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攒够,却要交一半多的钱进衙门。”
刑部侍郎问:“你家中还有谁?”
“就我和孙子。”
“他刚生下来,他爹就被征兵了,不过一年就发了讣告,人没了。”
“孩他娘……”
老者叹了口气:“受不了打击,投湖了。”
排队的人个个麻木。
这种事他们早已司空见惯。
可上京的官员却面面相觑,唏嘘不已。
可等待他们的还在后头。
一件件一桩桩,实在太多。
厚厚的一叠纸,哪里记得过来。
而这只是冰山一角。
明日,后日,大后日……,消息彻底传开,朝驿站来的百姓只多不少。
老者身后的人上前一步。
“大人,我要状告西边矿山,未经朝廷允许私自采矿,连年死人!”
“没有赔偿款。”
“管矿山的人和泽县县令关系亲密。”
“我男人和儿子都没了。儿媳闹去衙门,得罪了县令被关入牢里,如今都没放出来。”
应殷站在一旁,面色越来越凝重。
更有面色愁苦的妇人,紧张的捏了捏衣裳。她深吸一口气:“大晋十二年起,连年干旱,家家户户吃不起饭,都在死人。”
走在路上,臭气熏天,横七竖八都是尸体。
她哽咽:“大晋十三年,我爷奶没了。大晋十四年,娘死了。爹为了不饿着弟弟,趁着我去挖坑埋葬时把我娘给煮了吃了。”
“今儿也不怕得罪贵人。我就想问问。朝廷的赈灾款为何迟迟未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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