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嘴上说着不在意,可回来之后,立刻就面对这样的审查,内心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不开心的。
满志军自然看出了我的想法,又长叹一声,苦笑道,
“小王,老实说,我们这次的行动实在太失败了,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大部队早在半个月之前就开始动员,出动了这么多人力和物力,最终却遭到一场惨败,不仅损失了大量的宗教局高手,而且还让摩门抢占先机,从眼皮子底下带走了巫魔权杖的核心部件。”
“为这事,上面的人很不满,不仅仅是你我遭到审查,就连岳局也有可能遭到各方面的排挤和压力。”
我皱眉说,“行动失利,责任并不完全在我们,谁知道摩门的人会出动这么大股势力,甚至连孟家的人也掺和进来,把这潭水搅得那么浑。”
满志军苦笑说,“你不了解体制内的规则,岳局是负责这件事的直接领导,现在任务失败了,他的对头们自然会抓住此事大做文章。”
在体制内求生存,这些蝇营狗苟的事情始终是避免不了了。
话说到最后,满志军又压低声音,向我透露了一个情况,“不瞒你说,调查组的工作,向来是那位黄顾委在主持,而你又曾经
跟黄家产生过那么多矛盾,所以才会有刚才那一出……”
我笑了,说黄不凡这老小子,一把年纪了,还位高权重,怎么越活越回去,居然会为了那点小恩小怨,故意唆使手下人针对我?
满志军摇头,说黄顾委日理万机,哪有这个心情来替你穿小鞋啊,这些事,无外乎都是下面那些人为了讨得领导欢心,故意为之,再怎么说,黄顾委也是朝中宿老,这么没脸没皮的事,想必是干不出来的。
我点点头,都说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就算我和黄家有过一段恩怨,可到了黄不凡那种境界,又怎会借着这点小事发难?
说到底,还是他手下那些擅于溜须拍马的人从中作梗。
聊到这儿,我心思也就放松了,甩甩头坐起来,对满志军道,“那我师兄呢?”
“岳局也受了点伤,正在疗养院静养,可能短时间内不会接见你了,他托我向你带话,让你安心待着,好好养伤,有他在,不会有人敢刻意针对你的。”
我很纳闷,说我师兄怎么受的伤,他不是一直在县城坐镇指挥吗?
满志军摇头,低声说道,“起初,岳局的确一直待在县里的临时办公室,负责主持大局,但是后来我们接到
消息,摩门左使也参与了这次行动,所以他老人家才不得不亲赴战场,与那位摩门宿老对拼了一场。”
话说到这儿,满志军也是一脸的后怕,垂下头,看了看自己被绷带裹住的左腿,心有余悸说,
“这位督左使不愧位列摩门尊老之首,修为神鬼难测,我这腿也是在跟他动手的时候伤到的,幸亏岳局及时赶到,否则我当时的下场,恐怕就不只是呕出二两血那么简单了。”
我倒吸了口凉气,默默点头,心说是啊。
不提岳局,单是那位入魔后的孟堂主,就已经足够令人绝望了,可照样还是败在了督左使手上,身死道消。
可以想见这老魔头究竟是有多么恐怖。
满志军抿着嘴说,“我和岳局联手,也只能勉强拦下这位督左使,而孟家的家主则是直接饮恨在了阴阳界,可见这老魔头几十年没有出世,可修为却是一点都没拿下,反倒越老越厉害,很难想象他现世之后,又会在江湖上挑起多少争端。”
这些问题我都顾不上再想了,摇头说,“天塌下来,自然有我师兄这样的高个去顶,反正是轮不到我来操心,经历这么多,我也累了,让我再休息一会儿吧。”
满志军当即起
身,对我抱拳道,“好,那你继续歇着,等身体有所好转了,我再来探望。”
说完他便大步离开了,只剩下我一个人握在病床,一边想着心事,一边调理身体。
就这么过了一个星期,我终于能在不借助拐杖的前提下起床了,事后赵承一又跑到病房来找我,向我埋怨,说自己并不适应这里的环境,
“青云,整个医院到处都是公门的人,留在这里,还得每天应付调查组的例行询问,你是不知道那些人看我的眼神有多犀利,就跟面对犯人似的,连买两个包子身后都有人跟着,要不咱们还是找个由头,尽早开溜吧?”
他话刚说完,血玉中就传来玉儿姐的声音,“大胖子,你自己皮糙肉厚,倒是乐得清闲,也不看看青云伤的有多重,就他现在这状态,怎么陪你到处奔波啊?”
“行,那就再住几天吧。”赵承一只能讪讪一笑,也没什么脾气。
他可不敢得罪这位祖宗,顿时就不再提及离开的话了。
我却叫住他说,“没事,反正我也在这里待腻歪了,虽然住院费都由相关部门报销,可咱们也不能一直留在这儿不是,等明天,我找个时机拜会一下我师兄,向他告辞吧。”
说
实话,我也早就待得厌烦了,和体制内的人打交道并不轻松,尤其我的身份还比较尴尬,继续夹在这儿,难免会很不顺心。
到了第二天,我就把电话打给满志军,提出要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