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何等智商,一眼便看出二人有问题,但他从不插手史玉镜如何对付他身边那些女人,他给她这个权利,只要她高兴,怎么处理就都由着她兴致来,当然最后总是少不了得让他替她善后。
“看在凌老爷子的面子,你别怠慢了凌苏小姐,我先回家,就不打搅你们用餐了。”史玉镜没有坐下,拿起桌上的礼品盒,一三七下巴微扬,“凌苏小姐送的东西必然贵重,怎能不收下?”
“对不起……”
凌苏双手扣得紧紧,脸色一阵发白,似乎除了这句再没有其他话可说。
“你明知道这条领带我已见过,却还要送给岑云世,就不是想向我表明你的身份吗?”
史玉镜只觉无比讽刺,若今天坐在这里跟岑云世约会的是另有其人,她必然游刃有余,可面对这个她曾当做朋友的人却是不能冷静,凉薄一笑,“凌苏小姐,不用对不起,你敢送,我就敢收!”
从初见她就对凌苏很有好感,有种似曾相识的错觉,可原来这一切都是假的,凌苏甚至连真实的名字都不曾告诉自己,这只能说明凌苏从一开始接近自己,就是别有居心!
“岑云世,吃完饭将凌苏小姐安全送回家,记得十点钟之前必须回家,否则今晚睡沙发!”史玉镜再不想见到凌苏,提着那装领带的礼品盒快速离去。
“好。”岑云世淡笑,由着史玉镜无所欲为。
凌苏看着他们的相处模式,一时恍惚惊骇,传言岑云世对史玉镜极度宠爱,却不曾想他放纵史玉镜到了这个地步,他明明是那样一个任何时候气场强大得都叫人臣服的男人,可此刻在史玉镜面前,他竟然像是个为女王惟命是听的臣子。
但同时凌苏又有些无地自容,她以朋友的身份接近史玉镜的确是一种预谋,但在心里史玉镜的却是她
这一辈子唯一的朋友。
“史玉镜!”
凌苏回过神来,也不管岑云世如何看待自己就朝史玉镜追了去,终于在扶梯走廊追到了史玉镜。
“史玉镜,不管你怎么想,我一直当你是朋友。”她拉住了史玉镜的手臂,脸上窘迫和坚定并存。
“当我是朋友,你就不再打岑云世的主意了?”史玉镜讽刺的斜她一眼。
“你是我朋友是一回事,我觊觎岑云世是另一回事!”
凌苏苍郁而难受的深吸一气,“在a市我想过尽一切办法替你铲除那些要害你的人作为补偿,我知道这样的做法根本无法补偿你即将要失去的,我也知道抢朋友的丈夫很无耻,也很卑鄙,但我真的很爱岑云世,这次会来,全都是为了他,所以这辈子我注定会亏欠你这个朋友!”
“你觉得在a市帮了我,就有理由夺别人的丈夫?”史玉镜只觉可笑,目光冷冷,“所以你现在追出来的意思是向我正式宣战,你要明目张胆开始抢我的丈夫了,让我提前做个心理准备?”
“史玉镜,请纵容我今生这一次的亏欠。”
凌苏眼中既是无限挣扎愧疚,又是无限坚定,咬了咬苍白的樱唇,“这辈子如果不能跟岑云世在一起,我死都不会瞑目。如果有来生,我愿意为你当牛做马来偿还……”
“你就这么自信的认为一定抢得走岑云世?”史玉镜讥诮冷笑将她打断,“别说什么亏欠不亏欠,我没有你这种朋友,你也休想从我手里抢走岑云世!”
话闭,她丝毫不惜力的狠狠甩开凌苏的手,拂袖离去。
凌苏踉跄了一下才稳住自己,靠着扶手,身子缓缓滑了下去。
“对不起……”
凌苏有些难受的喃喃自语,双手捂住苍白的精致小脸,只觉全身不可抑制的一阵颤抖,如果没有6年前的相遇
,是不是就不会有今生这一场孽缘?这样朋友反目成仇的“精彩”戏码,没逃过楼上一双漂亮阴冷的眸子,那人红唇幸灾乐祸勾了勾,脑子一闪,很快走到凌苏面前,圣洁而淡雅的唤了一声,“凌苏小姐,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
凌苏听到这做作虚伪的声音当即就十分厌恶,抬头果见来人是她最不待见的米罗,她狠狠瞪米罗一眼,吼道,“你看见我跟史玉镜闹翻了,所以现在故意跟我套近乎是不是?你这种挑拨离间的女人我见的多了,趁我没把你当出气筒之前,你最好给我滚!”
米罗怔了好大一阵,丝毫没想到凌苏这脾气竟是如此火爆,她心下很是不痛苦,但凌苏和史玉镜从朋友变成了情敌,这突变的关系可真是叫她大快人心,她岂会轻易放过这大好机会?
“凌苏小姐,我们联手对付史玉镜吧,事成岑云世就是你的,我只要史玉镜没有好下场。”米罗耐着性子提议,红唇阴冷一勾,“如何?”
“你也配跟我联手!”凌苏站了起来,那气势也是逼人,冷冷给了米罗一记,别有深意冷笑,“公交车!”
“你什么意思?”
米罗美眸一睁,她也是个聪明的人,自然明白那含义,她全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如此圣洁高贵,岂非是史玉镜那种自甘下贱随便都可以被男人上的公交车?
“你心里所能理解的那种意思!”凌苏讥讽冷笑,“还装清高吗?那我就说直白点吧!,你该是听明白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