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身影的动作很快,简直可以用鬼魅形容,我只能看清一个朦胧的影儿,猜测出这人应该是个女人,至于究竟什么长相,却一点也捉摸不透。
大伙甚至都没来得及反应,她就笔直地把手抬起来,从袖子里射出一枚六寸长的暗箭,并以极快的速度射向了阿赞吉龙的后背。
出人意料的一幕出现了,阿赞吉龙正处在斗法的关键阶段,浑身暴涌的黑气犹如一面气墙,就连子弹也不能轻易射穿。
可那枚银锁却很轻松地冲破了那面气墙,伴随着“啵”的一声,仿佛是气球炸开的声音,随后我们就看见银梭正面击中了目标,并发出刺进肉里的沉闷声音。
“啊……”
正在诵念法咒的阿赞吉龙顿时惨叫一声,原本萦绕在他身上的阴法气息,也随着后背空门被人刺破,直接快速收拢了回去。
这是什么情况?
一行人都看懵了,纷纷面面相觑地打量着彼此,而那个射出银梭的女人,却没有片刻停留,又再度将身体一转,十分轻松地跃离地面,跑向了山谷的尽头处。
“追!”
赵承一发出一声低吼,立刻抓起了地上的降魔杵,快步跟随上去,我也想要去追,可这时候却听到彩鳞在背后喊我的名字,“青云哥
,先不要追了,赶紧解决阿赞吉龙!”
我只好停下来,看向正一脸痛苦倒地翻滚的阿赞吉龙,这老头背上的银梭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制成的,似乎对他的阴法形成了有效的克制。
我眼睁睁看着阿赞吉龙背上的阴法刺符变得平静下来,连同那些笼罩在他身上的黑气也一扫而空,急忙快步赶上去,抡着量天尺,狠狠对着他大腿一削,咔嚓一声,这老家伙腿骨碎裂,倒在地上呻吟惨嚎,还试图用双手来抱住我的腿。
在他手心里,弥漫着一股十分强烈的阴煞气流,似乎还打算拼死一搏。
“老东西,都被反噬了还真么不知死活!”
我冷哼一声,再度转动量天尺,对着他手肘狠狠敲下去。
连续两下,这位名噪一时的黑法降头师,双臂完全骨折,好像一头扭动在地上的蛆,彻底失去了嚣张的本钱。
我也因为耗空了力气,导致脚步有些踉跄,十分吃力地吸了口气,倒退两步,将后背靠在了彩鳞身上。
随着阿赞吉龙的失败,那个笼罩在本命金蚕上的金钵也坠落下来,彩鳞终于夺回了对于本命金蚕的操控权,立刻低喝一声,控制本命金蚕,钻进阿赞吉龙的肚子。
“啊!”
阿赞吉龙再度惨叫,神情已经
没有了之前的嚣张,只是表情仍旧恶狠狠地,咬牙切齿地看向我说道,“你……你们竟敢暗算我,统统都不得好死!”
“老东西,事到如今还嘴硬!”
到了这个地步,我可不会在对他有半点畏惧,立刻冲上去,抡着巴掌,在他脸上狠狠扇了一耳光。
同时彩鳞也飞快诵念起了蛊咒,让本命金蚕在他身体中蹿来蹿去,顿时搞得这家伙肚子里翻江倒海,疼得脸颊都扭曲变形了。
眼看彩鳞已经降服了阿赞吉龙,我也松口气,立刻把目光定格在仍旧和老吴抱作一团的丝罗瓶身上。
失去了阿赞吉龙这个后台,丝罗瓶压根就不再具有威胁性,我二话不说,立刻拔腿冲上去,再度抡圆了铁尺一拍,将正骑在老吴身上摔打的丝罗瓶拍晕过去。
老吴喘了口大气,十分吃力地爬起,捂着还在渗血的大嘴,对我问道,“刚才那个神秘的女人是怎么回事,你们是不是瞒着我请了帮手?”
我摇头,说自己也不认识,赵承一已经追上去了,相信不久就会有结果。
正说着话,我就看见赵承一正满脸沮丧地走回来,头颅搭耸着,表情显得相当苦闷,肩膀上还出现了一道血痕,明显是刚印上去不久。
我大吃一惊,急忙
喊了一声胖子,快步迎上去追问道,“怎么样,你被那个神秘女人伤到了?她到底长什么样,是什么来历啊,居然能伤到你?”
“青云,你别问了。”
然而面对我的追问,赵承一却仍旧露出一副相当沮丧的样子,甩甩头,制止了我的盘问,只是眼帘下垂,露出十分伤心的样子,看得我越发感觉奇怪。
我不明白赵承一为什么会是这种表情,就算是跟丢了,也不至于总是拉垮着脸吧?
赵承一神情越显哀伤,缓了很久,这才使劲吸了吸鼻子,默默地看向我说,“刚才那个背后偷袭,刺伤了阿赞吉龙的女人,其实你跟我都认识。”
“是谁呀?”
我心中咯噔一下,再看向赵承一那副纠结心酸的相貌,顿时有了不太好的预感。
赵承一声音疲惫,摇了摇头说道,“是田妮,就是六年前,我们在老槐村遇上的那个女孩啊,你还记得吗?”
“什么!”
我大惊失色,连着后退了好几步,顿时露出比赵承一还要惊讶的样子,张大嘴说,“这怎么可能呢,我们离开老槐村的时候,田妮不是还在念书吗,她怎么会……”
话说一半,我又忽然意识到什么,顿时沉默了下去。
没记错的话,魔罗的亲生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