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紧锁眉头,没有讲话。
茅山的法阵,自然只有茅山弟子才能启动,联想到刚才那头死掉的松鼠,不知为何,我这眼皮跳动的十分厉害,一些不好的念头也在不断上升。
我很是纳闷,感觉问题似乎越来越怪了,正在这时候,又听到后面传来的一窜脚步声,急忙回头去看,只见一个穿着灰蓝道袍,蓄着山羊胡旭的中年道士,正领着七八个茅山弟子,飞快朝这边跑来,
“前面怎么回事,你们三个都干了什么,为什么会触动守山灵蛟?”
“这位是谁?”
我愣了一下,急忙看向杨毅。
杨毅着快速收敛神情,匆匆跑到前面去,对着灰蓝道袍的中年人拱手说,“冥山长老,我是杨毅啊,您不记得我了?”
“杨毅,你不是一直在宗教局供职吗,什么时候回的山门,老夫居然不知道?”
蓝袍道人将眉头一皱,狐疑地看着我们。
杨毅赶紧道,“我是刚刚回山,还没有来得及向众位师伯师叔请安,对了,我身边这两位也是不是外人,左边这位是王青云,右边这位则是悬空寺的外院首徒,赵承一。”
“你就是王师弟?”
蓝袍道人眼力老辣,瞬间就把目光定格在我脸上
,带着几分审视的神情,默默看了半晌,这才收回视线,一脸冷峻地说,
“内宗遍地法阵,王师弟初来乍到,还请不要胡乱去闯,省得闹出乱子,让我们执法堂的人感到难做。”
我见着人态度并不友善,只好拱手说,“冥山师兄,这里的法阵并不是被我们触动的,之前好像有人在偷窥我们的一举一动,再被我发现之后,就将我们引到了这里来。”
“你说什么?”
冥山道人一愣,神情瞬间变得严肃起来,又急忙对杨毅喝道,“他说的是真的?”
杨毅赶紧将事情经过大致交代一遍,引得一众执法堂弟子都面露惊讶,冥山道长更是将手一挥,对他们喝道,“走,随我进山搜寻一圈,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在搞鬼!”
话刚说完,他便立刻带着几名弟子匆匆进山搜寻,反倒将我们晾在了一边。
我看着这些人走远的背影,心中倍感纳闷,杨毅又上千苦笑,说小师叔,你别介意啊,执法堂的人基本都这样,这位冥山师叔性格固执,向来不爱与人打交道,你别往心里去就是了。
我摇头说倒不是因为这个,我只是觉得,这些执法堂的人赶来的时机未免太凑巧了一些。
杨毅
摇头,“不会的,执法堂可是茅山的立根之本,不可能与外人勾结针对我们,你多心了。”
好吧。
既然杨毅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好再抓着这件事不放,又退回来,重新走向了之前那条路。
这边的法阵动乱,也将前面道观中的弟子都惊扰到了,不消一会儿,我们就看见更多穿着青色道袍的身影纷纷鱼跃而出,拎着长剑四处查看。
有人注意到了我们,立刻赶来盘问身份,杨毅当即走到前面,对那帮正在奔向我们的年轻道人笑道,“各位师弟师侄们,别来无恙啊!”
“是杨师哥,你怎么回来了啊?”
年轻的小道士们一脸欣喜,都围在他身边问东问西。
杨毅在这里呆了三年,显然跟这些小道士很熟悉,简单讲述下理由,随后就拍了拍其中一个长得高高瘦瘦的年轻道人肩膀,
“张洋,赶紧带我去见师父吧。”
“好嘞!”
名叫张洋的小道士腿脚飞快,立刻转身朝道观里面跑,边跑边喊道,“师父,杨师兄回来看您了。”
不一会儿,道观里面就走出一个鸡皮鹤发,满脸褶子老纹的老道人,手上拎着一根梨木拐杖,一头盘暨的长发,边走边对杨毅笑道,
“好
徒儿,离山这些年,总算想起回来探望我这糟老头了。”
“师父,您说的哪里话呀。”
杨毅诚惶诚恐,赶紧上前拜会行礼,随后又指着我要做介绍。
老道士呵呵一笑,打断了杨毅说,“我知道,这位想必就是玄真师叔在外面收的记名弟子了吧?老夫曲颌,有礼了。”
见对方居然认得我,我急忙上前行了一礼道,“曲颌师兄,您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他晗笑说道,“岳师弟曾经来过一封书信,还是我代为呈交给掌教师兄的,自然知道你要来。”
我哦了一声,又拱手说道,“这次回山来的仓促,没能给师兄略备薄礼,实在有些孟浪,还请曲颌师兄见谅。”
“无妨,哈哈,有心就好。”
曲颌真人在茅山八名长老中排在第三位,可年纪却是最长的,与我师父大致相当,性子也颇为随和,当即便挽着我的手,邀请我们去内堂歇息,顺便又问起了外面为何这么吵闹?
杨毅立刻将情况讲了出来,说怀疑内宗出了奸细,似乎一直在监视我们。
曲颌真人先是一愣,随后便瞪了他一眼,“休得胡说,我茅山弟子行事堂堂正正,怎么可能与外人勾结,这件事就交给执法
堂的冥山师弟去查,在事情查清楚前,不要随口胡说。”
杨毅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