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承认,这个周炳坤的修为很强,论起气息的浑厚程度,甚至还在我之上。
他操控符箓的手段也很惊人,不过我手中的量天尺,却是经过一位“鬼仙”的炼祭,自然不是凡物可以企及,因此在对撞中占了很大的便宜。
依靠着量天尺的煞气,我生生将对方的符箓压制下来,而眼看符箓失去作用,周炳坤的脸色也有了明显的改变,被那股劲风一吹,踉跄着倒退了两步,十分震惊地瞪大眼说,
“你这是什么法器?”
“承让了!”
一举破掉对方的符箓,我也没有再咄咄逼人,而是反手一招,将被撞飞的量天尺稳稳抓在手上,对脸色大变的周炳坤拱手说道,
“周师兄,之前有过约定,既然你不能靠近我十米之内,那么这次文斗就算是我赢了,我相信你是个守信的人,应该不会背弃自己的承诺吧?”
老实说,这家伙身后跟着这么多宗教局精锐,要是一拥而上的话,我肯定是扛不住的。
不过大家有言在先,他斗法失败,没能突破我十米的防守圈,自然也不好再厚着脸皮,继续要我跟他走。
周炳坤的脸色一片青红,不知道是因为不甘心斗法的失利,还是觉得在
人前扫了面子,足足瞪了我好几秒钟,才吸了口气说,
“我的确说过这种话,你赢了,可以自行离开。”
周炳坤话音刚落,身边那几个追来的人却不愿意了,纷纷进言说,“头儿,不行啊,这可是上头点名要见的人!”
一个穿着道袍的年轻人更是急不可耐地拔出桃木剑,露出一副跃跃欲试,仿佛要冲上来的样子。
“冠英,住手!”
周炳坤见状便立刻拉了那个小道士一把,又重新看向我,长长地吸了口气说,“王青云,你能过得了我这关,证明上面的人的确没有看错,今天斗阵是我输了,我没有理由强行留下你,不过你也别高兴得太早,上面已经点名要见你,就算你今天不肯跟我们走,早晚还是会有人来找你的。”
我实在是很不解,收好了量天尺问道,“我不明白,为什么宗教局上头的人,会对我这么执着,还请周师兄给句敞亮话。”
“具体原因我不便细说,我只能告诉你,跟你的师承有关系。”
周炳坤颜面扫地,也没有继续逗留,一边招呼下属离开,一边留下了一句这样的话。
“什么意思?”
我心中反倒一惊,急忙追上去大声询问。
这时候周
炳坤已经走向了街尾,闻言便顿了顿脚步,回身向我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具体的原因,你早晚会知道的,但确不能由我说给你听,王师弟,我们早晚还会再见面的。”
他给出了一个梦棱两可的回答,脚步却丝毫不停,很快就带着那几个手下离开了这条街道。
他们前脚刚走,赵承一就立刻从后面跑出来,一脸不解地看向那帮人的背影说,“青云,这帮人咋回事,你知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我摇摇头,苦笑道,“这个周炳坤说话只讲半截,我哪儿清楚啊?可听他的意思,这件事似乎和我师父有关。”
“和老道爷有关,那我师父岂不是也卷进去了?”
赵承一顿时张大嘴,惊讶地说道,“自从前年,老道爷来悬空寺找过我师父之后,他俩就一起消失了,我到现在也不清楚,他们到底是去做什么,别是捅了什么篓子吧?”
我摇头说道,“我师父和慧觉禅师道法通天,他俩能捅出什么篓子,就算真捅了娄子,也轮不到我们瞎操心,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虽说周炳坤已经被我挡了回去,可咱们的麻烦却未必已经结束。”
“好,我已经把东西收拾好了,我们这就启
程!”
赵承一也不想耽误,立刻返回旅社,将所有行李打包带走,连夜跟我出发,步行着来到了之前和魏平约好见面的地方。
我们找了个阴凉处,一直等到天亮,这才接到魏平打来的电话,说自己很快就到地方了,问我和赵承一在哪里?
我把详细地址告诉了魏平,继续蹲在路边等候,几分钟后,就看见魏平开着一辆越野车驶来,边停车边对我们招手。
我和赵承一急忙跑过去,拉开车门,招呼他赶紧离开。
魏平则一边给汽车调头,一边追问我们到底咋回事?
我一脸苦相,把昨天晚上的经历也说了,顿时引得魏平眉头紧皱,沉吟着说道,“这么看来,宗教局的人是彻底盯上你了,老弟,我早说过和这些人大家到划不来,你偏不肯定,这下可好,人家连你的底裤都已经调查得一清二楚,恐怕往后麻烦不会少了。”
我苦着脸道,“世事无常啊,我要是能够预知未来,就不会走上这条路了,先不要废话,一切等回了渝城之后再说吧。”
为了缓和情绪,魏平也只好转移话题,追问我们在东南亚的经历,当得知我们几个人一起合作,居然搞定了那位在东南亚名声显
赫的大降头师阿赞吉龙后,魏平也不由得对我竖起了大拇指,连连笑道,
“可真有你的,想不到这种传说级别的人物都败在你们手上,我老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