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高律师果然信守承诺,亲自给史玉镜打来了电话。
“史玉镜小姐,关于你的这件案子,我给警局打了电话,了解到详细情况,练车场是相关部门通过审批专门提供给学员学习的场地,学员在那里练车并没有太大的问题,所以虽是无证驾驶,发生这样的事故我仍有把握赢这场官司,不会让史荷东负刑事一三七责任。”
“但现在有个棘手的问题,伤者小冬这两天醒来,警察在给她录口供之时,她坚称是车子故意冲出来撞的她,而并非如史荷东所言,是小冬突然横穿马路导致的车祸,因为现场没有监控的缘故,对方律师很可能以史荷东为逃避责任而故意说谎为由继续起诉他,追究他故意伤人罪。”
小冬居然说谎!
史玉镜静默了好一会,方沉吟开口,“高律师的意思是说只要找到证据证明小冬是在说谎,这件案子你就稳赢是吗?”
“史玉镜小姐的聪慧,在下昨晚就见识过,只是连警察都找不到的证据,你确定你能找到?”电话里高律师默然一笑,听得出其中的意味深长。
“我能不能找到证据是我的问题,高律师只要尽力帮我打赢这场官司就好。”史玉镜肃穆说道。
“好,我等你好消息。”
……
挂断电话,她却陷入了一阵沉默,没有证人证明小冬说谎,她能拿小冬怎么办?下午,史玉镜给侦探所打了个电话,但却没得到想要的答案,她在花园了坐了整整一上午,最终决定去医院见小冬。
病房里,小冬病情已经稳定,康复的也不错,不同于上次刚醒来那般情绪激动,见到一脸沉重的史玉镜,她心情甚至十分不错。
“姓史的,你今天终于耐不住来见我了?这几天你不让我儿子来见我,不就是在等着我向你妥
协,好为你弟弟洗清罪名吗?”
小冬依靠在床上,悠闲的喝着一杯营养素,“可是我并不像你想象中的那么蠢!我之前就打探过你,以你的为人和实力,岂会抓得住正东?你那都是为了刺激我骗我醒来的说辞!我当时刚清醒,自然分不清真假,你现在休想再骗我,说什么对付我儿子……”
小冬“哼哼”两声冷笑,“如果我没猜错,你现在就像对待自己的亲人一样在照顾我儿子吧,照顾仇人的儿子滋味如何呢?”
她这一笑拉扯着头上裹着的厚厚白纱布,使得脸上那条疤痕扭曲的阴险而慎人。
“许柔小姐出身名门,曾经还是一名小有名气的小提琴演奏老师,这样才貌双全的人自然不蠢,我又怎么能再骗的过你?”
史玉镜在病床前收住了脚步,侧头斜了她一眼,说着从侦探所那里收来的可靠情报。
“只是再怎么才貌双全最后还不是被你那该死的爹给毁了,如果不是他当年的举报,东氏怎会倒闭?正东又怎会走到那一步?而我为了躲避那些人的追债走投无路只得放火假意自杀死去,自毁容貌过着这人不人,鬼不鬼的隐姓埋名生活?”
说起往事,许柔声音就有些不可抑制的激动,身份反正已被史玉镜揭穿,她倒也不必再隐瞒。4年前是史原的举报彻底毁了她这一生,害的她家破人亡,只要一说起史家,她就抑制不住那刻骨铭心的恨。
“我父亲不过是公事公办,他能有什么错?说到底正东如果不采取旁门左道的歪点子贿赂y城官员造成矿难事故,东氏会破产倒闭?正东走上绝路那也是他咎由自取!”
史玉镜也一脸沉郁的抨击着她。
“公事公办?”许柔眉头一扬,讽刺一笑,“这世道哪里有那么廉洁的人,你父亲之所
以举报是嫌正东给的钱满足不了他吧?正东说过那时候市里正好要调配一批领导,史原举报了那件事可就立下了个大功,他分明就是想借机升官发财才害的我们这样惨!”
“我父亲是什么我知道!你要这样污蔑我父亲,我无话可说,但我母亲和弟弟呢?他们有什么错?正东绑架了我们一家,杀死我父母,而现在你又说谎让我弟弟史荷东坐实了故意伤人罪!”
史玉镜情绪也被激怒,尖锐的盯着许柔,“那天我们的车被你一洗,刹车就坏了,后来你是怎么撞上车的,你眼瞎看不清吗?4年了,我没来找你们报仇,你居然还敢再来反咬我们一口,害史荷东坐牢!你就不怕遭天谴!”
“我现在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害怕遭天谴?是我弄坏你们的刹车又怎样?没有监控看到我,即便是留下指纹,我是负责洗车的人,又有什么可疑?”
看着史玉镜愤怒盯着她却无可奈何的样子,许柔心下越发的痛快几分,癫狂一笑,“你那该死的爹害的我们一家这样惨,他死了,这笔账就该你们来还!上次吊威亚居然没摔死你!”
“威亚出故障那次也是你故意的?”史玉镜一震,双手紧握成拳,“从你接近我开始,就预谋好了一切是不是?你一直都在想办法害我是不是?”
“是又怎样?我三番五次接近你都没找到机会下手报仇,不过老天总算开眼,你那个脑残弟弟居然要带你去学开车,活该是你们报应到了!”
许柔冷笑几声,目光如毒蛇般阴森犀利的看着她,“有人告诉我练习场那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