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发现,换了药。换药的仆从、请的医师俱已自杀。祖父不让再追究了。”
“查!必须查!”徐尚怒道。
族人大半都支持彻查到底,“谋害徐公,目的就是为了让希守孝致仕,此后谁得益最多,也根本不难查!”
“既然下手,定是做了万全之策,查出来的也不是正主!”
“就算不是,也威慑到他们!”
“徐公留话让希和咨致仕守孝,沉寂三年,既查不到正主,还是不要妄动了。”
两方吵吵半天,过来要徐希拿主意,“希,你就说,你祖父被害,你报仇不?”
“我知道是谁,我会出手。守孝之事已定,我这三年都在草庐,你们若有任何事,都可寻我。”徐希拱手一礼。
有人沉不住气,“你会测算推演,那是谁害了叔公?”
“此事由我背负,墙倒众人推,徐氏没了我,还有你们。徐氏族人起于微末,更难容于朝。你们需谨记,不论在何时何地,做实事,为国为民为天下计,方能流传千古。”徐希安抚勉励众人。
众人也想出一份力,但听她说这话,知道她在朝中虽风光,因家世和女子身份,走的有多难。
“希,我们听你安排,叔公百日后,我们各自拼斗,徐氏族人会在各地开花扎根,发扬光大。”
徐希朝众人再一拱手。
徐长停灵后,葬在了老妻旁边,只是墓碑规格已变,嬴政追封他为丰产侯,亦追封徐祖母为丰产侯夫人。
灵位进宗祠,与徐偃王灵位并于一侧。
徐希送别了来吊唁的弟子亲友,和公孙萚搬去了草庐,徐咨和萧静女也带着儿女住进了老屋。
管禾却不愿意走,“阿希,学堂有人负责,让我留在这里吧。”
看她满目担忧,徐希安抚她的拉着她,“只有你自小就跟我在一起,自然格物天文气象和我的思想,你最熟悉。学堂离不得你。”
“我想和你在一处。”管禾红了眼,什么星命有变,劫数在即,她如何放心不看着她。
“我若真有事,会提前招你回来。”徐希答应她。
管禾摇头,忍不住泪意,“荆小窦还需要你这个师父教导,我这个阿母总不能扔下他不管。徐桃、徐梨、盖音在学堂已经能顶事了,我想留在家里。”
徐希张了张嘴。
“阿希,别赶我。”管禾攥着她胳膊哭道。
徐希叹了声,“行,你留家里。学堂交给她们,也让她们借此机会成长。”
管禾应声,擦掉眼泪。
她要留下,荆轲也必定留下。
管猗、盖聂也只跟随她。
徐希把时解和卫程安排回咸阳,“卫程,你一贤才却跟我做了多年府中管事,如今我致仕,你不需要再为我掌管府中往来杂事。我分别为你举荐丞相属官,廷尉属官,你是想跟随萧何,还是韩非子?”
“我胸有大志,想跟随主君谋天下之事。”卫程不想跟萧何,也不想跟韩非子。
徐希无奈,直接命令时解,“你回咸阳后,禀明陛下,并入护卫队。”
时解沉默。
“时解?”徐希提高声音。
“主君在咸阳,需要耳目。”时解出声。
徐希只得应声,“行,你回咸阳,直接去左丞相府,还任侍卫长。”
“诺。”时解应声。
卫程见她又看过来,“我不走!主君著书授业,亦需要人奔走往来。我虽不是主子弟子,然一直跟随记录主君言论,说不准以后传世,也能青史留名。”他说着笑起来。
徐希无奈点头,“行,你也留下。”
安排好近身之人,徐希目光落在胡亥身上,“胡亥,你这三年见长不少,却实践不足。今年刘季出使倭岛,你跟随登岛。”
胡亥讽刺,“做岛主吗?”
“你可以从一县县令长做起。”徐希望着他的目光平和极了。
胡亥却觉得她眼神不对劲,简直太过平和了,“登岛做什么?我需要去多久?”
“你只有一个任务,把我的拂尘带回,其他听从刘季的。”徐希道。
胡亥没有反对,他知道此时她致仕,提任何要求,父王都会允许,只是把他这个不祥之子发配到海外孤岛,又有什么不可的?帝位不是扶苏,也不会是他。她早已定死了他的位置,不祥,亡国。
韩信看他一副被贬黜海外的嘴脸,冷哼一声,“我和徐英也去的。”
胡亥冷蔑的瞥他一眼,“你们俩也去,才更要警惕吧。”
韩信直接翻他一眼,“你有本事就抢功劳,没本事就看着。至于你,我们都没兴趣。”
胡亥冷冷抿唇,不再多理。
韩信直接跟徐希说,“师父,只是三年而已,即便你离开朝堂,我们定给你挣回体面!绝不让人轻瞧了我们!”
“好。”徐希含笑点头。
徐希把所有事都安排好,就带着王禹整理医书药典,教他医术针灸。
“老师,你......”王禹望着她的脸色,一脸迟疑。
“想问什么?”徐希问他。
王禹想问她劫数将至是不是真的,还是为了蒙蔽对手,但这话又问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