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阳位,花道楼手中一柄法剑,和蔡宇哲杀的难分难解。
“狱卒之法,金枷银锁。”
“听闻历代狱卒只能够修炼其中之一,你能同修,还有这样的手段?”
花道楼微眯着双眼。
他一向谨慎,也很清楚,走阴十部会在瞬间冲向各处,已经是估算好战力,且有一定把握的。
一时间,他不由地担心起了自己的妹妹花无常。
在这个世界上,任何人都不值得他付出全部的心力,哪怕是所谓的督军白泽,也不例外。
只有花无常,他不允许出一点闪失!
念及至此,花道楼已然打算朝着花无常的方向冲去。
而这一幕,也被蔡宇哲捕捉到了。
当即,银锁如同一个庞大的结界,将四面八方尽数封锁起来!
蔡宇哲冷冷说道:
“在会议中,空桑已经告诉我了。”
“你不是一个会对旁人忠心耿耿的人。”
“毕竟在东汉末年,你就直接背叛了自己的师父紫阳道人,也就是现在的白泽。”
“明朝时期,你更是搅弄风雨,让空桑和皇帝决裂。”
“你只在乎花无常。”
“但是我告诉你,花无常必死无疑!”
“因为,我们派了三个人封锁她!”
花道楼脸色一沉,手中的法剑更加凶戾。
刹那,其脚下满是血水!
其背后,一道巨大的鬼脸浮空而现!
那鬼脸一脸痛苦挣扎的模样,仿佛地狱里不得超生的恶鬼。
“吾,以痛为名,以苦为食。思及所致,森罗地狱。”
“撕心咒!”
邪咒之下,撕心裂肺之诅咒,随着背后那张极端的痛苦鬼脸,迅速扩散四周!
蔡宇哲感受到了逼面而来的阴风,心中警铃大作,当即后退数步。
同时,金枷抛入上空,在银锁辅助之下,朝着花道楼封锁而去!
花道楼脸色阴戾:
“我知道你的手段。”
“擅封
锁,却不善攻击。”
“狱卒,你一人来找我,胜算渺茫!”
“在我这里,空桑是绝对失算了!”
瞬间,那痛苦鬼脸挡住了金枷的攻击。
强大的封锁压制之力,竟是无法抑制痛苦鬼脸的手段。
蔡宇哲刚要再出手,却忽然感觉心口一痛!
“噗!”
蔡宇哲“噗通”一声跪了下来,脸色苍白,一脸冷汗。
“不可能,我明明躲过了诅咒,怎么回事……”
花道楼手一扬,鬼脸直接甩飞了金枷,冷笑道:
“我的手段,撕心咒,从表面来看,发作之时,就是一阵阴风拂过。”
“很多人都以为,躲过去了,就没问题了。”
“只是……那不过是障眼法而已!”
“真正的撕心咒,从刚一开始你以银锁封锁这里时,我就已经施展了。”
“诅咒之法,要么是声势浩大,发作速度快。”
“要么是无人察觉,速度缓慢。”
蔡宇哲重重喘着粗气,眼中满是不甘。
不成想,自己竟然在这种节骨眼上翻车!
“我是个很谨慎的人!”
花道楼幽幽说道:
“自从我于茅山之中破封而出,就一直没有真正出过手。”
“所以,我擅长的是什么,空桑最多也只能从东汉时期和明朝时期的我身上,找出规律。”
“但自从我和妹妹记忆复苏之后,我就完全摒弃了从前的修炼路子,怕的就是遇到会被针对的情况。”
“听闻,这一代走阴十部当中,你相对年长,性情也相对谨慎。”
“可惜啊,在我面前,你依旧棋差一着。”
说着,花道楼背后的痛苦鬼脸,缓缓落到了蔡宇哲的面前。
“知道我的手段,为什么如此酷烈吗?”
“就是因为,这痛苦鬼脸,是我所杀死的所有人的苦痛、绝望融合而成!”
“在邪心教里,我才是真正的五座第一!”
“罗
天那个老家伙,不过只是个废物而已!”
蔡宇哲冷哼一声,心脏撕裂一般的痛苦纵然让他疼的无法起身,但银锁还是如同一条条长蛇开始躁动起来。
旋即,锁链如箭矢,纷纷疾射而出!
然而,有痛苦鬼脸护持的花道楼,冷笑之中,法剑上手。
森冷的剑光,将锁链轻松斩断。
而那痛苦鬼脸,则是大口一张,直接将大多数锁链全部吞噬了进去!
蔡宇哲顿时一阵无力。
一种强烈的不甘的情绪,涌上心头。
不久前,也是这样,面对怪谈协会神父的时候,一身手段完全无用!
哪怕别人都说自己是历代狱卒当中,天分最高的!
可就算如此,自己还是一败涂地!
不甘心!
真的不甘心!
此时:
“我听到刚才有人提到罗天?”
一道阴冷的声音忽然传来。
花道楼微微一愣,骤然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