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的强势,让在场所有人为之心惊。
整个宫殿陷入摇晃,仿佛即将倒塌一般。
扬尘中,花道楼有些狼狈的后退了数步。
他的道袍有些破损,手中的法器也已然折断。
“咚!”
“咚!”
如轰雷一般的脚步声下,桑缓缓踏出扬尘,死死盯着花道楼。
“妖人,算计我儿,今日你必死无疑!”
“天王老子,也休想保你之命!”
花道楼咳出几口鲜血,顿时扯出一阵笑容:
“道长怎么如此着急?”
“这可不符合你的性格啊。”
“纵然是化身姚广孝,侍奉成祖皇帝灭人十族,也是举手投足之间轻飘飘一句话罢了。”
“你这么着急,到底是因为单纯的恼怒,还是……你时日无多呢?”
桑眉心一跳。
花道楼却道:
“瞒者瞒不识。”
“你在辽东边关,一口气灭杀海西女真六七成人口的买命钱邪术,本就是极其损耗功德和道行的。”
“这么一番消耗下来,你的实力……应该十不存一了吧。”
“你之所以这么着急,是为了在散功之前,将我这个‘意外’给击杀。”
“如此,天下间就再也没有人可以威胁于你和你和的孩子!”
桑冷哼一声:
“谁要听你临死前的说辞!”
就在桑即将动手之时,花道楼却忽然道:
“你不管汪直的死活了吗?”
话音落,拂尘猛地停在了花道楼的喉咙旁边。
一丝刺痛下,却见花道楼喉咙处已经微微有些刺破。
“我的儿子在边关,他不可能有事!”桑冷冷说道。
花道楼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
“真的如此吗?”
“难道你不好奇吗?”
“你的儿子,明明和我达成了某种协议,我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难道……我花神宫就我一个人不成?”
说着,花道楼的手中忽然出现了一面小鼓。
“咚!”
小巧玲珑的鼓声之下,桑却猛地感觉心头一痛!
当即,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桑先生!”
青然脸色大变,手中当即出现一把
翡翠长剑。
“这样真的好吗?”花道楼看向三青鸟青然:“你是神性,我归根结底还是人,你若伤我,自遭反噬!”
“而且,你如果杀了我,就没人告诉你,你的夫君起了哪里了!”
“一派胡言!”
“我夫君已然修得长生,还能让你威胁不成!”
花道楼却道:
“昆仑已毁,这件事情是瞒不住的。”
“在这种的天灾之下,你都受伤了,更不用说……你的夫君了,不是吗?”
青然脸色青白一阵。
桑却重重喘着粗气:
“青然,退下吧。”
“恐怕……他说的不是假话!”
“这件事情再怎么牵扯下去,若是连你和你夫君的因果也缠绕于此,那就真的出问题了!”
说着,桑重重喘了一口粗气:
“我生性谨慎,不可能给你种下蛊毒的机会。”
“但是……在儿子面前,我会放下全部戒心。”
“他虽为西厂厂公,但对付你们这些三教九流的经验,终究太少!”
“如此一来……你约他合作是假,拖延他,并引诱我前去才是真!”
“你在他身上下了类似子母蛊虫之类的邪物吧。”
“所以,当我接触到汪直的时候,自然也就被蛊虫侵蚀。”
“你只需要摇动小鼓,我和汪直……一同受罪!”
旋即,桑看向花道楼:
“你似乎与我有怨。”
“但是……你没有选择杀我,就代表你想做的事情还没有达成。”
“开出条件吧,你到底想要什么!”
花道楼却道:
“这就不是你操心的事情了。”
“现在……你就去你的住处,好好休息吧……”
……
被侍卫押解回来的桑,坐在自己的房间内默不作声。
青然也同样在房间之中。
“你现在不应该待在我这里。”桑幽幽说道:“以你的实力,要离开此地并不困难。”
“花道楼没有在你身上落下邪术,摆明了也是不想和你为敌。”
“他应该很清楚,你夫君的分量!”
青然眼中露出一丝忧愁之色:
“我若走,自然是一念
之事。”
“但是……你要怎么办?”
桑却道:
“我无妨。”
“活了这若干岁月,若是连个生死都看不过,我也枉费黑衣宰相的名声。”
“只是……汪直不能有事!”
“现在最大的问题是,看花道楼的意思,似乎……石犬小洋,只是他其中的一个需要。”
“我不能让汪直这孩子出纰漏!”
“青然,你若愿意帮忙,就请去一趟辽东边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