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岸之后,我们继续沿着一条小路前行,走了不远,就听到了一声沉闷的牛叫,翻过一片庄稼地,眼前便呈现出了一个颇为宁静的小村落。
这里就是平窑村,也是通往金雁塔的必经之路。
村子同样是傍水而建,一排排的木棚房,伫立在水岸变得一个坝子上面,里边影影重重的,有很多衣衫简朴,面黄枯瘦的本地人,正在生火做饭。
很国内不同,这些农户家庭没有专门用来生活的灶台,基本都是露天搭了些台子,由女人带着孩子,蹲在那边烧火,而男人们则结束了一天的忙碌,或成群在树荫下乘凉,亦或者抽着卷烟,看向正在忙碌的一家老小。
老吴告诉我,在缅甸这个地方,女人通常不具有多少家庭地位,所以普通的杂活基本都由她们带着孩子完成,吃饭的时候也不能上正席,与国内的女权主义,有着截然不同的反差。
老吴显然不是第一次进入这里了,来之前,来专门委托船夫,准备了一些生活物资和必需品,包括粮油和盐巴、糖果之类的小物件。
虽是一些稀松平常的副食,可对于这些贫苦的劳苦大众们,却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
老吴拎着这些副食仅存,挨个分发给正在做饭的女人,很
快就获得了全村人的好感,有个扎着小辫,胡子拉碴的老头,更是在村民的搀扶下过来向我们行礼,并用缅语和老吴沟通起来。
老吴说出了此行的目地,要找一个姓廖的中国商人,询问这些村民,有没有发现那人的行踪?可换来的却是村民们茫然的眼神。
倒是有个瘦高个的女人,表示自己昨天下午,的确见过一个身材五短、大腹便便的商人过来问路,不知道是不是来自中国,但是出手阔绰,给了好厚一沓缅币。
老吴顿时来了精神,询问她,说那个人去了哪里?
女人听后,稍稍沉默了一会儿,老吴便立刻取出一些油烟和糖果,塞到女人手上,女人这才开口,朝村子的后山方向指了指,说那个问路的人,好像是智善法师的客人,他的目标就是金雁塔。
听到这消息,我和赵承一便对视了一眼,双双点头,看来廖建军提供的线索是真的,那位廖总的目的地还真是金雁塔。
等离开了窝棚,我们三个人就凑到一边商议,老吴的意识是,现在天已经黑了,我们不如就留在村子里住上一晚,等明天一早再去金雁塔拜访。
但我和赵承一却有不同的看法,丝罗瓶本就先我们一步,说不定已经找到了这位廖老板,
如果错失了这个机会,恐怕赵娟的降头就很难化解了。
见我们去意坚定,老吴只好叹气道,“两位,你们可能不知道山里的环境,平窑村看似很纯朴,可这里却是一个大型武装势力的地盘,到了晚上,山里肯定会有人巡夜,万一不小心落到这些人手上,结果不会好的。”
听他说起这个,我和赵承一也感到有些为难。
的确,修行者也是人,对付普通人还好,可面对那些荷枪实弹的武装分子,我俩也没有什么把握能够全身而退。
可事已至此,如果不能一鼓作气,尽快将任务搞定的话,恐怕又会出现变故,因此在简单商议之后,我和赵承一还是坚定了看法,决定冒险深夜启程,
“我们只是去金雁塔做客,有没有什么坏心眼,就算这里的人排。外,也不至于这么不近人情吧?”
老吴拿我俩没辙了,只能苦笑了两声,说那行吧,不过我得警告两位,山里的危险,不是你们两个外乡人可以想象的,真要是出了什么事,你们可别怪我。
我们纷纷表示不会。
就这样,老吴带领着我们,与平窑村的村民们告别,又重新朝着后山方向走去。
出了村的路更不好走,迎面而来的就是一片草地,旁边有荆棘,左右
都是月光下影影憧憧的茅草屋,从四面八方处传来虫子的“吱吱”鸣叫,显得颇为幽静。
然而就是在这种幽静的环境下,却蛰伏着很多常人意想不到的危险,刚走不远,我就看见了一条潜伏在雨林中觅食的三角头毒蛇,还有一些说不上名字的昆虫和爬行动物,为这死寂的山林中,平添了几分诡异。
我本以为,进山的路会很轻松,可没想到刚离开不远,丛林中便传来了一声尖哨,紧接着就有几个穿着迷彩服,打扮得不伦不类的武装分子,纷纷拎着枪闯出雨林,对我们大声地呼来喝去。
我和赵承一都是头一次面对这种情况,顿时有些无措,好在老吴见识得多,也不慌张,直接从口袋里摸出一盒香烟递过去,用缅语陪笑着说了些什么。
带头的人这才放心了,可态度却依然恶劣,大声斥责着什么,将枪口上移,勒令我们赶紧离去,不准再继续前进。
老吴一再恳求,又重新拆来一包烟,给这些人依次点上,而趁着这些人低头借火的时候,我的血玉忽然颤动了一下,随后就有一团漂浮的寒气,直接绕到这些人的身后,砰砰砰,连续对着后脑勺敲打了几下,一行人便毫无征兆地跌落在地。
“哎呀,你们怎么
能胡来呢!”
望着摔倒在地上的武装分子们,老吴脸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