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庶人黔首出身的学子,而是进阶班里的王孙贵女们。
其他不是学习差,就是听命来学堂的宗室公子女公子,混着日子,以为自己再混个两年就该够了。
现在连公子高和公子珈,和嬴芳华,嬴瑜曼都被派出去做县吏了,那他们呢?
校令长还是校令长,回朝之后并没有不管他们,而是直接来了个狠招啊!
带着典籍著书来咸阳印刷的人也懵了,还得把自家典籍改成她愿意看的内容不可?那还是典籍吗!?
外面骂声如浪潮,都在传她乱改各家文章,居心叵测,毁了传世典籍,是千古罪人!
徐希不为所动,并且在邸报上刊登了两篇文章,一篇法家的,一篇墨家的。
见法家和墨家的文章刊登出来,占了先,儒家学者们不服了,各地都有写了文章投来,甚至带着书赶来咸阳。
结果来了咸阳,才发现完全和自己想的不一样,也加入了咒骂徐希的浪潮之中。
有人甚至太过愤怒,直接跑到少丞相府邸来堵徐希,势必要逼的她认错,辩的她再不敢猖狂作奸。
徐希打开大门,让他们进来。
“徐福你个奸佞小人,你强令我等修改诗书典籍,把持诸子学说,你不怕上天降罪吗?”
“以印刷书籍诱我等带着典籍来咸阳,却要我等修改典籍,逆转先贤圣人之言,你之奸佞,人人得而诛之!你之罪孽,天诛地灭不以足!”
看他们激情开骂,徐希摆手叫停,“第一、印刷书籍乃自愿行为,你们不愿意改可以,我并未逼迫你们。第二、你们骂我一个朝廷少丞相,所犯秦法第几条?”
一众愤青顿时僵住,继而更加恼羞成怒,“就是你把我们骗来的!”
“今日我们誓死不改,你若非要逼迫我等修改典籍,我等就死在这里!”
有人抽出戴的佩剑,当即就要抹脖子。
“这招可以逼迫淳于越,逼迫姬纨,但逼迫不了我。你们自己要死的,我连眼都不眨,今日死,明日埋。”徐希嫌弃道。
“你......你不是号称心怀万民,竟然如此恶毒冷血?”一个愤青跳出来指责。
徐希看着他冷笑,“你是民吗?你过着吃不饱穿不暖的日子吗?你面朝黄土背朝天,⑵汗滴禾下土,粒粒皆辛苦吗?你开过荒,挖过沟,挑过水吗?你知道真正的民过着什么样的日子吗?跟我提民!”
她说一句,就往压一步,声音越问越高。
指责她的愤青羞恨的满脸通红,“我等是士子出身,不是卑贱庶人,但亦是大秦子民。”
“听听你说的话,卑贱庶人,满脑子你尊贵,庶人卑贱,你却吃着他们种的粮,穿着她们织的布,走在他们修的路上,住在他们建的屋内,还打着为他们的旗号,来挟持我一个少丞相,何其可笑!”徐希怒骂。
看那愤青说不出话来,她厉眼转过来,扫视其他人,“一群虚伪的东西,不顺你们的心意就是奸佞,就该死,当真是顺你者昌,逆你者亡啊!我要和你们是同类,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直接下令强制修改那些逆反不敬的文章书籍了!”
“你......你......”气势汹汹的众人气的说不上话来,也被她的威势震慑。
“你什么你!孔夫子才刚过了三百年不到,你学了什么?继承了什么呢?你当真明白孔夫子的思想吗?你知道孔夫子处在他的时代提出的思想真谛吗?你没有看过他看过的时代,又怎知他的真正思想学说呢?连他的随身弟子都不能全部明白,你们自己学了一点,就加上自己的主观看法,出来嚷嚷仁政,嚷嚷暴.政,嚷嚷怀才不遇,我呸!”徐希气势全开,直接喷骂。
“不爱国,却指望国家爱你,你算老几?不怜民,却扯着万民的旗号,你算老几?你又知道我做了哪些功绩,借贷千年之后我会挨骂?”
“你们自己为国,为民做过哪些实事吗?没有!却自诩身份尊贵,清高有才,守着自以为是的学识文章,来挟持威逼我一个为民干实事的人!你们若当真愚蠢不长脑子,不妨等个十年八年,再看看大秦在我们君臣手中治理成怎样的盛世!”
“别跟我说你们马上就死了,活不到那时候!”
“滚——”
一群人怒火冲头杀气重重的过来,如丧考妣的退出去,眼看着徐希正气凛然的走出大门,坐上马车离去。
没有骂赢,还被骂了个狗血淋头。
一众士子都捶胸发誓,“坚决不改诗书典籍!坚决不找她印刷!”
“对!我们都不去,让她印刷落空!”
“说白了,她就是印刷坊没钱了,又要我等出钱,还要我等修改诗书典籍,贪心不足,奸佞恶毒!我们绝不能让她得逞!”
“对!我们全部一心,坚决不能让她得逞!”
众人商量好,又一同起誓,大家都不去印刷,让徐希的阴谋落空!
淳于越却担心博士藏书馆里的诗书典籍,没有人去印刷,以徐福的奸诈阴险,定会拿博士藏书馆的典籍下手。
可如今扶苏被她忽悠的迷了心智,去郡县下当县吏去了,朝中能阻止此事的人......
思来想去,只有右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