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银钱,让他去用,不好吗?”
曹姑娘幽幽地说:“我不放心。”
曹姑娘见周迟疑,柔声道:“我不逼你,只是这张放妾书……不论如何,徐是不能留在府上的,我看着恶心。”
周想也不想扑上去就把放妾书给签了:“我签!我签!”
曹姑娘拿起了那张放妾书,满意地掸了掸,收入了囊中。
“你好生再考虑两日。”曹姑娘道:“来人,送姑爷去休息。”
……
另一侧,徐则是被痛打了一顿,宛若一个破烂一样被扔在了柴房中,他满身伤痛,听着外面的护院讥讽道:“一个男妾,还敢私自归家,谁给他的脸?”
“怎么不是?听说姑娘也嫌恶了他……说到底,姑娘和姑爷也是正头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日后还是要好好过日子的,弄个男妾在家里是怎么回事?”
“徐家都给姑娘送来了新的男妾了,这回可是送给姑娘的,不是送给姑爷的……这一个恐怕送回去他们也不要了吧?”
“谁要他回去丢人?徐家那样子摆明了就是将这个送来给姑娘出气的,哪日姑娘消了气,也就是一卷破席子了事。”
“听说姑娘请姑爷过去谈话了?”
“我都说,都闹了这么些日子了,总不能休夫吧!”护院压低了声音:“里面那个也就这么几天了……”
徐听着听着,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他双腿微微动了动,将鞋袜蹬了,一块小木牌悄无声息地落在了稻草上。
他偷的,不是一个,是两个。
所幸没人看得起他,徐家搜了明面上的那个就当是没有了,回了曹府,也没有人搜他的身。
他躬着身体艰难地将那块木牌叼在了口中,随即在口中咬碎了,只见他口中陡然鲜血直流,他狞笑着咀嚼着那块木牌,饶是满嘴都是木刺依旧没有停下。
他缓缓地咽了下去,感受着五脏六腑那如同烈火焚烧之痛,露出了一个痛快又得意的笑容!
——既然曹家、徐家都要他死,那大家就一起去死吧!
……
当夜,汴京城满城皆听闻徐府之中发出诡异凄厉的笑声、尖叫声、哭声,众人惶惶不安,隔日再看,便见徐府紧闭的大门下有鲜血缓缓流出,淌了满地,推门一看,满门尽亡,死状惨烈至极。
曹家也送出去了两具尸首,按照姑娘的老话,两卷破席子一捆,扔到城外乱葬岗里去喂狗。
曹姑娘从未有心情这么好的一天!
果然如同两位师祖说的,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徐家灭门,周和徐两个挨在她家里的贱人也死了,她都觉得心胸都广阔了不少,她扬声吩咐道:“家中所有管事、下人这个月月例按照过年一般,多发一个月月例,新衣两套,米十斤,腊肉斤!再叫账房腾出一万两银子来,着人去修个善堂!再备米粮,今日我曹家有喜,设粥棚七日!”
管事一听,有些为难道:“姑娘,今日徐家的事情……我们这么做,太引人瞩目了。”
曹姑娘扬眉道:“这有什么?他徐家死绝了又不是我们曹家人下的手,但他们家和我们家有仇,仇人全家都死绝了,还不许我庆贺几日?难道我们不做,别人就怀疑不到我曹家头上了不成?”
“就是要正大光明的庆贺一番,才显得我们心中无愧。”曹姑娘一笑,“去吧!”
管事一听也是,便不再劝阻——至于老爷那边听了姑娘的决定只会拍手称庆!
这一府知府惨遭灭门,朝廷是必然要查的……哎,还不知道那一关怎么过!
***
小狐狸精把一条腿翘在了秋意泊的臂弯里,抱怨道:“你也没说这么多人呀……好累……嗝!”
秋意泊捏着毛茸茸的狐狸腿,泊意秋也凑上去看,别说,小狐狸精肚子都圆了一圈,摸上去硬硬的,就是吃撑了。
泊意秋看着可爱,把他抱到了自己怀里,揉着他脑袋笑吟吟地问道:“不是说招的不是你吗?”
小狐狸精翻了个白眼,它原形翻白眼真的可爱到原地起飞:“那不是我兄弟吃不完,就找我一起了……嗝……”
别说,爽啊!他这辈子就没吃得这么饱过!外出钓男人嘛,他最多一口气吃过十六个,是一窝山贼,一个个身板贼好,龙精虎猛!而在楼子里睡男人,那就只能取其阳-精,楼子里的老鸨不许他多接客,一天最多就一个,有时候一个都没有,实在是憋屈,早知道还是在下等窑子里当普通的妓,当什么花魁!真麻烦。
而这次徐家上下有一百七十二口人,他兄弟吃到一半实在是吃不下了,找了他来,两人勉强才吃光了,他现在感觉动一下都快吐了!
要不是这两个祖宗来了,他都想闭关了——实在是舍不得这两位祖宗给的‘嫖资’。
秋意泊取了一片肉干到他嘴边,小狐狸精恹恹地看了一眼,犹豫了半天,这才张开嘴叼住了慢慢地吃,一副明显要吐了但还是能再吃两口的模样。秋意泊看得发笑,将肉干从他口中抽出来,放在了一张帕子里,还多给了它不少,挠了挠他的耳朵,示意他可以留着慢慢吃。
小狐狸精胖乎乎的爪子一挥,那包肉干就消失了,他用力蹭了一下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