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这女人呈现在眼中的疯癫笑容,我立刻意识到,自己可能被她耍了。
也是,这些常年混迹邪道的不法狂徒,怎么会因为我的一两句劝说,就当真悔过呢?
相通此劫,我不再询问,只是黑着脸道,“你要不说,可能下半辈子,都要被关在专门为修行者量身打造的牢房里,永远不见天日了。”
“重要吗?”
她抿紧了嘴唇,神情依旧戏谑,“用不着你这种人给我阐述利害关系,我对自己的行为很清楚,而且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不管是你,还是你背后的那些人,都注定笑不了今天,与其劝我投诚,你倒不如好好替自己的将来打算打算……”
我平静地看着她,最终也只好无奈地摇了摇头,叹气说道,“好吧,那我们就看看,究竟谁能笑道最后。”
天亮时,我们已经把全部的犯人都押解回去,关押在了专门的看守所。
考虑到这些人物都很危险,杨毅必须留下来负责处理善后工作,我便找到他,提出了独自赴京的打算。
杨毅知道我肯定有话要跟岳局单独讲,并未挽留,隔天就替我订好了机票。
出发的时间在第三天凌晨三点,我提前收拾好了行李,带上玉儿
姐,奔赴机场。
在登机之前,我又翻出手机,给赵承一打去了一个电话。
这死胖子睡得真香,刚接到电话,便止不住地向我抱怨,说你怎么现在跟我打电话?
我说,“我这边遇上点事,打算去一趟帝都,你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就在家安心等我电话,必要的事情,我可能需要你的帮忙。”
见我说得这么严肃,赵承一立马就来劲了,急忙询问我到底咋回事?
我摇头,说事情还没有定性,暂时没办法向你说明情况,等我到了帝都之后再说吧。
随后,我撂下手机,径直去了登机点。
从三亚到帝都,足足花去了将近四个小时,等我下了飞机,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七点左右。
长这么大,我还从未来过这个地方,等下了飞机之后,便立刻找了辆出租,在司机大哥热情的介绍下,来了个“帝都一日游”。
之所以没有第一时间联系岳局,一个是因为情报真实性还未能确定,并不急在一时。
其次,第一次进京,我也想涨涨见识,这几年到处奔波,一直都没有游山玩水的机会,忙里偷闲,给自己放一天假,倒也不算过分吧?
坐车游玩一天,快到傍晚时,我去了一家炸
酱面铺,正准备品尝一下本地特色的名小吃。
哪知刚捞起筷子,我的手机铃声就响了,一看来电显示,是罗开平打开的,万般无奈,只好苦笑着接听了。
刚把手机凑到耳边,我就听到这老小子不停抱怨的声音,
“小王,你到底去哪儿了,不是说你今天一早七点半的飞机吗,我都快找你一天了,怎么还没出来?”
我笑笑,跟他说自己找了家面馆,正吃炸酱面呢,罗开平气乐了,说你丫还真行,怎么一声招呼不打,就随便跑其他地方逛了?
这话我就不乐意听了,反驳道,“我又不是犯人,爱上哪儿上哪儿,谁能管得着?”
罗开平无奈,叹气说,“我不是这个意思,主要呢,你现在也是个大人物了,一举一动,都会受到同行的关注,尤其是帝都这个地方,五步一哨,十步一岗,恐怕早就有人盯上你了!”
他话一脱口,我这才意识到,隔壁店里好像有人正在鬼鬼祟祟朝这边张望,街道的另一头,那个拿着报纸等公交的老头,乍看起来似乎也有几分蹊跷,心中不由得一紧,苦笑说至于吗,老子只想好好地吃碗面。
“不会了,赶紧把你吃面的地方告诉我,我马
上过去!”
罗开平匆匆挂掉手机,叮嘱我千万别再乱跑了,说是半个小时后会亲自过来接我。
我放下手机,继续嘬着自己面前那碗面条。
果不其然,当我起身结账的时候,罗开平已经驱车赶到了门口,下车后连忙朝我走来,不由分说,直接将我拉近了汽车的副驾驶。
我感到不解,问他何必这么紧张呢,我就是吃碗面,又没干什么出格的事情。
罗开平苦笑,说别人可以,但你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身份,茅山新晋传功长老,守在一个面摊在大街上剥蒜,要是被城管队的人看见了,影响始终是不好。
我一脸无语,说茅山的人不一样也得吃喝拉撒?
他懒得和我争,一脚油门,把汽车开向了一家招待所,径直带我走了进去。
这家招待所的格调不错,布景也相当雅致,等我进了招待所大门,望着周边走过的一道道身影,心中不觉咂舌,忙问罗开平,这些是不是都属于体制内的人?
他点头,说是,还说这家招待所原本就是为了接待体制内的人才修建的,不少地方上的要员进京,基本会被安排在这儿。
我顿时感觉不适应,摇摇头,说你还是替我换个地方吧,这
么多体制内的人在,我会感觉很不适应的。
罗开平笑骂我一声,说去你的,真难伺候,赶紧跟我上楼,等回了房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