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燕给杨子姗讲陆明远花心的事,也是出于女人的角度考虑,
她看出来了,杨子姗也是对陆明远动情了,否则不会在乎有没有骗她。
所以,邱燕本着救一个算一个的心态,讲了陆明远认识的女孩都有谁,都发生过什么事。
杨子姗听完,眉头皱的老高,看来姐姐也陷进去了,
也怪这个陆明远处事太另类了,一甩手就给了三万块,哪个女孩受得了这种恩惠,因为这钱给不给都说得通的,人家就是给了。
这是装好人还是真好人?
也不知道姐姐现在有没有吃亏。
必须劝姐姐,还好自己没陷进去,自己没陷进去吗?
杨子姗忽然想起一件事,问道:“陆书记,既然你懂医术就给我二叔看看呗?”
“臭丫头,陆书记是客人!”杨铁林骂道。
杨子姗吐了下舌头,总骂人家臭丫头,这里都是客人不能给点面子么。
陆明远道:“不算客人,我和子蜜也是朋友,既然到这了,我就给二叔看看。”
杨铁刚也是有些尴尬,毕竟人家可是副书记,怎能给自己看病,然而陆明远也不让他推辞,坚决要看他的腿。
杨铁刚只好卷起裤管露出小腿,典型的静脉曲张,严重到出现了溃疡面。
“您这是怎么得的?经常站着吗?”陆明远问。
“是啊,我是小学老师,站了三十年了,去年病退了。”
“现在都怎么治疗的?”
“也没有太好的办法,吃点药,抹点药,说是手术治疗最好,家里一直没钱,子蜜寄回来你给的三万块就是准备做手术用的。”
陆明远看着杨铁刚,觉得他说话有些虚弱无力,便给他把脉。
片刻,陆明远道:“您的肺子有问题,怎么回事?”
“慢性肺阻病,这是老病了。”
陆明远摇摇头:“就算是老病,您这也是有原因的。”
杨铁刚茫然的看着陆明远,他说不出来什么原因。
杨铁林道:“咱们镇子很多人都是这病,我怀疑是化工厂引起的,这也是子姗上访的原因。”
陆明远再次摇头:“化工厂在小凉河上游,污染河水是正常的,可是按照季风看,高家镇并不在化工厂的下风口,应该不是化工厂的事。”
杨子姗道:“我们这里也是偶尔能闻到化工厂味道的。”
“你也说了是偶尔,这种病绝不是偶尔就能产生的,何况还是很多人得病,那就是长期侵害肺部产生的。”
长期?
众人都想不明白了,怎么会长期被侵害?
陆明远道:“二叔,您的腿还是做手术好一些,发展到这种程度中医的确没有太好的办法,不过您的肺子我倒是有办法的,我先给您扎几针。”
“使不得使不得,我这病也见过中医,针灸也没太大作用的,不劳烦陆书记了。”
“别把我当书记,我现在就是子蜜的朋友,我若是不给您扎了两针,回到桦林子蜜非埋怨我不可。”
黄品强插话道:“二叔,你见过的是中医,咱这位是神医。”
杨铁刚见黄品强都这么说,只能让陆明远给他针灸了,否则那就是不相信人家是神医了。
杨铁刚这些年中药西药都吃过,气雾剂用过,针灸也扎过,钱花了很多都没有治好,医生都说没有太好的办法,只能缓解,就算神医再世也无济于事的。
然而,陆明远的施针让他诧异,别的中医只在后背的肺俞穴施针,有的会加在足三里施针,陆明远却在他的头顶施针,随后才在肺俞穴施针,最后又在胸口窝处的膻中穴施针。
杨铁刚经常去中医诊所,所以对一些关键的穴位有些了解,怎么也想不到为何会在头顶施针。
而且补泻手法也与其他中医不同。
大约二十分钟后,陆明远逐渐收针,杨铁刚感受到一种久违的通畅感,仿佛自己就没得过肺阻病似的。
“神医,真是神医,陆书记,您这么年轻怎么比那些老中医都神啊?”
众人也看出来了,杨铁刚说话的底气都十足了,变化太大了。
陆明远道:“我就是比较喜欢研究,在图书馆两年看遍了中医方面的书籍,您的病也是暂时的好转,想要治好需要一个漫长过程,但前提是必须找到病因,远离污染源。”
污染源是啥,众人都想不明白,
杨子姗又成环保战士了,也不摘菜了,思考着污染源的可能性。
“你们烧火都用什么呀?”邱燕问道。
“秸秆木头和煤,我们下坎村不缺柴火。”杨子姗道。
正说着,杨子东从外面回来,买来啤酒白酒和饮料,准备晚饭用。
随手将一盒白皮香烟扔到桌上,说让黄品强抽这烟。
黄品强就喜欢抽烟,扔掉手上的烟,打开白皮烟抽出一支点上,道:“带香味的,这是啥烟?”
“特供的,没牌子。”杨子东神秘兮兮道。
陆明远道:“没牌子就是违规销售,从哪买的?”
“镇里的美多来超市,就是葛镇长媳妇开的,陆书记,这种事你就别管了吧。”杨子东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