居然自顾自地走向了我的单人床,径直躺了上去。
我都懵了,望着她留给我的s型背影,尴尬地咳嗽一声道,“那个,你不是可以住在血玉里吗,干嘛非要跟我争床,这种单人床,两人睡起来会不会挤了点……”
“想什么呢你?”
玉儿姐直接抓住枕头,对我脸上
轻轻砸过来,一努红唇,指了指沙发,颐指气使道,“沙发给你,这段时间我一直留在小彩身边,随时都在替她压制本命金蚕的凶性,可把姑奶奶累坏了,好不容易才能出来透口气,以后你的床位就归我了,没意见吧?”
“呃,好吧……”
我哪敢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