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密室之后,桑并没有选择坐胡文俊的车离开,而是和护卫随意的走在了街道上。
“你应该是赵悦呈培养的心腹吧。”桑忽然说道。
护卫微微一愣,浑厚的声音缓缓道出:
“我不敢说自己是公子的精锐,只是本分的,做着自己的事情而已。”
桑笑了笑:
“从你跟我离开钱家开始,你知进退,而且遇事之后并无任何慌乱之色。”
“你是个人才。”
“叫什么名字?”
护卫微微恭声:
“蔡宇哲。”
桑点了点头:
“那么……蔡宇哲。”
“你先回钱家报信,就说……也许我今天,就能给钱家一份礼物,也算是回报钱家对我的救命之恩。”
蔡宇哲却露出一丝犹豫之色:
“道长,我的使命是……”
桑摆了摆手:
“我知道。”
“但是接下来,你在我身边,只会成为我的掣肘。”
“小道士我一个人,来去自如。”
“带上你,就麻烦了。”
蔡宇哲呼吸一滞,隐隐的明白了什么,眼中掠过一丝阴霾之色:
“既如此……我回去叫人……”
桑打断了他:“不必了,时机成熟,我自然会离开。”
旋即,桑又给了蔡宇哲一张符咒:
“以防万一,去吧。”
蔡宇哲无奈的点了点头,快步离开。
直到对方逐渐消失在自己视野当中之后,桑的笑容逐渐消失了:
“出来吧,一路跟着我们走了不少的路,不累吗?”
说着,桑拂尘一扫,掀起一阵冷风,刮着地上的叶片和尘土,都飞扬了起来。
转身顷刻,桑看着已然出现了尾崎秀元,并不意外。
但是,在尾崎秀元身边,还有一名十七八岁的少年,穿着十分明显的阴阳师的长袍。
“呵呵……刚才在酒楼之中,尾崎先生,果然还是藏着精锐。”桑微眯着双眼:“这位……应该就是土御门的阴阳师吧。”
“不过……似乎不是和我斗法的那一位。”
尾崎秀元摘下自己的礼帽,微微欠身,如同一个优雅的绅士:
“坦白
说,追杀刘湘的,也不是我。”
“哦?”桑眉心一挑:“这么说来……你是来和钱家谈商会之事的那一位了?”
尾崎秀元点了点头。
桑深深地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
从一开始,这个男人呈现出来的状态就很与众不同。
会让人不禁放松下来,不会如同面对其余东瀛士兵一样,满是警惕之色。
但是……
越是这样的人,往往越要慎重。
桑也知道,有个别的东瀛人,他们本身不希望发生战争。
他们甚至为了反战,也在做着自己的努力。
但是这样的人,到底是少数的,而且绝对不可能出现在军官当中。
此时,尾崎秀元却忽然说道:
“我愿意……送道长一份见面礼。”
桑眉心一挑:“这话我倒是好奇了,说来听听。”
尾崎秀元看了看身边的少年阴阳师,后者微微点头。
捧着一个盒子,走上前来。
整个过程中,桑看的真切,这位阴阳师并没有念诵任何的咒语,也没有启用式神的意思。
这样的行为,反倒让桑有些困惑了。
他们……真的不是来截杀自己的吗?
打开盒子之后,定睛看去,却是一张沾满了鲜血的白纸。
“嗯?”
桑眼中精光一闪,眉宇间露出一丝谨慎之色:
“这上面……有咒力?”
“阁下的动作……当真利索!”
“如果,对刘湘施加咒毒的人,不是你的人。”
“加之……我和对方斗法,到离开刘湘的密室,总共也就是一刻钟的时间。”
“这这么点时间,你就已经除掉了施展咒毒的阴阳师?”
“你是……要灭口,防止我调查,还是……”
尾崎秀元摇摇头:“这只是一个礼物。”
“道长,我是真心想要和你做朋友的。”
“从见到你的第一面开始。”
桑咧嘴一笑:
“你的语气,会容易让人误会的。”
尾崎秀元哑然失笑:
“道长,你是真的不知道吗?”
“你的容貌,在东瀛土御门家族,一直被保存着。”
桑瞳孔一缩。
却见身边的那名阴阳师少年微微躬身,用很流利的九州语言说道:
“土御门晚辈,参见祖先,安倍大人!”
桑张了张口,最后无奈地叹了口气:
“我不是,你们搞错了。”
一时间,桑也不知道要怎么解释了。
毕竟,自己半身之事,也算是一个秘密,自己绝对不可能和这些人说清楚。
少年阴阳师却似乎猜出了桑的顾忌,从怀中取出了一个信封,递给了桑。
定睛一看,信封看上去已经十分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