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个淳于越也不好说,因为冯去疾被叱责,是他和姬纨他们去请求他出面说情,才导致他被陛下叱责。
“学宫那边亦需要我们的人坐镇,不能全被徐福把持了。”
“她把持的还少吗?”公输琦冷哼。
淳于越一想,也是有些心惊,徐福的手越伸越长,把持的越来越多了。李斯还和她们一伙,现在又上来个韩非。她那个学堂里,每年都放出去人到郡县上做官,朝中亦有她举荐的人。
“左丞相与她并没有面上那么交好。”很多时候,徐福的事,王绾会选择沉默。
“指望左丞相,不如指望挑拨李斯与她翻脸。”公输琦气道。
淳于越皱着眉没说话。
韩非上任之后,搬到了隔壁的府邸,虽然和少丞相府邸有一道门通行,但也独门独户了。
徐希这里的地方却依旧留着,布置成宴息会议处。
“给我看看你的新法。”韩非不急着发官威,先找她要书。
“新法哪是一日之功,昔日商君入秦变法,也是历经数年,才逐渐完善,实行变法的。”徐希这三年也根本没闲着,每日时间不够用,哪里还有更多时间搞出一整部律法出来。
“你忽悠淳于越的东西,给我也看看。”韩非不信淳于越那人能被她这个仇恨之人轻易劝服。
徐希拿出她的书递给他,“这只是暂时拟定,其他条例多如牛毛,还需要分类。”
韩非看一段,就冷笑一声,翻一页就呵呵一声,“不愧是你,上谋之士,不出手就罢,一出手便是谋一国之大,如今都开始谋取天下了。”
“以前我是小圣童,现在我是少丞相。”徐希挑眉。
“哼!把儒家,墨家的东西都用到律法中,又把律法完全换了个立场。不愧是天生圣童。”韩非气的鼻孔出气。
徐希黑着脸也哼,“你现在年纪大了,思想该改变了,自己出手完善修改新律法,总比出师未捷身先死的强吧?”
“要是早死了,也不会有现在的糟心。”韩非没好气道。
“糟心也可以,不过今天糟鹅,你吃不?”徐希问。
韩非想了想,他爱糟鹅,“我就在这看看你这书里都写了啥。”
徐希笑着转头跟仆从说多加一双筷子。
韩非看完了她的书,“你把儒墨道法都纠集一起改新法,你干什么?”
“我给你们加油打气。”徐希嘿嘿,她当然是在旁边记录他们如何大打出手,然后为陛下发光发热,传扬仁君美名。
“你不是也学了法?你当真不参与?”韩非很怀疑。
徐希想了想,“也是,这么宏大盛大的事,我怎么能不参与呢?那就你们说到我心里范围,我就录入一条,说不到我心里范围,打回继续吵行吗?”
“你还不如什么都别管,种你的红薯去。”韩非气。
“红薯长得好好的,今年能种三千亩,明年就可以种植几万亩了。”徐希摇着扇子自得道。
韩非起身回去,搬过来几册书给她,“看看吧。”
“卧槽!你写的新法?你都是半夜躲被窝里写的吗?”徐希惊起。
韩非真想抡砖头,“把你那德字的砖头,给我也搞一块来,不,搞两块。”
“行行行!铁的都行。”徐希兴奋的翻着新法,要啥都应给他。
看她乐成那样,韩非抿了嘴,坐在一旁端了茶,往外挑茉莉花。
徐希再也不嫌弃他糟蹋好茶好花,还给他端来垃圾竹筐,又喊人,“去找大食子,给老先生来碗乳酪!”
大食子刚刚研究出的稀罕物,准备送进宫的,现在直接送进韩非的嘴里了。
韩非吃着乳酪,脸上还颇有些嫌弃,“甜不哈哈的,一股子乳味儿。”
徐希又喊人,“问问大食子,酸奶发酵好了没?”
仆从还没过去,公孙萚端着酸奶过来了。
韩非干了一碗乳酪,又干了一碗酸奶,看徐希头也不抬翻着书,突然问,“你觉得张良如何?”:,,.
徐希喝着茶,拿着冯去疾的生平和冯家的人脉关系索引图,给两人分析如何如何搞掉冯去疾。
韩非听的还挺认真。
李斯听完,怀疑人生的走了。
他的心腹门客听说也都惊呆了,“她是以为重权在握,能掌控陛下了吗?”
李斯更倾向于徐希知道了什么内情,“陛下现在有些事,都是单跟她说。连王绾,冯去疾都靠后了。”
“那我们怎么办?”几个人面面相觑。
“先静观其变。”李斯拧着眉道。他也很想知道,徐希的手段到底管不管用。
但徐希跟他们吹嘘的如何如何拉下冯去疾,都没有使,而是亲自上门,给冯去疾送上一份邀请函,邀他共同执掌学宫。
冯去疾很惊讶,“邀老夫来执掌学宫,少丞相当真放心?”
他虽然大半生都在奔仕途,也素有名声和口碑,往日投奔者亦是不少。
“因为你不去,你的位子我也看上了。”徐希直接道。
冯去疾脸色骤然一变,怒瞪着她,“哼!原来是觊觎老夫的丞相之位!”
“水往低处流,人往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