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见我打算向放过这女人,彩鳞便不再说什么了,点点头,将蛊咒收了回来。
本命金蚕的气息十分霸道,虽然彩鳞听话,乖乖收回了蛊咒,但是叶二娘却直接撅在了那里,四肢无力,根本不具备爬起来的力量。
我吸了口气,走到她面前逼问,这里还有没有其他通道,摩门的人来到这儿,究竟是有什么计划?
叶二娘刚被蛊咒折磨了一顿,此时疲惫得要死,有气无力地盯着我们,犹自嘴硬,恶狠狠的,说你们简直不自量力,就这么点人马也敢冲上来和摩门作对,既然到了这个地方,还是乖乖束手就擒,等待死亡吧。
她明明是我的俘虏,却把自己放在了胜利者的位置上,语气冷硬,一点都不怂,顿时将黄腾飞气了个半死,直接用刀尖顶着她心窝,冷冷地说,
“你个臭婊x,既然如此,那就同归于尽吧!”
正当黄鹏飞准备发力的时候,这女人才终于害怕了,大声喊道,“等等……”
黄鹏飞扬眉,说怎么的,刚才审问我的时候不是还挺拽,现在知道怕了?
叶二娘没有理他,而是扭头看我,吸了口气道,“你们到底是怎么来的?”
“这跟你没关系,马上回答我的问题,你们的目标究竟是
什么,我们下一步该往哪儿走,才能抵达这个禁区的核心位置?”
我打断她的啰嗦,直接把匕首也举了起来,这女人捕捉到我眼中的杀意,只好垂下头,伸手朝水潭背面的一条通道指去,
“那里就是通往禁区核心的通道,如果你们想进去的话,最好是能快一点,因为那些手脚比较快的人,都已经进去了。”
听到她的话,我的心中莫名不安,立刻又看向了黄鹏飞。
这小子此时也正斜着眼睛瞟我,捕捉到我的目光后,便不情不愿地点点头,“这女人说的没错,水潭后面,的确有一条可以通往禁区核心的通道,我们也一直在寻找。”
我说,那除了你之外,那些黄家的人是不是都已经进去了?
黄鹏飞这次没有回答,而是将眉头沉下来,迟疑地看我。
我们从来都不是朋友,从第一次见面的互相敌视,再到现在,早就成为了真正的对手。
但不管怎么样,我刚才毕竟也救了这家伙的命,而黄腾飞虽然性格张扬,很有些飞扬跋扈,但也不是完全不晓得道理。
因此,在沉默了一会儿后,他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只进去了一小半,还有很多人遭到了摩门的埋伏,队伍已经被完全冲散掉了。”
我皱眉问,“
你们黄家的人为什么也盯上了这里,能够给个理由吗?”
“哼,好东西谁不想要,更何况,我爷爷这些年也一直在搜集巫魔权杖的消息,你以为全世界,就只有你师父才会关注那场远古浩劫吗?”
黄鹏飞冷哼了一声,语气中带着对我的不屑。
杨毅有些不满,当即上前一步说,“你这人怎么回事,刚救了你一名,还这么不配合?”
黄鹏飞脸色一黑,一脸不服气地说道,“谁求着你们救?就算你们不出现,我们的黄家的人也早晚会把我救出来的。”
我直接无语了,每次跟黄家的人打交道,心里的无语就会更深一分。
不过想想也是,我就下黄鹏飞,也只是为了打听前面的情况罢了,并非真的路见不平,想要将他拯救出来。
就个人情感而言,这小子死与不死,都不值得让我皱眉头。
我打断了杨毅的话,又对黄鹏飞问道,“那里面究竟有些什么,你知道吧?”
“不清楚,我还没来得及进去呢。”
黄鹏飞冷冷地回应了一句,似乎已经显得有些不太耐烦了。
老话说积重难返,通俗一点就是狗改不了吃屎,黄鹏飞这性格,注定了不会跟我产生任何合作,我见他不肯继续头颅,于是便没有再强求,直
接让彩鳞把叶二娘控制起来,靠着她的带领,大步往那个通道方向走。
到了通道尽头,远远就看见有朦胧的灯光,我们纷纷上前,大概走了十几米,眼前就是一道庞大的石门,跟我们之前在其他地方见到的,颇为相似。
唯一的不同点在于,石门的顶部,挂了两盏明亮安静的油灯,从它散发出来那淡淡而熟悉的气味,我便知道,这是黑鲛人鱼的油膏。
看来,传闻果然不假,鄱阳湖深处,的确是存在一条“地狱之门”啊。
我们一阵沉默,抬头看着这巨大的石门,感受着这来自几千年前的古老技艺,我们心中都有些震撼。
尽管这已经不是我们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大门了,涪城的巴国遗址、苗疆万毒窟,巴东县的遗址……还有好多好多地方,都出现过类似一样的石门。
可每一次看见这扇石门,都会给我们的内心带来极大的震撼感。
我看着门前栩栩如生的各种浮雕,心中不由得揣测起了这里的布局,正想追问这石门的开启办法,耳边就传来玉儿姐幽幽的叹息声,
“打开石门的办法, 你不是早就熟悉了吗,只要把你的血放置道浮雕锁眼下,它就能立刻开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