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着徐希处理的那些杂事全被他揽了过去。
师父,师兄都问他,公孙萚只道无事。
“可要为师给你算一算?”渚道子也不想自己小徒儿心意落空。
“师父要算阿希?”公孙萚问。
渚道子解释,“虽然变星不易测算,但师父这点能耐还是有的。”
公孙萚摇了摇头,“师父强行测算,必会伤及自身。我的命格和阿希的命格纠缠在一起,即是测算不出,结果定是好的。”
“如此笃定?”渚道子扬眉。
公孙萚笑着应声,“阿希,并不喜欢他。”
“那你这些天还失魂落魄的。”渚道子说他。
公孙萚抿了唇。
张良以为表明了心意,徐希也愿意接受他,他只需要改变自己心中的观念,两人就能相守白头。所以这些天都沉浸在愉悦里。
至于公孙萚,知难而退是他唯一的路了。中间的院门他也早晚封上。
渚道子的作用,他也摸清了,不过是以阴阳之学劝阻嬴政大兴土木,缓慢进程,休养生息。
红薯再有两年全面推广起来,庶人吃饱了饭,累积了财富,匈奴百越可打,宫殿,皇陵亦可建。
上次选官考核砸了,这次他定要拔得头筹,给希把体面挣回来。
韩陌桑已经在嬴政面前给他求了情,举荐他入朝做官。
嬴政前不久刚升了她韩八子,她就来举荐张良,“韩姬和张良是何关系?”
韩陌桑小心的回话,“陛下,妾和兄长姊妹自小与张良一同长大,知他才学,便想让他为陛下所用。”
嬴政鹰眸瞥向赵高。
赵高立马把自己所知的禀告,“张良上一旬选官考核中不及格,监察御史令言说,他乃故意为之,因他是少丞相举荐。”
韩陌桑连忙解释,“当日张良患了急症,强撑着考核,并无故意之说。”
嬴政鹰眸深邃,沉声道,“朕知道了,你退下吧。”
韩陌桑还想再说,实在慑于他的威势,低着头告退。
好在她如今的身份,可以偶尔出后宫,往前面去找姒染,秦俪她们,也能找徐福。
提前告给内侍,她在道旁等到了徐希。
徐希看到她有些意外,“韩八子找我何事?”
“维风他如今怎么样了?当日他在选官考核时出现异常,是怎么了?”韩陌桑问。
“他会通过下一次的选官考核,韩八子想知道,到时候问他自己吧。”徐希笑道。
韩陌桑咬唇,“他愿来咸阳为官,提了什么要求?”
“你也可以问他,以你现在的身份,要见他并不难。”徐希说着点了点,往外走。
韩陌桑攥着衣袖,朝她背后喊,“是你吧?是你,所以他才愿意来?”
“是的吧。”徐希随意的应了声,脚下不停。
韩陌桑强行睁了睁眼,不让眼泪滚落。她自小想到大,却全盘落空。她根本不稀罕,他却一心认着她。
三日后,选官考核再次开始。
张良这次胸有成竹的进宫。
韩陌桑在一旁等着他。
张良远远朝她拱手一礼,抬脚进去。
监管的御史立马把此事告给了冯劫,“陛下近日对韩姬颇为宠信,竟然再次允许她出后宫到前宫来。那张良还未通过考核就与韩姬往来,此可弹劾一本。”
冯劫听的兴致不高,后宫女人,一个因韩非抬了八子的韩姬,即便再抬也只是美人,夫人。不是徐福,谁也做不了后位。陛下眼里根本没有她们。
“少丞相的确是和旧韩王室公卿走得甚密。”冯劫觉得可以奏一本,徐福这么看重张良,必有大用,绝不能让他入朝。
但这次考核后,张良的试卷没有落到他手里。
王绾看着对答漂亮的试卷,也给不出个叉,他也并不想因为一个麻烦人得罪徐希。这张良为质几年,如今来朝选官,不知真心假意,还是让他们去头疼吧。
直接给了过。
韩陌桑也一直等到考核结束,见张良神情淡然自若的出来,松了口气,上前与他说话,“你没事就行,只要试卷不落在冯劫的手中,不论在谁手里,都会让你通过。”
“多谢公主吉言了。”张良笑着拱手。
“你能入朝做官,我有你和韩非子,也会好过一点。”韩陌桑低落道。
张良皱了皱眉,“即便我与韩非子都入朝为官,你亦不该与我们多行往来,只要我们在,你只管争宠,秦始皇自会衡量。”
韩陌桑并不想多说什么,破坏他和徐福的情意,可他现在教她去争宠,还是让她一下子没忍住泪意。
“公主......”张良皱眉。
韩陌桑抹了抹眼泪,抬起脸苦笑,“陛下政务很忙,很久不进后宫,这几年后宫也无所出,我......我就算争宠,也没有路数。”
张良皱眉想了想,“若秦始皇问起,你就实话实说想要争宠,不必强行隐瞒。你的俸例若是多,请希给你做上一些美容养颜丹,再选些新样式的衣饰,以好学之名争宠,学习隶书,秦律,或是农学,医术。”
韩陌桑忍着心痛,含泪笑着点头,“嗯,我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