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晟一家人酒足饭饱之后,宁茵便言明要带宓婉入宫拜见太皇太后,而后众人便各自回房歇息,宓婉也缓缓地进入了甜美的梦乡。康熙也审阅完堆积如山的奏折,带着梁九功马不停蹄地赶往承乾宫用膳。
佟佳玉兰率领着一众宫人,如同众星捧月般伫立在门口恭迎皇上。不多时,便望见身着一袭明黄色龙袍的康熙龙行虎步地走来。“臣妾参见皇上!”佟佳玉兰向康熙行万福礼,柔声问安。康熙赶忙伸手扶起自己的表妹,一同走到桌前用膳。“表哥这段时间辛苦了,先喝点汤滋补一下身子。”佟佳玉兰玉手轻抬,盛了一碗香气四溢的汤,小心翼翼地递给康熙。
“表妹你也吃,朕这段时间确实忙碌,还望表妹不要怪罪朕。”康熙言辞恳切地说道,还请佟佳玉兰不要怪罪。佟佳玉兰微微一笑,轻轻地摇了摇头,善解人意地说,康熙应以国事为重。
佟佳玉兰见康熙用完膳,便如一只轻盈的蝴蝶般,命人迅速撤销膳食,然后袅袅娜娜地上前服侍康熙。然而,天不遂人愿,她恰巧来了癸水,犹如一盆冰水,无情地浇灭了她服侍康熙的热情,也无法让康熙尽兴。
她只得遣人带康熙去偏殿歇息。康熙满心疑惑,不知为何被带到这偏殿。在偏殿稍坐片刻,康熙便感觉如坐针毡,浑身燥热难耐。恰在此时,偏殿的房门缓缓开启,宛如一幅美丽的画卷徐徐展开,走进来的女子,正是乌雅成碧。
康熙的眼神逐渐变得迷离,仿佛被一股无形的魔力吸引。乌雅成碧则如同一只狡猾的狐狸,慢慢靠近康熙,轻柔地伸出玉手,解开康熙的衣裳,同时也将自己的衣物轻轻褪去。“若不是今日本宫突然来癸水,又怎会让那乌雅成碧那个贱人有机会侍寝!”佟佳玉兰愤愤不平地发泄着自己的不满,一旁的嬷嬷则苦口婆心地开口劝慰。
康熙药效一过,便霍然起身,将梁九功传唤进来,“梁九功这狗奴才,还不速速给朕滚进来!”梁九功闻听康熙传唤,如受惊之兔一般,立马狂奔进来,匆匆瞥了康熙一眼,便如鸵鸟般连忙低头。他跟随康熙多年,一眼便瞧出皇上遭人算计了。
康熙迅速穿好衣服,连瞧都没瞧乌雅成碧一眼,便怒气冲冲地走出承乾宫。乌雅成碧望着康熙远去的背影,默默地流泪,那泪水宛如断了线的珍珠,颗颗滚落。
佟佳玉兰得知康熙怒气冲冲地走出承乾宫,忙让嬷嬷好生照看乌雅成碧,毕竟如今她可是皇上的女人,即便尚未册封。
“皇上,奴才罪该万死,是奴才一时疏忽大意,请皇上降罪责罚。”康熙龙行虎步地回到乾清宫,梁九功如惊弓之鸟般,“噗通”一声立马跪地,战战兢兢地向康熙请罪。派给宓婉的暗卫匆匆赶到乾清宫,看到梁九功跪着,又见康熙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顿时如坠冰窖,一时不知该不该开口。
康熙见暗卫前来,心中不由得一紧,想必是宓婉出了什么事,忙开口问道:“可是你婉主子出了何事?”暗卫忙躬身答道:“回皇上,属下今日与婉主子一同回到京城,现住在舒府。听婉主子说明日要随夫人进宫。”康熙闻听宓婉已经回京,而且明日便会进宫,那紧绷的脸色这才稍稍缓和了一些,挥手让她们回去继续跟着宓婉,又让梁九功起身,自己则转身去了西暖阁休息。
梁九功心中暗自庆幸,婉主子回来得真是时候,否则自己今天怕是小命难保了。同时,他也在心中暗暗给承乾宫那位记上了一笔。
阳光明媚,天气晴朗,天空万里无云。宫中的妃嫔们像往常一样前往翊坤宫向钮祜禄青黛请安。众人到齐后,开始闲聊起来。其中一名妃子突然说道:&34;昨天晚上皇上前往承乾宫用膳,但不知为何,后来生气地离开了承乾宫。&34;听到这个消息,在场的其他妃嫔都感到十分惊讶,纷纷议论起来。而坐在首位的钮祜禄青黛却嘴角微微上扬,心中暗自高兴。她心想,没想到一向得宠的佟佳玉兰也会有今天。
就在这时,佟佳玉兰的贴身嬷嬷匆匆赶来,表示自家主子今日身体不适,无法前来请安,并希望得到皇后的谅解。众妃嫔听后,纷纷表示理解和关心。然而,只有皇后钮祜禄青黛心中明白,佟佳玉兰之所以称病不来,很可能是因为昨晚的事情让她感到羞愧和尴尬,所以才找借口推脱。想到这里,钮祜禄青黛不禁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
慈宁宫的小佛堂内,孝庄正虔诚地礼佛,苏麻喇姑如同一只轻盈的蝴蝶,轻轻地飘过来,附耳轻声说道:“格格,时辰到了。”孝庄缓缓睁开双眼,仿佛从沉睡中苏醒的仙子,苏麻喇姑则小心翼翼地伸手扶起孝庄。
“苏麻,可是出了何事?”孝庄看着苏麻喇姑那不太好看的脸色,心中已然明了,毕竟她可是辅佐了三代帝王的人,又怎能看不出其中的异样。苏麻喇姑低声说道:“昨儿个夜里,承乾宫的那位请皇上去用晚膳,后来据说还举荐了一个宫女到偏殿侍寝,之后皇上便气恼地走回了乾清宫。”
孝庄瞬间明白了,她的孙儿玄烨这是被人算计了,看来这佟佳氏是个不安分的主儿。她心想,得赶紧给宓婉寻觅一个好嬷嬷才行。
舒府内,宁茵身着一袭淡雅的衣裙,静静地在前厅等候着宓婉。她那精致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