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骗我等将愿力都押到他身上,然后你自己再去押容小王爷,再以此大赚一笔!”
“这位仙友言重了,我相信另一位仙友绝无此等险恶用心,不过是否要在那位妖皇身上下注,确实需要考虑一番,正所谓‘双拳难敌四手’,他岑双再厉害,终归不可能在数十位仙人的轮番挑战下站得住脚,更别提这些仙人的实力同样不容小觑。”
“是啊,我记得之前听一位专门研究‘不落仙台’对决规则的仙人说过,在仙云榜前八名守仙台,而后九十二位仙人攻仙台的情况下,最好的方式其实是不显山不露水,韬光养晦蛰伏于暗处,待守仙台的仙人因一场场对决而感到疲惫时,再一举将仙台攻占,似妖皇这般锋芒毕露,必将成为众矢之的,实乃有勇无谋的下下之策!!”
“仙友所说固然有理,可恕我直言,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计策都没有作用。”
“但那位妖皇能有以一敌百的实力么?你我都不知道,在这百人之中,究竟藏有多少黑马,往届仙道大会不也如此,越是大家认为一定能夺得魁首者,越是不可能的那个,反正我是不敢将愿力压在这位有勇无谋的妖皇身上。”
“你们算是彻底勾起我的好奇心了,不管妖皇到底能不能夺得魁首,我现在就想看看他到底是个什么人,是否与传闻一致……说起来,他怎么还没出现,我看那些散修啊新飞升的仙君啊都过来了,他一介被贬仙官,身份低微,架子挺大!”
“可不是,你们瞧,以容仪小王爷为首的先天仙人们都过来了,就他还没来,不会是要弃权罢?别呀,我刚将愿力都压给他了,他要是不来,我找谁哭去啊!!”
……
外来看客齐聚云席之上,诸宫贵客端坐云阁之中,而在二者之间,还设有一处云台。
能站在云台上的,除却灵宣殿一众前来维持大会公正的仙官外,便是天
宫各殿忙里偷闲过来瞧热闹的仙官了。
可仙官们等了许久,
也没等到想象中的精彩武斗,
于那会场之中,更是一片安静,只因在“不落仙台”对决正式开启的情况下,最高的那一座仙台之上却空空如也,头名不在,余下的仙人自然不敢轻举妄动。
仙官们看着眼前这一幕,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凌宣拂尘一摆,眉头紧皱,对身侧的清音道:“岑双怎么还没过来,他作为仙云榜第一名,理当第一时间上至第一仙台,眼下这一炷香已经烧去了一半,他若是不能在余下半炷香时间内赶来,按仙道大会的规矩,就要默认他在这场对决中落败……”
清音摇了摇头,未语。
凌宣急得拿拂尘敲头,敲了两下,转而想到什么,忙声道:“对了,讯灵!清音,你快传讯问一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是突然反悔不来了,还是被什么事绊住了,只有将此事问明白,我才能想法子为他迂回!”
清音被他说得微怔,又被凌宣催促着回神,抿了抿唇,道:“我并未与他互刻灵印。”
“……”凌宣一脸怀疑地看着他,质疑道,“你可莫要骗我,我这两日时时听见殿下念叨,说岑双不愿理他,却与你十分亲近,教他好生羡慕……莫说殿下,就是我,在天宫的这些年,也从未见他与哪位仙官这般交好,凭你与他的关系,怎会连最基本的灵印都未曾刻下?”
清音却答非所问:“他以前在天宫,一个交好的仙人都不曾有?”
凌宣道:“非要说的话,殿下算一个吧,但因为一些事……你也知道他的身份,以半妖之身登天,却在基本都是凡人修士飞升成仙的天宫,就凭人与妖之间的间隙,能有几个愿意与他说话的?”
清音道:“但在天宫之外,也没有任何宫阙愿意接纳半妖修士。”
凌宣沉默片刻,倏而一笑,拂尘搭在臂弯,慢慢道:“这千万年留存下来的隔阂,并非你我,也并非一朝一夕能改变的,若那些半妖真有本事,比起等待别人施舍,不若自己将局面改写,就像那位姻缘殿主——当然,我是不认可他那些残忍偏激之行为的。
“好了,不说这个了,还是说说讯灵的事,清音啊,你跟岑双是怎么想的,这都多久了,怎么灵印都没有,跟避嫌似的,就算避嫌也没必要避在灵印上啊,你想想,万一你们以后谁出点事,却迟迟联系不上对方该怎么办?就像这次,岑双他就……”
灵宣殿主本欲长长说上一通,好生教导清音一番,可话才起了个头,便停了下来,他抬头往云阁处看了一眼,又揉了揉隐隐作痛的额头,最后叹着气与清音挥别,乘风直上云阁。
云阁之上,各宫贵人端坐四方,虽因最终对决未至,贵人们并未到齐,但以天后为首尚未驾临云阁的贵人,基本是对仙道大会本身兴致不大的,而各宫需要挑选仙官,或是一睹新仙代风采的掌权人们,基本都坐在这里了。
对仙道大会极为关注的天帝陛下,自然也在这里。
凌宣朝上方拱手屈身,唤道
:“陛下。”
天帝微微抬手,温声道:“怎么回事,既已宣布对决开始,为何迟迟无人行动,各位宫主都在此处看着,莫要让他们等急了。”
凌宣又一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