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带路!”
事到如今,我们也不得不当一次亡命的匪徒了,立刻跟随老吴的指引,飞快离开了之前交火的地方,转而潜入雨林,在泥坑和湿滑的道路中,深一脚、浅一脚地穿行。
足足走了两个多小时,我们方才来到了附近的一个小镇。
这里属于泰国南邦,距离目的地还有一天的车程,为了省去脚力和不必要的麻烦,老吴立刻带我们找到一家汽车租赁公司,并隔着外面的铁栅栏,查看起了里面的情况。
奔波了许久,此时天色也已经黑了下来,小镇的汽车租赁行业并不景气,天一黑,租赁公司的大门就已经关闭了,我们蹲守在阴暗角落中,仔细观察了半小时,除了门口的一条大狼狗之外,倒也没有发现任何阻碍。
老吴吸了口气说,“租赁公司的铁栅栏倒是不碍事,但是那头大狼狗却比较麻烦,万一公司员工被狗叫声吵醒了,恐怕我们会被当地的警察抓起来。”
“没关系,我有办法。”
彩鳞则把手塞进怀里,取出了一个很小的瓷瓶,递到我手上说,“青云哥,一会儿偷车的时候,你只要把这个瓶子摔碎就好了。”
“嗯,知道了。”
我接过彩鳞给我的小瓷瓶,眯眼看了
看,发现只是个普通的小瓶子,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不知道这小妮子究竟在瓶子里装了什么样的惊喜。
等到一切准备妥当之后,我就和老吴对视了一眼,随后一左一右,沿着租赁公司外面的铁栅栏爬了上去。
泰国经济并不发达,虽然比缅甸这种战乱区要好得多,可相对国内却差远了。
这么大的一件租赁公司,居然连个围墙都修不起,只是在租赁公司外圈布置了很多尖锐的铁丝围墙,用来防备小偷。
不过这些铁丝网对我而言并没有什么挑战,我手脚轻快,很快便率先翻进了租赁公司,与此同时,那条守在门口的大狼狗也立刻警觉,猛然站起来,对我凶狠地龇着牙,作势要叫唤。
我想起了彩鳞的交道,二话没说,直接将手上的瓷瓶狠狠投掷过去。
瓷瓶并没有砸中狼狗,只是砰的一声,摔在铺满石子的路面上,并飞快碎裂开来。
而炸裂的小瓷瓶深处,则涌起了一股绿色的烟,经风一吹,扩散得飞快,瞬间就覆盖在了狼狗身上。
那头正要对着我扑来的狼狗,也在接触到这些绿色的烟气之后,直接“嗷呜”一声,然后没精打采地摔在地上,好似陷入了昏迷。
“不愧是得到了
春花婆婆的真传啊,小彩制作的蛊毒越来越厉害了。”
我心中暗暗窃喜,急忙转身,对着同样翻越栅栏的老吴打了个手势,他立刻跳下围栏,匆匆来到我面前,先是瞥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大狼狗,随后就把目光移开,又定格在了一辆银灰色的“霸道”汽车上面,
“这辆车不错,就选它吧!”
说完,老吴飞快冲了过去,跑到车门那里,并且从口袋中摸出一根铁丝,对着手指环绕了几圈,很轻易就把铁丝塞进了锁眼里。
泰国二手市场的汽车,基本都属于上世纪的古董了,设备老旧,防盗系统也并不高明。
经过老吴的一阵操作,车门很轻易就打开了,随后老吴又钻进车厢,拆开了仪表台下面的线路,找到零线和火线,用一种很原始的方式来大火。
我对老吴的表现感到无比诧异,忍不住跟上去,小声说道,“老吴,你连这个都懂?”
老吴苦笑了一声,回头看我一眼,继续埋头去做自己的事,嘴里叹气说,“我年轻的时候什么都干过,偷车对我来说太平常了。”
在老吴的尝试下,这辆老式丰田很快被打燃了火,我们急忙做了上去,老吴一脚油门,直接将车头对准了铁丝网,暴戾地
撞开了大门,同时把车停靠在距离赵承一和彩鳞不远的地方,飞快摆手道,
“快上车!”
听到这声招呼,赵承一也立刻拉着彩鳞飞奔而来,我提前打开了车门,正要接应二人上来,冷不丁,正在操控汽车的老吴大喊了一声,“小心,有枪手!”
啊?
我霎时一愣,本能地将身体缩回去,耳边就听到砰的一声,随后便是一枚子弹快速撕破夜空,狠狠在打在车门上,形成了一个塌陷的坑。
狗曰的,是谁在放黑枪?
赵承一和彩鳞也吓坏了,赶紧蹲下身子,绕过车头,跑到了另一面上车。
不一会儿,我就听到一连串的脚步声了,与此同时,街尾方向还出现了很多手执枪械的陌生人,正在飞快瞄准我们,同时不断地扣动扳机。
一发发子弹迅速破空射来,打得一行人鸡飞狗跳,我们刚刚强到的汽车瞬间就变成了漏风的筛子,好在发动机和主要部件并没有受损,老吴立刻招呼我们坐稳了,然后猛打了一把方向,朝着一条偏僻小路上疯狂行驶,避开了子弹的疾射。
赵承一从没经历过这种事,望着被子弹打得乱飞的碎玻璃,抖着嘴唇说,“老天,不就是偷了辆车吗,至于拿炮轰吗?”
“想什么呢,这些人不是租赁公司的,而是老饕安排的手下。”
老吴在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