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则光看着安倍晴明似乎非常的具备敌意。
“哎呀哎呀,看来我是被则光君厌恶了吗?”安倍晴明发出一阵优雅的笑容:“但是……继续待在这里真的好吗?”
就在清少纳言和橘则光疑惑之时,却见不远处的烂漫草坪忽然开始变的黑暗起来。同时,天空一阵电闪雷鸣,仿佛昭示着一种不安和邪祟正在滚滚而来。
这一刻,时间仿佛出现了混乱,历史仿佛出现了篡改。
安倍晴明却又不走了,而是缓缓坐了下来,取来一边摆放的整整齐齐的白纸,触之如绢布一般细腻,不由赞赏:
“这纸张真是细腻啊。”
清少纳言掩面一笑:“这是从大唐而来的纸张,质地自然是好的。”
“只是……如此厚厚的纸张,应该用来写一些什么好呢?又不好打扰天皇大人,毕竟他正在抄写《史记》。”安倍晴明不禁问道。
“这嘛……若是吾的话,自然是用来做枕头了。”清少纳言笑道。
“哈哈哈……”安倍晴明笑道:“哎呀哎呀,少纳言大人还真是幽默风趣,不过在此之前,还请少纳言君在上面随便写些什么才是。”
“哦?”橘则光眉头一挑:“怎样,是觉的如此珍贵的白纸,用来做枕头,太过浪费,所以希望吾妹妹懂得节约么?”
一旁的清少纳言也转而看向安倍晴明。
安倍晴明却笑着摇了摇头:“听闻则光君和少纳言君纵然无了婚约,也愿意兄妹相称,如今看来,却是真的了。”
“不过,在下并非此意。听闻少纳言君打算写下一些随笔和记录,若是将其撰写在这些白纸之上,而后枕之,不觉得别有一番风雅情趣?”
清少纳言顿时露出一丝思考之色,橘则光却是冷哼一声,不禁嘟囔道:“卖弄之辈,过于浮夸。”
然而,却又闻安倍晴明又道:“槐花雨润新秋地,桐叶风翻欲夜天。尽日后厅无一事,白头老监枕书眠。”
清少纳言微微一愣,她惊讶地看向了安倍晴
明:“这是……大唐诗人白居易的诗句?”
安倍晴明点头笑道:“白居易也算是极为风雅之人,他的诗中都有枕着书册而睡这样的风雅之句,少纳言君,我此言,可算辱了你?”
清少纳言恍然大悟,她露出一丝正色,在橘则光不解的目光当中,朝着安倍晴明行了一个大理:
“晴明君之才情,吾钦佩之!”
“有了晴明君的指点,吾已明了,自身所要做之事!”
“如今,仅有一事,还请晴明君解惑。”
安倍晴明笑着展开折扇:“少纳言之作品当以《枕草子》为名!”
“枕草子……”清少纳言喃喃自语:“枕草子……是了!是了!”
这一刻,清少纳言所在的世界开始剧烈震动起来,一道只有安倍晴明可以看到的琉璃色光芒从清少纳言的身上出现!
这正是一国之文人墨客才会有的气运和才气!
这一刻,气运才气冲入云霄之中,破开了那漫天的阴暗云雾。
紧接着,整个世界,在安倍晴明的眼前,就如同一幕精彩的戏剧正在换景一样,随着黑暗的幕帘落下的顷刻,白昼突然涌入视线之中。
突如其来的白光,让安倍晴明的眼睛有些刺痛。
当双眼适应了这种骤然的白光之后,眼前,却已经身在一处和室之中。
此时的清少纳言,放下了手中的毛笔,眉眼之中带着一缕哀愁之意。
安倍晴明并未说话,也并未打扰清少纳言此刻的情绪。因为《枕草子》这本凝聚了女性之风雅、女性之才情之书,通篇之下,却以浅浅的悲伤为主调。
就如同拉着好友参加了热闹的祭典,却在典礼即将结束之时的那抹依依不舍的分别慕恋。
敞开的推门下,点点秋雨,在眼前形成了美丽的水帘。
落于地板的清脆之音,迸溅成一曲曼妙自然的乐曲。
忽然,一阵细微的抽泣声传入安倍晴明和清少纳言的耳朵里。
“嗯?是何人在哭泣?”清少纳言不由地站起身来,她来到缘侧,
环顾一圈,却在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下,看到了什么?
“请问……你为何而哭呢?”
满是关切的询问之声下,那被蓑衣过着的身影忽然停顿下来。他缓缓转过身来,却露出了一张极为丑陋的面孔。
“啊!”
猝不及防之下,清少纳言有些吃惊的后退了数步。
那人见状,眼中露出一丝悲伤之色,哭泣声又响了起来,带着一丝自暴自弃的味道。
旋即,在两人面前,那身影逐渐消失。
“这……这……”清少纳言一时间有些无法组织自己的言辞。
“少纳言君,听闻你和则光君已经久未联络了?”安倍晴明似乎是故意岔开话题一样。
“是啊……”清少纳言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微微细雨打湿了她的衣裙:“我们已经绝交了。”
安倍晴明有些诧异地看了清少纳言一眼:“这是为何?”
清少纳言轻叹一声:“许是因为……他终究不喜欢和歌吧……”
“不过,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