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那可是重罪,全家获罪,首犯还腰斩。”
几个大胆狂暴的囚徒开始还轻视她一个年轻女官,再是少丞相也没威严,结果见了人,她一身冷冽威仪,气息凛然,幽深淡冷的目光透着敏锐洞察,仿佛看一眼就无所遁形,顿时缩了一起,老老实实的交代。
徐希神情冷冽威仪的审问一个,就问旁边的属官秦律第几条,让她念出来,然后以律判刑。
有的人是和原判一样,但一半都不同,并没有那么重。
囚徒一听自己被罚重了,就怒恨起来,“我当初一直在解释,一直在求饶,是他县令长严刑逼供,我才不得不认罪啊!”
“秦律禁止严刑逼供,即便是问案上刑,也各有规定,不能超过规定的范围,官员若严刑逼供,亦是徇私枉法。”徐希沉声道。
“我们都是被严刑逼供的啊!”
“我的腿都被打断了,现在走路就坡脚。”
“跟我一起的表兄,生生被打死了,我命大,又急忙认了罪,才活下来啊。”
叫屈喊冤的人越来越多。
徐希这次是在工地公开问案,周围数不清的力役们都被召来旁听了。看那些也非杀人放火的囚徒哭喊冤枉,曾经遭过严刑拷打,而秦法并没有那么严苛,都惊疑不定。
“秦律每条法令严格,但也没有苛刻到非人的地步,它规范管束百姓,也是为了避免犯罪,为了让百姓在自己的地盘上过更安稳的日子。若人人遵守律法,人不犯法,路不拾遗,百姓自然安居乐业!”徐希拿了个简易扩音喇叭,高声跟众人**。
“如今我们大秦国策,就是修筑水泥国道,方便货运,促进商贸,让沿途百姓都能富足起来。我们五年国策,与民休养生息,修筑国道,研发新的粮种,十年国策,让天下黔首全部吃饱饭,穿暖衣,逐渐富足起来!”徐希边走边讲。
“但这些你们都不知道,朝中每个月都有邸报,哪个县的亩产翻倍了,哪个县做出了什么功绩,免了赋税,哪个县的县令长因黔首富足升迁了,哪个对黔首不好,违反秦法,被贬黜被惩罚了。刑过不避大夫,赏善不遗匹夫。你们的县令长都没有告诉你们!”
“我们大秦不玩那一套把黔首当傻子糊弄的,我们大秦要的,是黔首吃饱穿暖,是万民富足,是天下太平,再无战争!”
“陛下曾说,做帝王为的是什么?是为国家!是为天下!是为国土!是为黔首!国家不容欺,国土不容犯,黔首不容杀!若有强敌来犯,虽远必诛!若有蛀虫害民,定杀不饶!”
她掷地有声有力量的声音,传遍四方。
服徭役的力役们都仿佛被点燃了,“原来秦始皇这么好?”
“秦法也没有县里传的那么严苛啊。”
“其他县的农人高产翻倍,我们啥都不知道啊。”
“肯定被一手遮天的县令长蒙蔽了!我们都不识字,也不懂,啥事不是听县令长说啊!他说啥我们就信啥了,谁知道他内里奸坏啊!”
众人没意识到这个口音不太对,都对她的话赞同起来。
还有人说,“我听老力役们说,别的县都选了庶人家聪慧的小孩送去咸阳学堂,学完就能当县吏,能当官了,还不论男女,我们也是完全不知道啊。”
本该自己的利益好处没见到,蒙蔽他们就算了,还徇私枉法干坏事,一下子激起了众怒。
有人叫嚣一句,“殷通违反秦法,该抓!”
“该抓!该抓!!”一群人跟着叫喊。
“杀了他!杀了他!!”越喊越上头。:,,.
项梁怒恼,“不用,你赶紧放了我,我得赶紧去救治病人了。”
“不行!我跟你一起去!不然就扭送官府。”徐希叉着腰哼声拒绝,一派蛮横像。
项梁咬牙切齿,却根本逃不脱,再狡辩也没办法,只得让她跟着。
管猗押着他,徐希和管禾跟在后面。
项梁磨蹭着,想着脱身之法。
然而不等他想到办法,迎头碰上两个追逃的甲兵,把他们叫住问话,“哪的人,干什么去?”
项梁立马紧张起来,低声跟徐希说,“他们是坏人,千万别跟他们多说。你姿容这么美,这些甲兵会起坏心思。”
徐希恍然大悟的点点头。
就在项梁稍微放下心的时候,徐希朝甲兵举起手,“将士大哥,这里有个无证行医的,刚才还打我!”
项梁怒瞪了眼:“!!!”
五百甲兵从跟了徐希,就被指派了一堆训练任务,哪有不认识她的,即便换了装,她的声音,还有那管禾管猗也认出来了。
听她这话,立马上前来,“怎么回事儿?”
徐希小嘴叭叭很快给项梁盖了一堆帽子,什么无证行医,打人,还诬陷甲兵,还哭。
项梁有种生无可恋的感觉。
两甲兵拿着项梁的验传一看,“你就是项琼?征发徭役,没见到你人,你是逃跑了啊!”
“什么?征徭役逃跑?岂不是罪加一等!?”徐希惊的出声。
“我不是逃跑,我是去给人看病的!”项梁不承认。
“无证行医,逃避徭役,你总要认一个吧?哦,还有打人,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