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来说,控制一个人思维的办法通常有两种。
一种是通过长期洗脑,给对方灌输同一种思想,从而达到思维固化的作用。
另一种便是通过某种邪术献祭,在潜移默化中,改变一个人的思维。
而摩门聪明的地方在于,这两种方式,他们都能掌握。
尤其是之前那道诡异的意识,一旦笼罩在人身上,就会为地方种下某种精神类的烙印,若是修为不够,意志不坚定的人,很容易就会受到它的影响。
好在我和杨毅都不是初出茅庐的小虾米,对于屏蔽这种思维影响的能力还是具备的,只是稍稍稳定了一下心神,在心中默念了几遍清心咒,便很快恢复过来了。
趁着那帮狂热的家伙们,正在广场上载歌载舞,大声宣誓着什么,杨毅赶紧碰了碰我的胳膊,用很小的声音说,
“小师叔,我得去了,接下来你一个人留在摩门,务必要小心行事,我会赶在最短的时间内带领大部队赶来,一切都拜托了。”
我点点头,叮嘱道,“一定要快,咱俩是一起来的总坛,万一被这些人发现你走了,必然也会对我有所怀疑。”
杨毅匆匆道,“放心,已经熟悉了路线,最迟明晚,一定会率领大部队过来接应
你!”
讲完,他不再迟疑,直接朝着人堆里扎去,很快便消失在了我的视野当中。
我也只能伪装成其他狂热分子那样,开心得手舞足蹈,继续混杂在了人群当中。
闹了一阵,上面开始赐酒,也分发下了不少吃食,我直接席地而坐,将分到手上的食物塞进了口中,等吃饱喝足了之后,才陪着三三两两的行人,一起下得山来,重新返回了原来的住处。
在下山期间,我也询问过其他人,得知类似的祈福法会,总坛几乎每隔半个月都要举行一遍,美其名曰为教众洗涤心灵。
我听着这些荒诞的论调,心中却只想发笑,所谓的洗涤和净化,不过是这些人用来控制人心的一种手段罢了,实在拙劣得很。
回了房间,我立刻盘腿打坐,默念太上登隐决,将之前被“圣光”笼罩之后,植入内心的魔气和咒印都逼迫出来,掐了一个咒印,强行驱散。
等到完成了这一切,我又开始替杨毅担忧起来,默默走到窗户边,望着码头方向,眼中很是忧虑。
杨毅这次潜逃,并没有跟我一起,而是选择了鼓动其他人,在山脚下制造一些小型的骚乱,由于距离比较远的关系,我根本看不清下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除了默默在心里为他祈祷,也做不了什么了。
如此过去了半个小时,我又听到外面传来一些嘈杂的动静,定睛一看,发现山顶方向出现了很多明火执仗的执法堂成员,正在到处搜山,心里想着,估计是杨毅潜逃出去的事情,已经被上面的人知晓了。
果不其然,约莫十几分钟后,我就听到小院外面传来大量的脚步声,没一会儿,大门被人敲得震天响,传来一个很粗暴的声音,
“里面的人在不在,快出来!”
我心中暗暗发沉,脸上却不动声色,假装正要休息的样子,打着哈欠去开门。
门一拉开,我看见好几个手拿大刀的家伙,正冷冷地站在院子外面,在这些人的面前,则站着一道令我颇为熟悉的身影,居然是我们的“领路人”罗旭。
我故作惊讶,对满脸严肃的罗旭问道,“老罗,你来我这里干什么,莫非是出事了?”
“何止出了事,简直连天都快塌了!”
罗旭的脸色很难看,面无表情道,“有人趁着祈福法会,组织人手叛逃,被我们的巡逻队及时发现,击杀了十几个,但还有几个比较聪明的家伙,逃散到了不同的地方,我们正在搜寻他们的踪迹。”
我露出震惊的表情
,赶紧道,“不可能吧,这里可是总坛,谁有这么大的胆子,赶在这里蛊惑他人叛逃?”
“哼,这世界上总有几个不识好歹的家伙,枉顾了上头的信任,有什么稀奇的?”
罗旭并没有跟我聊天,而是目光低沉,用十分严肃的语气问道,“张兴,之前跟你一起进入总坛的赵权呢,他人在哪儿?怎么我找遍整个会馆,都没有发现他的踪影?”
我心中一咯噔,嘴上却打起了哈哈,“我哪儿知道啊,之前在山顶接受魔神赐福,后来我就跟他走散了,也是刚下得山来不久,到现在还没有联系上他呢……等会,你们什么意思,该不会怀疑那些叛逃者中有他吧?”
罗旭摇头,“我现在也不能确定,不过这家伙一直没有返回自己的房间,要么是在山上走散了,要么就是受人蛊惑,也跟着那些人一起逃离了码头……”
我打了个哈哈,摇头说道,“怎么可能呢,赵权和我,可是刚刚被左使大人委以重任,要我们负责西南地区以后的事宜,他怎么可能在这种环境下逃跑,更何况我们是一起的,要是他逃跑了,怎么可能不带上我?”
现在局势还未明朗,我也不清楚那些执法堂的人究竟有没有洞察杨毅
的计划,所以只能故意打哈哈,试图给他拖延时间。
可摩门的人显然也不好糊弄,在听了我的话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