姻缘牌篇:
“杨宇,你听说过公婆树的传说吗?”
青葱碧玉的山谷内,二八妙龄的女孩和舞勺之年的男孩坐在悬崖边的两棵大树下。
两人稚嫩未退,少女略带俏皮的吐着舌头,询问着这位跟随父亲外来的少年在湘西流传的故事。
微风吹过,精巧的风铃在两棵树上发出悦耳的祝福。
被有情人系在这里的姻缘牌、红丝绳随着微风也翩翩起舞,似在祝福树下情窦初开的有情人。
男孩宠溺地摸了摸女孩的头:“传闻酉水河畔有对相爱的夫妇,男人是有名的猎手,姑娘则每日在家织布,等待着心爱的人平安归来。”
“可姑娘被龙王看上了,硬要娶她。姑娘不肯,最后被龙王变成了大树。男人等啊等,最终才跟随小鸟的指引找到变成树的妻子。男孩悲痛欲绝,抱着妻子,也变成了一棵大树。自此,相守。”
“我说的对吗?”
少女依偎在杨宇的怀内:“嗯嗯!不过,在我们的村寨中还有另外一个延续的传说哦。”
“自古以来,相爱却不能相守的恋人,会从这里一跃而下。公公树和婆婆树会带他们前往遗失之国。在那里,相爱的人可以一辈子在一起,再也不用分开。”
说着,少女从手腕上摘下一串银手链,放在杨宇的掌心。
杨宇也从手中摘下一枚戒指,递到少女手中。
两人的手在这一刻紧握在一起,女孩深情地看着杨宇:“我们约定哦,等婚嫁年岁将近,你一定要娶我哦。”
杨宇重重点了点头:“树前缔约,山川为誓。”
古董店内:
“三万。”
“二条。”
“胡。”空桑笑眯眯的翻开手牌:“清一色,给钱吧。”
“不玩了。”
陈涛翻了个白眼,麻将往前一推:“你牌运太好了,打了八圈了,全是你胡的,还把把都是清一色或者混一色。你对一色是有什么执念吗?”
刘正业和被
硬拉来凑牌局的女人无奈的从包里掏出仅剩不多的现金。
空桑不客气地借过钱:“不错不错,下次再有这种事情,请多找找我。”
“瞧瞧你这嘴巴,咧的都快到耳朵根了。这么财迷的吗?”
“哎呀,和你们这些编制单位不一样,我这种打工人,得多攒点钱,才能提早退休呀。”
刘正业哑然失笑,对着女人说道:“何梦,你见识到了吧,这就是这一代的打更人哦。”
何梦扶了扶眼镜:“你们啊,一休假就开始放飞自我了。行了,麻将也陪你们打过了,可以说正经事了吧。”
空桑手一顿,笑容顿时定格在脸上,刚要起身,却被陈涛一把握住手臂。
“我可以不听吗?”
“你现在可是顾问人员。”
“可你们不是说顾问人员行动自由吗?”
“但你已经是打更人了不是吗?”
“我不排斥,但也不想主动找麻烦啊。”
“所以啊,我们带着麻烦来找你了不是吗?”
“”
“你看,我们陪你打了这么久的麻将,还输给你这么多钱,你捞了好处就想走,这不好吧。”
空桑看着笑的一脸得意的陈涛、刘正业两人,无奈的跺了跺脚。
作孽呀!
“这次的案件,比较复杂。”何梦从包里拿出了一摞资料:“案件地点在上京。目前估算,已经最起码死去了十个人以上!”
空桑接过资料看了一遍,不解道:“可是从这些照片上来看,似乎没有什么共同点?”
“没错,正是因为一开始,这些案件被定义为普通的杀人案件,又出现在上京不同的区域内,所以善恶司没有察觉。直到最近的一起案件不同了。”
何梦指了指最后一页资料:“死者是一名三十出头的女人,事业爱情双丰收,也没什么仇家,夫妻两人在小区内口碑也很好。却在前日死在家中。死因,没了心脏。案发现场,死者一身红衣,双手被吊
在房梁上,很是凄惨。”
“什么!”
“不过,如果仅仅如此,善恶司依旧不会接手。但最大的问题是,我们在死者脚下发现了一个木牌,上面有古怪的符咒文字。”
“符咒?那不是你们道教的手段吗?”
陈涛摇摇头:“用符咒的宗教其实有很多。我们调查了很久,甚至一些隐秘世家我们都联系了,但无人知晓。后来是一位湘西出身的工作人员偶然看到,说这是属于湘西的一种古文字,但因为过于残破,他也不能判断究竟属于那种咒术。”
“你们是希望我用打更人的手段来唤魂?”
“没错。唤魂的手段太过深奥,自古以来擅长此道的人就不多。而在此法的准确度上,只有走阴十部的打更人、守陵人手段最高。善恶司内,没有守陵人,所以只有找你。”
空桑点头算是同意了:“那你们为何又能断定,前面九个人,和这件事情也有关。”
何梦解释道:“因为陆陆续续,这十名死者或是家中,或者案发现场,或是身上带的,都有这种类似的文字。虽然不同,但经过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