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老饕贴身的几位降头师,修为都很精湛,就算是曾经力挫阿赞纳什的我,也半点不能大意。
我搅动尺锋,同时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洒在量天尺的符纹上。
符纹当即运转,弥漫出一股赤红的煞气,跟着我的法印转动,汇聚成一股真气洪流,将射来的阴法气息完全拦截。
不过这一时间的分神,也给了老饕逃离的机会,这名身体肥硕的中年富商,立刻贴着地面连续翻滚,也顾不得滚落出一身的草皮和碎屑,找个地方快速爬起来,张大嘴惊呼道,
“计划失败了,先撤!”
“想走?哪有这么简单!”
我一脸暴怒,脚后跟一旋,立刻洒出一根七星钉,直奔他胸口射去。
老饕大惊,下意识地挥手来挡,顿时叫七星钉插中手心,大半个长钉也随之穿透了他的手掌,飙射出一股鲜血。
“啊!”
老饕再度惨呼,跌向脚下的土坑,而那几个降头师看到主子遇险,也纷纷倒退,抽出三个人跑来拦截我。
“滚!”
我早就恨透了这帮无恶不作的家伙,再加上想要擒下老饕,从他口中逼问出更多关于摩门的细节,于是出手不再留情,招招对着几人要害上
招呼。
三个降头师并不精通搏杀的手段,无法与我面对面交锋,只好各自分散开来,呈品字形交叉,将我围在中间,同时一起作法,晃动起了手上的人骨域耶。
不得不说,这三人修为很厉害,以我的能力,虽然还不至于落败,但要想同时搞定这三人也并不轻松。
为了避免让老饕逃走,我只好将胸口的血玉抓起来,口中飞速地说道,“玉儿姐,帮我!”
话音刚落,血玉中立刻弥漫出一股阴森的气流,沿着我的拳头散发出来。
我狠狠一跺脚,浑身都有暴戾的气息散发,直接无视了对方施加在我身上的术法,强行前冲,来到其中一个降头师面前,同时挥动尺身,狠狠砸在第一个人的脑瓜顶上。
这一尺威力绝伦,顿时替他开了瓢,随着一声惨叫,降头师迎面栽倒,而失去了他的牵制,另外两个正在大声诵念经咒的降头师也慌了,纷纷将法器狠狠投掷向我,随后转身便跑。
“滚!”
我将双手一伸,体内属于玉儿姐的气息疯狂爆发,形成一堵无形的屏障,立刻就将这两件人骨域耶弹飞了出去。
随后我将量天尺高举,尺锋脱手,横飞了六米,径直砸在第二
个降头背上,后者立刻喷血倒地,发出哇哇的惨叫声来。
与此同时,由于少了这三个家伙的阻力,另外几个正在和赵承一斗法的降头师,也迎来了溃败,根本承受不了赵承一的佛陀伟力,顿时纷纷吐血散开,各自选择了一条路,转身就跑。
我本来打算要追,这时候却听到树林边缘,传来一声十分尖锐的痛骂,“死丫头,你居然真的掌握了本命金蚕,这死老太婆还真的偏心啊,我恨你,恨你……啊!”
随着痛骂声的持续,随后又传来一道凄厉的叫喊,等我回头的时候,发现苗女阿芸也在和彩鳞的正面斗法中败下阵来,正捂着左肩的伤口,踉跄地跑向树林背后。
这时候的老饕已经依靠其他人的协助,顺利跳上了一辆绿皮卡车,手捂着受伤的地方,一脸阴狠地怒视着我,大声喝骂道,“小子,这次就算你狠,可你也别得意得太早,就算你顺利见到了阿赞吉龙,也绝对不会活着离开这里。”
“多谢警告,你还是多担心下你自己吧!”
我冷着脸,将量天尺举起来,作势又要去追,老饕则吓得魂飞天外,立刻钻进车厢,对司机大骂道,“走,快走!”
司机一
轰油门,那辆皮卡顿时咆哮着行驶出去,径直射出五六米,很快阿芸也跌跌撞撞地跑到了路边,伸手一栏,十分轻松地跃上了皮卡,连车门也顾不上关,便飞快朝着树林边缘狂奔出去。
“你这个叛徒,给我站住!”
彩鳞还跟在后面不依不挠,打算放出本命金蚕去追,但却被我一把按住肩膀,大声制止了,“穷寇莫追,这里是人家的地盘,指不定还有多少厉害的后援呢。”
“为什么不让我去追,青云哥,你也知道阿芸是我们寨子的叛徒,我必须把她带回去才行!”彩鳞甩开我的手,情绪激动地喊道。
我则叹了口气,看向已经驶远的皮卡车,轻轻摸着彩鳞的额头道,“傻丫头,人家已经跑远了,你还能追的上吗,而且就算追上了又能怎么样,这次咱们侥幸翻盘,靠的是信息的不对称,你可千万别小看老饕背后的能量。”
赵承一也快速走来,对彩鳞劝道,“是啊妹子,反正阿芸已经现身了,咱们掌握了她的行踪,就不愁没有下一次碰头的机会,现在最大的麻烦,还是赶紧思考一下,到底要怎么和丝罗瓶换人吧。”
虽然我们逆风翻盘,侥幸打退了老饕的人
马,可在泰国这种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却并非是我们的主场,人家随时可以找来一大票人,对我们进行反击,而且这些人都有枪有炮的,就算是再厉害的修行者,也拿这些枪炮毫无办法。
更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