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偷红薯的是你!"项藉怒声指控。
徐希捏开胡亥的嘴,刚才啃过的红薯碎屑还在牙缝间,冷笑, "胡亥,你行起来了,都学会倒打一耙了。早知道这次出使大月氏,应该让你去的。"
胡亥还是执意举告项藉, "他也偷吃了,他主动打我。"
“我才没偷吃。”项藉怒哼。
“每人三亩地,种不完,没饭吃。”徐希冷声道。
项藉不服,但不种,就会被罚写检讨,当着学室其他学子的念出来。胡亥现在已经不管丢人不丢人了,他就是不想种地, "我写检讨。"“你挑粪。”徐希立马给他改了。
胡亥气的红着两眼, "我挑不动。"
"那就一趟少挑一点,你已经十一了,再过两年就是大人了。”徐希拍了拍他的肩膀。
“女子十六才成亲生育, 男子十七才征夫。”胡亥跟她辩理。
“看来偷着学了不少, 不过这法令刚通过,只实施了前面一条。”徐希哼道。
“你实在不想挑也可以,去沤粪。”她又改了惩戒。胡亥气, "你下一步是不是就让我刷马桶了?"
"你刷的马桶可不一定能用,老实去挑粪土。否则学堂试验田的粪都归你了。”徐希一巴掌拍在他身上。
胡亥气的跺脚,但全无办法。现在他连见父王一面都难,徐福嘴上不阻止,却跟父王说他是灾星,这几年父王都忘了还有他这么个小儿子了,求见都不见,也没有人再把他当尊贵的大秦公子。
根据往日抵抗之后的惩戒
,胡亥咬着牙,用红薯叶堵着鼻子去挑粪土。项藉也背了红薯藤蔓,到自己分到的三亩田上去种红薯。
徐希给学子们教会,分工,每人三垄。她就一手茶杯,一手砖头,站在地头看着。
几个学子种完一捆,又去领红薯藤蔓,看了她几眼,小声凑堆说话, "校令长竟然还会沤粪,种红薯,真不像校令长,更不像个少丞相。"
"还有什么是她不会的?"
韩信一听就知道这几个是今年新入学堂的,师父不光会沤粪,还会往粪坑里扔炸弹呢。
你们现在只知道冰山一角,全心崇拜,等知道全貌,全都是恐惧!“韩信。”徐希叫他。
韩信心下一紧,悄悄又把脚挪回来,扭头朝她笑。徐希深深望着他, "你想去南越吗?"
"我……"刚想说去,对上她深幽幽的双目,韩信神色一僵。嘿嘿笑, "老师,我还小呢。
“等你长大当用,匈奴已灭,南越已平,不知道你还有什么用。”徐希叹道。
“我……我用处可大了,我可以去征海外,岭南不是还没平吗?老师讲过雒越之南还有地儿,还有古羌族,都要打下来的。”韩信立马表明志向,还给自己划分了方向。
“我是你老师,你老实点。”徐希朝他扬唇一笑。韩信缩了缩脖子, "噢。"只要项藉不来招惹他,那他就不挑事儿。再来招惹他,他还挑。
红薯任务种完,浇过水,徐希带着学子们在庄园上吃了顿红薯面。
红薯塑片,晒干,再磨成粉,和麦粉粟粉一起和面蒸馒头,包了野菜包子,蒸红薯叶、腊肉炒红薯梗。
忙完带着人回城。
冯劫在家里坐着,公孙摔、卫程都陪坐在左右。
姒染看到她回来,忙快步迎上来, "突然过来,说要和主君谈生意。""跟我谈生意?"徐希疑惑。
姒染点头,压低声音道,"时解已经带人查了,只知道他的两个门客,昨日见了西关过来的行商。"
"冒顿给他传信了。
徐希一口道破。
姒染皱眉, &#
34;冒顿传信,该皮紧的是他,我们与匈奴正交战,冒顿能出使大月氏,是陛下豁达,可不是他作为一个监察御史令和匈奴太子私交的理由。”
"去看看。"徐希抬了抬下巴。
冯劫见她进来,起身拱手, "少丞相。"
徐希亦拱手一礼, "不知御史令来寻我何事?"冯劫拿出竹简递给她。
字迹有些歪歪扭扭,能看出生涩,写着刘季、侯廉到大月氏后被金银美色所迷惑,月余不曾提过修筑驰道之事。
署名是冒顿。“此乃何意?”徐希不解。
"我知少丞相教出的人多实干派,能被委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