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位,则是在一处博物馆内。
偌大的礼堂之中,钢琴家坐在其中的一架古董钢琴前。
头发花白的他,穿着燕尾服,看上去非常的优雅。
他陶醉于自己创作的曲子当中,露出满足的笑容。
这一刻,他就像是一个优雅的艺术家,而不是一个杀人如麻的魔鬼。
厚重的大门骤然被推开,手持水火棍的余悸,和西山大觉寺的苦心方丈,联袂而至。
“钢琴家,我来找你了!”余悸冷冷说道。
钢琴家却恍若未闻,他的琴声变得更加慷慨激昂,如同浪潮之中的最后一波海浪。
他的动作开始丰富起来,如同一个彻底痴迷于琴声之中的人。
余悸见状,刚要发作,却被苦心方丈佛珠一拦。
“不论他是沉醉在自己的作品里,还是故意为之,都不要被其调动心情。”
苦心方丈微眯着双眼,微微佝偻的身子,却已经保持着作战的最好状态。
直到十几分钟之后,钢琴声戛然而止!
钢琴家吐出一口浊气,眼中是满足的笑意,转身看向两人:
“哦,是那一日的孩子。”
“你是……他的前辈吗?”
苦心方丈双手合十:“你那一日,不是杀死了一个少年僧侣吗?”
“我是他的师父。”
钢琴家露出微微诧异的表情:“原来如此。”
旋即,诧异变成笑容。
“也好。”
“这样的话,我谱写的新作品,就不会无聊了。”
顷刻,钢琴家周身迸发出幽暗的光芒,一双森冷的眼睛,自那幽暗之中徐徐睁开,如同满是执念的恶鬼。
那眼睛的主人缓缓从幽森之中走出,是一个穿着文艺复兴时代钢琴家穿着的陌生男人。
“那么……就用我的曲子,开场吧!”
铿锵的音符骤然弹奏而起。
一阵阴风回荡在礼堂之中。
“第一幕,时代的荣耀!”
钢琴家的招式,和第一次面对张
鹏、余悸是完全不同。悠扬的琴声谱写出华美的乐章。
偌大的礼堂,在顷刻化作一个优雅的世界。
那似乎是文艺复兴时期的意大利,倒出谱写着艺术和优雅的气息。
一个个音乐家,他们彼此谈笑,在音符之中不断朝着余悸和苦心方丈靠拢而来。
忽然,他们开始露出笑容。
只是那笑容,带着一丝诡异。
他们手中的乐器,在琴声中逐渐变成了一柄柄古朴的宝剑,朝着两人围杀而来!
余悸和苦心方丈对视了一眼。
旋即,水火棍上手。
“威……武……”
水火棍重重敲打着地面。
鬼衙差们,纷纷挥舞水火棍,朝着四周的那些琴声人影冲了过去。
“砰!”
“砰!”
“砰!”
水火棍和西方的宝剑互相碰撞,一时间不分伯仲。
苦心方丈并没有动手,只是仔细观察着钢琴家的手段。
“这种手法,不是招魂,也不是幻术。”
“可若非魂魄,又非虚假,这些人从何而来?”
苦心方丈双眼微阖,似乎想要看出钢琴家的破绽。
另一边,钢琴家似乎也察觉到了苦心方丈的观察,微微一笑,也没有当回事。
余悸则借着鬼衙差的牵制,将四周的那些虚幻人影,一个个全部击碎。
同时,快速冲向了前方的钢琴家!
苦心方丈没有阻止,但双手合十,注意力也已经聚集到了极处。
却见,琴声骤然一变,恢弘的乐章,开始变的恬静下来:
“第二幕,自然的吟唱。”
琴声仿佛在召唤着自然。
那文艺复兴的意大利世界消失,转瞬变成了一处不知名的山水美景。
整个礼堂,在这一刻仿佛完全变了。
宽阔的河流,阻挡住了余悸的脚步。
余悸冷哼一声,水火棍上,寒气逼人,朝着水面重重拍去。
“嘶啦!”
牙酸的声响之中,冻气开始迅速凝固这方一眼
看不见边际的河流。
又见微风吹过,漫天落叶。
突然,这些落叶宛若有人控制一般,暴雨梨花般的冲向了余悸。
“小心!”
苦心方丈终于出手了。
佛珠一挥,浑身金光灿灿。
余悸周身,骤然出现一抹铜钟虚影。
“铛!”
“铛!”
“铛!”
落叶在铜钟虚影上留下一道道深深的划痕。
余悸脸色一沉。
这些落叶,比之刀剑,竟还要锋利。
苦心方丈眉心一皱,死死盯着片刻之后,喃喃道:
“不对劲。”
“那落叶一开始出现的时候,明明就是幻术之物,并无半点实质性的气息。”
“但是怎么会在转瞬之间,从虚到实?”
“就算是道教的老一辈,能有此手段的,也是不多。”
却见苦心方丈双手一推,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