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原本静静趴在窗外的人,在偷听到二人的谈话之后,内心不由得狠狠一震,差点失神从树干上摔了下去。
原来老吴并不是他们的第一目标,这些人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将老吴从李会长身边引走而已。
他们真正的目标,反倒是掌握了本地华人商会话语权的李会长!
这消息对我而言,不可谓不震惊,与此同时,树屋中也再度传来乃蓬不解的声音,“钱财不过是身外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我不懂,老猫为什么会对它如此着迷?”
阿芸冷笑道,“法师是修行者,自然不能理解普通人的思维,老猫这个人对修行毫无兴趣,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将事业做大,成为古往今来第一的佛牌商人。”
“其次,他身为摩门的财使,需要不断为国内输送利益,养活摩门上下这么多人,面临的资金压力也不可谓不大,偏偏这个李会长又特别喜欢管闲事,总是借助手上的那点权力,干涉老猫的买卖,不先将他搞定,老猫寝食难安。”
乃蓬法师哦了一声,似乎是理解了,又嘿然冷笑起来,“也对,近几年,摩门的行动越发频繁,往后还会有一场更大的行动,如果缺少了老猫的财力支撑,就算摩门
的势力再大,缺乏粮饷也是注定难有作为,老夫已经懂了。”
“所以,法师千万谨记,一定要配合老猫的计划,先将这个姓李的搞定,至于后续的事情,老猫自然会有进一步的交代。”
这话说完,屋中的两人就纷纷闭嘴,不再多言了。
由于角度的关系,我并不能看到里面的两人在干什么,正准备往上爬再一点的时候,头顶却传来腥冷的“嘶嘶”声。
我心中一动,本能地把头抬起来,下意识朝上面看去。
这一眼顿时让我心凉,头皮也麻了。
刚才只顾着偷听谈话,我居然忘记了观察四周围的环境,这才发现树屋顶上,居然盘踞着一条足有婴儿手臂粗壮的花鳞巨蟒。
此时这蟒蛇也察觉我在偷听,直接将蛇头探出来,露出一个三角形的脑袋,口中嘶嘶地喷着蛇信,将阴冷的蛇瞳完全定格在我脸上。
视线交汇,我能够捕捉到蛇瞳中弥漫的阴毒和凶性,宛如一把匕首,刺得我心脏狠狠暴缩。
瞬间我头皮就麻了,按理说体型这么大的蛇,应该是无毒的,可这玩意那三角形状的脑袋,却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我,这家伙绝对充满了剧毒。
联想到阿芸那层蛊师的身份,我心中确信,这东西百分
之百是她炼制的蛊蛇,心中顿时越发焦虑了,赶紧将身体往后偏移了一下。
就是这下意识的举动,制造了一点轻微的响动,室内的人警觉性很强,纷纷站起来,朝着窗边快速走来。
我听见有人推开窗户的声音,心中不假思索,立刻腾出左手,掐出手印,朝着窗户里面的人一印打去。
吱呀一声,木质吊窗随即打开,而我的目光也瞬间定格在了一道十分苍老的人脸上。
这是一个脑门光秃秃,刻满了阴法刺符的老年降头法师,浑身骨瘦如柴,给人的感觉就是皮包骨,脸无二两肉,但是眼睛却分外的有神,汇聚着一种比鹰隼还要尖锐的锋芒,是个很不好对付的角色。
当时我已经打出了法印,这老家伙一推窗,立刻察觉到了危险,当即也是吓了一跳,急忙将身体爆退,口中犹自大声怒吼什么。
这次他说的是缅语,我完全听不懂,只是一印落空,拍在了坠落的吊窗上面,哐当一声,直接将木质窗户捣得粉碎。
同一时间,我头顶上的毒蛇也发出嘶嘶的吐信声,然后将蛇唇长成一个170度的钝角,两颗毒牙猛地往下一刺,径直对我后脑勺咬来。
我曾经在阿芸手上吃过亏,深知这女人培育蛊
虫的本事,当下也不敢怠慢,另一只手猛然发力,身体犹如一只游鱼,强行钻进吊窗。
这一下兔起鹘落,整个过程也就在不到两秒之内完成,当我双腿挨拢底板后,迅速抬头看向里面,顿时又对上了阿芸那双充满震惊的睥子,她惊呼道,
“王青云,怎么会是你?”
“想不到吧?”
尽管心有余悸,但我还是在最短的时间内将情绪调整过来,猛地往前跨出一步,一记擒拿手,就要扣向阿芸的面门。
回想当年,这女人不仅多次与我为难,甚至还勾结外地,差点害得清河苗寨全军覆灭,更是趁着赵承一分心,直接将巫魔权杖的手柄部分也直接带走,害我没能完成春花婆婆的交代。
这份仇我一直都记得,更是亲口答应过彩鳞,一定要帮她替石门清理门户。
只是之前在泰国见面的时候,这个女人身边跟随着老猫以及一大帮修行者,让我没来得及对她下手,想不到辗转一年多的时间,居然又在这里看见了她,岂会轻易放过则机会?
我爪中带风,将鹰抓功的指劲发挥到极致,但凡扣住这女人的面门,一定能够将她的皮囊撕烂。
阿芸也深知我的厉害,直到自己并不是我的对手,于是赶紧往后
撤了一步,对一旁的乃蓬法师喝道,“法师,这个人就是王青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