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就算没有玉儿姐,我也有信心拿下这个老不死的。”
讲完后我就立刻蹑手蹑脚地跟随上去,一路疾行,很快就沿着陈瞎子的脚步,来到了树林深处的一个独立的茅草屋外面。
此时的陈瞎子已经走进了茅草屋,屋中没有点蜡烛,也不晓得究竟在干些什么。
我满心疑惑,悄然尾随,继续趴墙角,接着头顶散射出来的月光,眯眼打量。
这一看不要紧,顿时让我全身毫毛都竖了起来。
只见狭窄的房间里,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瓶瓶罐罐,每一个罐体表面,都贴满了黄符,而在室内的一个玻璃器皿中,居然用福尔马林浸泡着密密匝匝的眼球。
这些眼球就跟葡萄一样,被陈瞎子收集起来,用特殊的办法保存,一看就知道是真正的活人的眼睛!
而此时的陈瞎子,则正一脸虔诚地跪倒在那个装满了眼珠的玻璃器皿前面,双手合十,虔诚地诵念着什么。
很快,这老东西就停止念咒,将那个玻璃器皿的盖子打来,又把手渗进了满是福尔马林的罐子里,从里面捞出了两枚眼球,并将另一只手伸进自己的眼窝,抠掉了眼窝中的眼球,换成一副全新的眼球。
这一幕将我恶心的够呛,同时脊梁骨上的寒
毛也竖起了一片。
怪不得,我说这老东西怎么又重新长出了一双眼睛,原来他眼窝里的眼珠,都是从别人身上抠下来的。
只是我很奇怪,别人的眼球,就算被抠下来保存在这里,应该也无法与他建立视觉共享,最多只能看上去和正常人差不多。
陈瞎子到底是怎么做到与正常人无异的?
正当我内心惊骇的时候,正在摘换眼球的陈瞎子却忽然颤了颤,似乎捕捉到了我的呼吸声,耳根一动,立刻将脖子飞快扭过过来,那对刚刚安置在眼窝中的眼球,居然在灵活地转动,射出犹如刀子一样的锋芒,
“是谁在外面,滚出来!”
既然被发现了,我也不再躲藏,立刻冷冷地站起来,隔着一闪窗户,与陈瞎子对视起来。
他果然看得见,几乎就在我站起来的瞬间,这老东西就立刻辨认出我的身份,大声惊呼道,“王青云,你个小杂种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冷哼道,“我为什么不能出现在这里?你可以派人抓我,难道我就不能顺藤摸瓜,找到你的老巢吗?”
“呵呵,小子,多年不见,你倒是涨了不少能耐啊!”
听到我的说话,陈瞎子便立刻哼了一声,不过情绪却没有显得太过紧张,反倒露出一
张阴鸷的老脸,极度仇恨地怒视着我道,
“这样也好,当年你养父害我眼瞎,这笔账也该好好算一算了。”
说完,这老东西就从身边抽出一把黑色的短剑,我一眼就认出,这把剑正是当年伤到了玉儿姐的斩魂剑,当即也将目光紧密起来,先是冷冷地回退一步,随后厉喝道,
“你的眼睛明明是瞎的,为什么现在又能看见了?”
“呵呵,这当然是靠着我从别人身上挖下来的眼睛了。”
陈瞎子满脸邪笑,指向身后那个装满眼球的玻璃器皿,一脸自得地说道,“我每次取了别人的眼球之后,都会将他杀掉,以特殊的融魂法咒,将这个人的魂魄也封印在这些眼球当中。”
“这里的每一颗眼球,都封印着主人的魂魄,它们并不是死物,只要我将这些眼球换上,就能驱使眼球中的魂魄替我看清楚环境了。”
“原来如此,看来你对自己的成果相当满意啊!”
我沉下视线,望向那些浸泡在福尔马林中的大量眼球,寒声道,“为了完成这个步骤,恐怕你已经杀过很多人了吧?”
“我也不想这样,是你的养父逼我的!”
陈瞎子手执斩魂剑,一步步地走向我,语气森怖,眼窝中也渗出了一些暗黑色的血
丝,这些血水覆盖在满是老人斑的脸上,显得格外森怖狰狞,
“多说无用,当年你养父算计,害我丢失了一双眼睛,父债子偿,我现在就挖掉你的双眼,把它炼制成自己的!”
“有能耐你尽管试试!”
话说到这份上,我和这老东西也没什么交流下去的必要了,立刻反手取出量天尺,对着木质窗户重重砸落。
陈瞎子也大喝一声,抖手就是一剑,挽出几道剑花,直接对着我中宫刺来。
我们没有选择斗法,而是以拳碰拳,肉碰肉的方式,直接展开了搏杀,这六年以来,我时刻都在盼望杀了这个老东西,替养父报仇,而陈瞎子也因为当年的事一直记恨我,同样巴不得对我食肉寝皮。
斗法来得太慢,只有正面的较量,才能宣泄我们对于彼此的怒火。
哐当!
量天尺重重砸在斩魂剑上,尺锋中一抹煞气流转,立刻对着斩魂剑喷涌而上,可对方手上拿的也不是凡铁,尺锋与剑锋撞击的刹那间,一股火花喷溅,与此同时,斩魂剑黝黑的剑锋之上,同样涌现出一道阴邪的气流,与量天尺上的煞气狠狠交织在了一起。
我俩同时震了一震,各自后退两步,眼中都带着浓浓的惊讶。
要知道,我这量天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