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云礼自然不可能去懂这所谓的感觉。
他只需要知道自己的目的达成就好了。
至于其他的……
无所谓。
等到禹王把小母羊牵走之后,齐云礼也准备动身去找禁军统领商量明日的计划。
计划,是已经确定了。
这种事毕竟是要动刀兵的,最好还是再跟那边确定一遍,以免出现什么错漏。
可就在他打算让萧逸麟带自己过去之时,门外传来的敲门声。
“谁?”
“贤弟,是我啊。”
易云天的声音响起。
从窗户透过的身影来看,他站在那里,显得有些局促。
这种时候他来找自己作甚?
齐云礼给小羽使了个眼神,示意让他开门。
后者立即上前,将门打开。
那易云天顺势走入其中,他将肩头背着的包袱递到齐云礼面前,看着他一脸的苦口婆心。
“贤弟啊,我知道你法子多,可明日出了大乾之后,就是大云了,在真正的权势面前,法子再多也是无用的。”
“禹王,必定要杀你。”
“你倒不如趁着今日夜色,逃往天玄,那边为兄认识几个信得过的人,都已经为你打点好了。”
“这包袱里是一路的盘缠,你且拿着,虽然没办法荣华富贵,可过个富足生活还是可以的。”
“你也不用担心为兄,为兄说到底也是大云使臣,还带着禹王和国书回来了,就算是有罪,功过相抵之后,也罪不至死的。”
齐云礼不由一愣。
他看着眼前的易云天,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都说自古忠勇难两全。
可这易云天……好似还真找到了一个平衡。
这样的人,死在冲杀之中未免可惜。
正好!
他不是说在天玄也认识人么?若是在逃去天玄之后,觉得那边比大乾更好,也能利用他的人脉在天玄定居下来不是?
“兄长!”
齐·戏精·云礼顿时进入状态!
他一个起身,直接抱住易云天:“兄长!不行啊!”
“我知道你这是为了我好,可我怎么说也是代表大乾的使臣,若是使臣外逃……大乾脸面何在!”
“我就算是舍了这一身皮囊,也不能让大乾蒙羞啊!”
“贤弟……”
易云天老眼含泪,看着齐云礼的眼神,就像是看失散多年的亲兄弟一样!
这,就是他的心声啊!
“好!既然如此,那我今夜便与贤弟不醉不归!”
“来!”
酒过三杯。
易云天不出所料地躺在了酒桌上。
为了确保他明日能跟着一起去天玄,齐云礼还往他嘴里再灌了几杯。
夜入三更。
齐云礼才总算是抽出空来,与萧逸麟一起去到城墙脚下见了一面禁军统领。
他们已经埋伏在城外,只待明日齐云礼出城就好!
一切,准备就绪!
齐云礼回到客栈,又往易云天嘴里灌了两杯黄酒,躺上床小憩了一会儿。
寅时。
月,还未落下。
最远处的天边,才将将泛起一抹鱼肚白。
齐云礼从床上起身,强撑着困意看向小羽:“通知下去,准备启程!”
“是!”
小羽应了声,当即出去挨着挨着的敲门!
那些礼部官员虽有怨言,可架不住齐云礼才是这次的主官!
主官下令,他们也只有遵从!
尤其是见识过齐云礼的手段之后,他们就算是有意见,也只能先捏着鼻子应下,待回大乾之后再奏禀圣上!
至于禹王……
小母羊一牵,他自然而然就跟着起床了。
大概用了两刻钟的样子,使臣车队准备就绪!
齐云礼的马车里愣是装下了三人一羊!
他,易云天,禹王。
那萧逸麟都被撵到马车外和小羽一同坐着了。
车队一路朝城外走去。
刚出城门,五里地外的红甲禁军就收到了消息。
不,现在应该不叫红甲禁军了!
足足半月时间筹备,红甲禁军自然是已经将装束全都换成了天玄兵士的模样。
以假乱真的程度,就算是天玄人见了,也会稍稍愣神,更何况是那从未出过大乾皇宫的禹王?
领头的禁军统领抬头看了看天。
“众将!”
“在!”
三百禁军的声势震天,就连那三百匹战马都不由站直了身子。
“随我冲锋!记住,你们现在是天玄人!除了第一辆马车上面的人之外……”
“全杀!”
“是!”
使臣车队驶离益安关的同时,那‘天玄’军队也同时驶向万和商道。
一刻钟后。
两股车流远远对视。
“冲锋!”
随着‘天玄军’统领一声令下,三百铁骑当即朝使臣队伍冲杀过来!
“敌袭!敌袭!”
萧逸麟的声音立即响起!
那抱着小母羊刚要昏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