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着老实怎么嘴巴这么利索，嗯？”易文君道，“是你本来就口花花还是……”

“是君玉！”司空长风皱着脸不敢挣扎，但目光十分坚定，“是君玉教坏了我！你也知道他天天去找二娘，这几年估计三娘四娘都出现了，一天天就知道吃软饭，人还邋里邋遢，如果不是你我也会被他带得邋遢起来，还好我早早遇见了你，这不是又被你给掰回来……”

（君玉：阿嚏！）

百里东君嘴巴张得老大。

南宫春水倒是感兴趣地挑眉，“你们还见过君玉啊。”

但没人理他。

南宫春水撇嘴，干脆不理这对打情骂俏的小情侣，拉上百里东君往下关城里走。

边走还边打击他，“东君啊，你可得努力了。你瞧，小枪仙有了对象，你也将有师娘，但你，却依旧是个孤寡啊！”

“都说了我有仙女姐姐了！”百里东君怒道。

“她好吗？”

“好！”

“那你怎么知道这么好的她还没有对象呢？说不定都已经结婚了。”南宫春水斜眼看他，恨铁不成钢，“好姑娘都是靠抢的，守株都不一定真等得来兔子，何况心上人。”

百里东君一噎，但又觉得有道理，“可是、可是我也不知道她的名字她的容貌她的家庭她的来去她的……”

“停！”南宫春水比了个停止的手势，“你是做春梦见过仙女吧？”

“那没有。”

“没做过春梦？”

“昂。”

南宫春水一言难尽地看着他，“我觉得你舅舅还是有句话挺对的。”

“什么？”

“名扬天下才是你的心上人。”

“滚。”百里东君翻了个白眼。

“其实这样看你的剑心还挺稳的，东君啊。”南宫春水哥俩好地搭上他的肩膀，“有没有兴趣学大道朝天啊？刚好西楚剑歌最后一式是问道于天。”

南宫春水觉得有意思极了，可能是生在百里家，既见过人间繁华又知镇西侯府地位尴尬，体察百姓也善辨好恶，天生聪慧、大智若愚说的就是百里东君了。

“没兴趣。”百里东君懒洋洋地抖了抖肩膀，追上不知何时走到他们前面的易文君和司空长风，“我的道，要自己走。”

南宫春水轻笑，“当然要你自己走。”

他也只能引导。

……

下关城的尽头，是一座高耸入云的塔，塔高十六层，上书：登天阁。

登天阁之外，仍是凡城，过了登天阁，方见雪月城。

易文君三人站塔下，看南宫春水一步登天，直上登天阁十六层！

“连门都没进，单靠真气就能逼退每层守阁人。”司空长风张着嘴巴。

“我也要成为这样的天下第一！”百里东君豪情壮志。

易文君听着南宫春水的表白，却不知为何想到另一件事，可能是同为女子的缘故吧。

当年李长生与洛水相恋时外表看起来年岁差不多，可李长生在天启待了三十年，洛水等他也等到三十多了，但李长生变南宫春水，如今又成了二八少年郎……

还有儒仙古尘与教坊三十二阁的苏礼……

易文君叹道：“士之耽兮，犹可脱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文君？”不论如何都会分出心神关注她的司空长风猛地扭头。

“我是说——”易文君拧上他腰间软肉，“如果你日后敢背叛我，我就剁了你那二两肉再去找一个！”

她暗示性极强地往下看了看。

司空长风倒抽一口凉气，是疼的也是惊的，他连忙表决心，“不会的不会的。我自小流浪什么没见过，心性极为坚定，除了你什么都诱惑不了我！”

一旁同样倒吸凉气的百里东君闻言感觉牙也开始酸了。

登天阁上的南宫春水很快与洛水和好，手牵手离开。

被留下的三人对视一眼。

“我们怎么办？”

“去找他吧。”

“好。”

他们想的很美，但在雪月城门口就被拦下。

两个选择。要么打败守门人，要么闯登天阁。

“这还用选。”百里东君双手抱胸，“打十六个和打一个谁都知道选哪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