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回到古董店前,又去了一趟资料库,想要查询汪酉潮的资料。
但出乎两人意料的是,汪酉潮的资料几乎空白。
两人思来想去,还是先回到了文玩街。
进入店内,空桑将那三幅画彩打了出来。
“你刚才一进门就问烧香的事情,是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刘正业问道。
空桑指了指店内供奉的神像:“你看看我们店里的香和香炉,再想想我们在疗养院看到的。”
刘正业依旧一脸茫然:“似乎香炉没什么变化,但是香的粗细度好像不太一样。”
“是的。一般家里供奉所用的香炉都不会太大,因为我们烧的都是线香。”
空桑说着,拿起了一旁的香:“这种粗细,就是线香里最常见的款式,基本上比绣花针粗不了多少。”
“但是,我在疗养院看到的香都比筷子粗了。那种粗的香,一般是寺庙才会用的。是用来供奉在大型香炉当中的。”
刘正业恍然大悟:“你是说,按照疗养院准备的香的大小,是匹配不上那个香炉的?”
空桑打了个响指:“没错。基本上都插不进去的。”
“而且,那么粗的香,就算真的放进去好了,香灰呢?就那么一点吗?如果是很细的线香烧出来的灰倒也罢了,如果真的是那种大型号的,香炉早就满了。”
刘正业顿时露出一丝不安之色:“那如果太医丞印没有供奉得当会如何?”
“不如何,没有副作用。但是,也不会起作用。”空桑顿时露出一丝凝重之色:
“但问题就在这里。如果太医丞印从头至尾就没产生作用,为什么这几天,就没有人病死了呢?”
“两个可能。第一,造成这一切的幕后黑手道行很深,见多识广,他做出这种假象来欺骗你们,让你们放下戒心。”
“第二个可能你上面的人,可能有问题。”
刘正业脸色一变:“这话可不能乱说啊!”
空桑摇摇头:“我没有乱说。”
“你自己也讲了,这件事情的处理上,你上头那些人的态度非常奇怪。这说明,这疗养院当中有什么需要遮掩的。”
“不然,为什么还要悄悄派遣驱魔师入院调查?甚至你们一开始都不知道事情的
经过。”
“摆明了,这背后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让你们知道的。”
“但是现在可能兜不住了,所以只能让你出手。”
“可以说,如果你也兜不住,也许你上面的人,会出动一些真正天主教内的高层。比如枢密主教这个级别的。”
空桑的话,顿时让刘正业陷入沉思。
空桑又取出那三幅画:“好了,我们现在也不用先考虑这些。”
“汪酉潮的事情,我会不经过部长,让何梦去调查。”
“现在,我们先来分析一下这三幅画。”空桑指了指那副满是眼睛的画:
“这幅画里,我感觉女孩应该就是刘欣雅自己。周围的眼睛,应该就是很多观察她的人或者目光。”
“观察?”刘正业思索道:“她为什么会感觉到自己被观察呢?”
空桑靠在桌案前,低头看着一旁的刘正业:“其实我倒觉得很能理解。”
“当年,我从那个孤儿院被救出来之后,也敏感脆弱了很长一段时间。”
“那个时候,我只要看到针头就害怕。看到别人对我多看了两眼,我就担心会不会是把我拉过去抽血。”
刘正业呼吸一顿,在确定空桑的表情似乎没有什么问题,这才松了口气。
空桑有些好笑地说道:“不用紧张,前尘过往了。我只是想说,作为曾经在精神方面也有疾病的人,我们确实会非常在意别人的目光。”
“可能你只是一个正常的眼神,但在我们这里,却能幻想出很多不利于我们的情况。”
“而且,这种幻想,是不能自控的。”
刘正业点点头:“所以会不会是欺负过刘欣雅的人?”
空桑指了指那副画:“我更倾向于,这眼神中包含了刘欣雅目前所看到的所有人。”
“因为,这些眼睛有的睫毛很长,一看就是女生的瞳孔。”
“有的眼神很凶,有的却很慈祥。甚至连表达的情感都不一样。”
“那么,这有可能是她的亲人,也有可能是她的仇人。”
“还有这些,瞳孔都不是人的瞳孔了。这会不会是她看到的动物?”
“所以,她现在的状态,可能是除了小潮,任何生物的视线她都会害怕。”
“不管你是关心,还是其它的情绪,对她来说都是负担。”
空桑又指
向第二幅画:“这里面的男女,你说会不会是她的父母?”
刘正业细细看去:“从女子的穿着和那小女孩的对比来看,似乎是想表达她们之间有一种亲密的关系。”
“但是脸部的不协调又能说明什么?”
空桑摇摇头:“我觉得这里应该可以作为切入点。”
“第一,他们是不是刘欣雅的父母。”
“第二,为什么在刘欣雅的画中,他们会分别少了眼睛和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