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都没有忘记,自己当年在老槐村你,遭遇黄鹏飞的那些桥段。
如今情随事迁,经历过那么多的变动,我却仍旧对这家人的行事作风记忆犹新,心中也不免升起了一些玩味的心态。
不知道,黄家的人这次出现,又会搞出什么样的乱子呢?
不只是我,杨毅和罗开平也看见了出现在酒馆一楼的黄门郎,不由得纷纷将眉头皱起,小声说道,“这没想到啊,连荆门黄家的人,也参与到鄱阳湖的事件中来,麻烦……真是麻烦。”
我笑问道,“怎么个麻烦法?你们两个公家的人,莫非还会忌惮黄门郎吗?”
杨毅苦笑,说黄门郎这人名头可不小啊,一惯以狠毒果敢的面目示人,光是他一个人,就已经比较难对付了,更不要提他家族背后的势力。
黄家的大靠山,便是位居庙堂内阁,的大内供奉,黄不凡。
这老东西心胸狭隘,那些跟他不合的势力,经常被冠以各种借口打压,加上他在总局里的地位不俗,一直没人敢和黄家对着干。
这才是导致罗开平和杨毅感到棘手的主因。
毕竟两人吃的也是公家饭,若是一不小心,得罪了这位大内黄公门下的人,结局必然会很凄惨。
我笑着摇头,说怕什么,狭路相逢勇者胜,若是每件事都瞻前顾尾,咱们接下去必然会十分被动,眼下还是不要管他们了。
罗开平点头,也觉得这话在理,便没有做过多计较,转而又带我们步入了另一角饭馆。
等我们落座之下,才发现这个地方果然出现了好多江湖人,每个人的打扮都僧俗不一,甚至还出现了很多穿着青色道袍的道门人世,或成群,或自斟自饮,搞得好像电影中召开武林大会一样,搞得是好不热闹。
赵承一被这架势吓坏了,趁着吃饭的空档,询问我们说,“老天,这里一下子出现这么多江湖人士,简直就跟赶集一样,这么多有名有姓人物聚在一起,就不怕惹出大乱子?”
杨毅苦笑,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宗教局名义上是维护各大宗门的稳定,但却没有资格站出来,对这些宗门人士说三道四,除非是这些人真犯了国法,否则我们也只能睁一眼、闭一眼了。
我说,这些人莫非都是冲着太极晕来的?消息未免也散发得太快了吧,不是说关于这里的情报,只有有限的几个人知道吗,到底是谁泄的密?
对于我的问题,杨毅没有回答,罗开平也露
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正不知说点什么好,冷不丁,我们又听到之前那家酒馆,传来吵吵闹闹的声音,急忙扭头一看,发现几个穿着道袍的人,正在与黄家的人进行很激烈的争辩,不晓得是因为什么事情。
我诧异道,“那边怎么了?”
“估计是为了争位置吧,这些江湖人每次凑到一起,都会吵吵闹闹的,一言不合甚至打。打杀杀,实在是很让人头疼。”
罗开平朝那边看了一眼,随即又摇头一叹道。
我默默点头,这些围绕鄱阳湖展开的小镇,规模其实一直都不怎么大,一下子又来了这么多江湖人,显然地盘是不够用的。
以黄家这么霸道的行事作风,自然不会和其他势力和平相处,发生一些争执也在情理之中。
不一会儿,我们就听到了那家酒馆中传来念咒的声音,想必是这些人的矛盾进一步发酵,直接展开了斗法。
赵承一觉得有意思,打算过去看一看,我则拉住他的手,摇了摇头,说胖子,闲事莫理,咱们还是赶紧找酒家住下,省得太惹人关注。
虽然我并不畏惧黄家人,但也不希望跟这些家伙靠的太近,毕竟这次的目标还没有出现,一旦因为琐事闹腾起来
,只怕又要节外生枝了。
赵承一无奈,只好点头同意。
简单用过饭,我们开始在附近寻找投宿的地方,只可惜这一次进入鄱阳湖的人实在太多了,所有的旅社都已经被人预定,连个杂物间也腾不出来。
我们四个老爷们倒也不在意什么,实在找不到地方居住,直接回车上待着也行,可考虑到彩鳞一个女孩,跟我们几个糙老爷们一同挤在那么窄的地方,难免有些不方便,于是就打算前往临近的渔村找找看,是否能找到合适投宿的地方。
夜里风大,我们几个人重新回了车上,按照地图上标示的路线,去了临近的一个小村落。
这村落倒是挺热闹,匆匆一看,至少超过两百户人家,抵得上一个中型的小镇了。
我们下了车,去村口找了个面相十分和善的老人,说出了想要找地方投宿的打算。
那老头笑呵呵地结果我们的烟,又指向后面的一栋小洋楼,说自己家就有客房,刚打扫过,倒也不至于委屈了我们。
我们立刻欢喜地住了进去,各自分配到了一间房,然后琢磨起了接下来的打算。
这时候天已经黑透了,村里熄灯早,没一会儿我就感觉困顿,正打算要上床休息时,
血玉却轻轻跳动,提示我窗外有人。
被跟踪了?
我立刻变得警觉起来,暗暗攥紧了匕首,一步步地挪到窗台,正要伸手将窗台推开时,外面却闪过一道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