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开平继续卖着它的关子,哈哈一笑说,“王青云,你是玄真子的徒弟,这没错吧?”
“呃……”
我迟疑了一会儿, 还是点头,“没错,只是这些事情,你们又是怎么知道的?”
罗开平道,“原因很简单,多年前,你陪在玄真子身边的那一幕,恰好被大内的某一位前辈看见过,几年后你横空出世,不仅学会了这么厉害的手段,还在江湖上干了几件大事,这些消息早就传到了总局,那位前辈自然也将你的身份挑了出来。”
我恍然大悟,然后皱眉说,“你口中所谓的前辈,是不是荆门黄家的那位黄不凡?”
罗开平笑了笑,“你都猜到了,还需要问我吗?”
果然是这样。
我深吸了口气,心中的疑惑顿时消解。
当年在老槐村的时候,我一直跟随在刘老三身边,和黄不凡爷孙俩打过这么多次的交道,别人不晓得我和刘老三的关系,可这姓黄的老家伙,显然是知道的。
怪不得短时间内,会有这么多人知道我是玄真子的徒弟。
原来是这个老东西把消息泄露出来的。
虽然心里有气,可人家毕竟是堂堂的总局大佬,我也不能拿对方怎么样,只能沉下脸说,“这老家伙身子骨还真是硬朗,现在还在大内
任职吗?”
罗开平点头道,“是的,这位黄顾委不仅在大内任职,而且在朝堂上占有相当大的分量,听说你和黄家人也有一些恩怨,是不是?”
我冷笑道,“是又如何?你不会先告诉我,这次点名要见我的大人物,就是这位黄顾委吧?”
“那倒不是!”
罗开平又摇了摇头说,“总局除了这位黄顾委,还有别的人对你的身份相当感兴趣,你虽然不是茅山的正式弟子,可毕竟师承玄真子,凑巧总局的一位大佬,也是出自于茅山宗,所以才会对你格外关照。”
“这么说,这位即将跟我见面的大人物,也是茅山的?”我顿时惊了一下,急忙反问说。
罗开平温和一笑,“别急,招待所就在前面了,等去了办公室,你们自己聊聊就是了。”
说完这话,罗开平已经把汽车停靠在了县里的招待所附近,然后邀请我和赵承一下车。
刚进招待所,我就在电梯口附近,看见了一个熟人——周炳坤。
这家伙此时正依靠在电梯大门上,对我笑着招手,“王兄弟,我说过咱们会很快见面的,这话不假吧?”
我顿时一愣,快步迎上去说道,“周师兄,你也要参加这次行动?”
“当然!”
周炳坤似笑非笑地扫了我一
眼,又指了指身后那部电梯,“我是奉了命,专程在这里等你的,快跟我走吧,岳局已经等了你很久。”
我看了看罗开平,发现他也在点头,示意我跟他上去,于是便吸了口气,跟随周炳坤步入了电梯。
至于罗开平和赵承一,则没有搭乘这部电梯,而是直接去了住的地方。
这家招待所一共又五楼,下面四层用来接待体制内的客人,最顶层则被临时改成了几间套房,也是那位大人物的临时办公地点。
等离开电梯后,周炳坤就将我带到了最后一个房间,小声说道,“快进去吧,岳局就在这里等你。”
“有劳了!”
我对周炳坤点了点头,随后便硬着头皮,在房门上轻轻敲了敲,门内立刻传来一道十分威严的声音,“请进!”
我推门进去,一眼就看见套房中间架着一张巨大的办公桌,而在办公桌对面,则架了把黄花梨木制成的木椅,一个脸庞清瘦,戴着厚厚啤酒瓶眼镜的老人,正穿着一件裁剪得体的中山装,十分惬意地靠在椅子上。
“您就是岳局长,听周师兄说,您一直打算见我?”
我在这位威严气十足的老人身上扫了一眼,随即快速低下头,一脸拘谨地问道。
说实话,虽然之前借着孙国伟的
关系,也和不少官面上的人打过交道,但级别大都不算太高。
眼前这位满头银发,看起来颇为苍老的老人,无疑是我生平所见的“大领导”中,级别最高的一位,心中难免怀揣着几分不安。
出乎意料,这位老人却并没有大领导的架子,听了我的话,反倒笑容可掬地站起来,主动递来了一杯刚接好的茶水。
我正要推脱,就听他说道,“小师弟,你不用跟我拘礼,你不是体制内的人,我们也不是上下级的关系,我的俗家名叫叫岳青鳞,论起来,你应该管我叫一声师兄才对。”
“师、师兄?”
我顿时愣住了,抬头,看向岳局那两鬓斑白的发色,顿时有些受宠若惊,连连摆手道,“这怎么行,您的年纪比我大这么多,都赶上我爷爷的岁数了,我怎么能……”
“你是玄真师叔的亲传弟子,虽然没入道籍,却和我一脉相承,自然应该称呼我为师兄。”
岳局轻轻放下水杯,面容一肃道,“当今茅山,资历最老,辈分最高的人,当属玄真子师叔,他是茅山的传功长老,比掌教真人还要高出一个辈分,你虽然未入门墙,但也算得上半个一代长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