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云硬着头皮。
镇国公府惊了。
“咳咳。”
镇国公口中的茶水险些喷出来,一副见了鬼的神色:“你说她一早就去练操了?”
“是。”风行笑道。
镇国公想着冯云操练的样子,直摇头:“呵呵,这当了官儿就是不一样啊!”
“公爷所言极是。”风行打趣,“莫不是女郎其实原本就是云郎君?”
镇国公睇了眼风行:“你啊,也是学了她那一套,哄着我这个老头子~”
“公爷说笑了。”
……
“三姐姐在练功?”冯暮修一下子从床上跳起来,“当真?”
“当真。”身边的随从道,“张鸣传来的消息,哪里有假。”
“不行,我也练,决不能比三姐姐差了。”
冯暮修抄起床头的飞刀就往外跑。
三姐姐都能让蛮族的什么小可汗出丑,他必然也能!
……
镜中的人儿娇柔动人,仪态端庄。
冯清弯唇,镜子里的人儿也是浅笑盈盈。
练操吗?
不过是粗鄙武人的玩意。
即便是震慑了蛮族使臣又如何?也只是给殿下造势而已。
正如殿下所言,她越是厉害,越是显得她这个三皇子妃强势。
因为她是三皇子妃的妹妹。
无法改变。
*************
练操过后,冯云这个御林军都尉就要跟着圣驾跑了。
上午西山寺。
西山寺拜礼。
京都官员众多,只有三品以上或陛下钦点官员才有资格随同行宫一行。
各处的礼仪繁复,好在冯云只要守在一边就可。
皇帝缓步而行,身后是皇后贵妃,其他的妃子并没有随行,听说是随后再去。
皇帝居中,皇后贵妃一左一右。
皇后端庄贤淑,和冯云曾经在宫中见过的那次一样,只是数月不见面上多了几分愁容,贵妃也仍是娇美动人,眉眼间墨色更浓。
太子面色沉静,看到她就好像没看到。
后面的三皇子先是微微挑眉,随后冲她微微颔首。
季洛和季子墨没有遮掩,都对她笑了。
冯云多看了季子墨一眼。
昨日城楼上震慑了蛮族使臣,还没来得及看他如何,季子墨身后的宫侍们就一窝蜂的拥了上来,生怕这位病中的皇子出了什么意外。
晚上送糕点来的是季洛身边的人,他也没送旁的,现在看,似无恙。
祖父和老祭酒去另一处下棋,没有进殿祈福。
镇国公世子只对她点了点头。
蛮族使臣也恭敬上香,尤其是葛特尔三步一拜九步一叩,恭敬虔诚。葛兰就略显敷衍,还抽空对她颔首示意。
冯云目光淡淡移过,视若无睹。
“我看他是想挑衅。”提南兴低声。
“教训教训?”冯云低声。
提南兴兴奋。
冯云看他。
提南兴惊愕:他去教训?
冯云点头。
提南兴咬牙:试试。
提南兴走了。
冯云继续充当护卫柱子,可也忍不住问自己,她怎么会变得这么暴力了~
……
下午猎苑行宫内的朝会。
昨日初至,皇帝召见蛮族使臣时开了小会,这回是大会,基本上三品以上的官员都到了,包括冯云的叔父冯志呈。
冯云仍在一旁护卫。
满朝高官都在猎苑行宫,每日早晚都有快马往返于京都猎苑传递政务。
原来冯云只是在某些媒体上见过上朝是怎么回事,现在是亲眼所见。
六部各禀告一两件要事,不是问行还是不行,而是要说怎么办怎么处理。
比如某地水患,从某县到某城,多远距离,受灾多少人,大概计数后就是需要多少银钱,多少粮草,从那边运过去,还要商量派什么人下地方赈灾。
还有某地发生疫病了,或某地土龙翻身等等。
大都是灾。
有吉事,但不多。
户部站出来,说银钱不够,赈灾要勒着,从款项上对半砍。
又有说既然没钱就要有生钱的法子,商人多税,农人多税。
看上去像是拆东墙补西墙。
虽也有争执,但很快就没事了。
朝臣都不愧才学八斗,上奏要事张嘴都是生涩汇词,但好在后面争执时就轻松愉快很多了,很多的比喻之词,她听了都险些笑出声。
在屏幕上看戏,哪里有当场看戏来的热闹!
如果有把瓜子就更好了……
可惜她这个位置看不到前面的几位殿下,毕竟在场的官员当中也就那几位殿下年轻英俊,下饭。
待一天的公务完毕,冯云总算是卸下了盔甲,到镇国公院中请安。
“如何?”镇国公开头一句,就问的冯云茫然。
冯云看向老父亲。
老父亲道:“今儿朝上我看你兴致勃勃。”
冯云扬起唇:“父亲一直在关心我呢,多谢父亲。”
冯志昇看着眼前这个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