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气?消什么气?”陆溪晴问。
“你方才不是说要爹十倍还你吗?”陆鹤松一脸纳闷。
“我只是同意了你要十倍还我的提议,但没有说过你还我之后要怎么样啊。”
陆鹤松被噎住,怎么都没想到自己咬着牙挨完了十鞭之后女儿竟毫无反应。
“那你……”
“时间不早了,嘉成县主该到了,我先去忙了。”陆溪晴转身就走。
陆鹤松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陆溪晴竟会这样对他。
陆溪晴带着话梅头也不回地走了,丝毫不管被白挨了十鞭子的陆鹤松是何表情。
等走远了,话梅忍不住笑出声来:“小姐,老爷这鞭子算是彻头彻尾地白挨了。”
“他自己要还,我可不能拦着他。”
“老爷从前那么不待见小姐,小姐想见他一面都难,现在全反过来了。”
话梅不由地暗爽,为的是曾经那个躲在角落哭都不敢哭出声的小姑娘。
“不管他了,去干正事。”
陆溪晴确实约了嘉成县主看诊。
虽然今天是穆家摆宴席庆祝穆辞书高中的日子,但嘉成县主每隔一段时间的针灸是不能耽搁的。
陆溪晴现在手头上在长期治疗的病人不少,太后、昭阳长公主、嘉成县主还有二哥穆辞书。
陆溪晴给这些人都排好了时间,可没有那么多时间留给那些阿猫阿狗。
“岂有此理!这个慕容昱,未免也太不把哀家和皇上放在眼里了!”
太后怒而拍桌。
陆溪晴就在她的旁边,本要施针的她此刻不得不停下来。
她安静地退到一旁,尽量缩小她的存在感。
其实这已经不是太后第一次表现出来对慕容昱的不满了。
陆溪晴从中也获取到不少的消息。
她也是因此得知太后和贺兰家一直在想办法除掉慕容昱。
“他既然看不上贺兰家的女儿,那他就别成亲了,自己一个人上黄泉路!”太后说。
“哀家已经给过他一次又一次的机会了,是他自己太不把哀家放在眼里了,他真当哀家拿他没有办法!”
太后的怒火吓得殿内所有人都不敢大声喘气。
而太后的目光突然落到了陆溪晴的身上。
“穆神医,哀家命你配置一味毒药,无色无味,用寻常方法还检验不出来,人服下之后也不会立马要人性命,但是一段时间之后依旧难逃一死。”
“太后,这……”陆溪晴露出了为难之色。
“有什么问题吗?你是做不到吗?”太后问,眼神里闪过几分厉色。
“微臣不敢。”陆溪晴表现得很是惊恐。
“呵,你以为哀家让你听到这么多信息,是不小心的吗?”太后冷声问。
她的脸上是挂着笑的,但那笑却是充满了危险的。
“可是摄政王……心狠手辣,要是让他知道微臣……微沉害怕。”陆溪晴说出了自己的顾虑。
“不中用的东西!”太后嫌恶道,“他再狠辣也不过是个乱臣贼子,你为哀家和皇上办事,是遵天命!事成之后,哀家少不得对你一番嘉奖的。”
听到“嘉奖”二字,陆溪晴猛地抬起头来,问太后:“当真?”
太后笑了。
“哀家果然没有看错人。”
她已经派人暗中观察了陆溪晴一阵了,是个有想法但很贪财的女人。
贪财这一点对太后来说是好事,人要有欲望才好拿捏。
她兄长前两日也向她举荐了这女人,说是因上次和儿子和穆家一公子起了矛盾后被陆溪晴上门寻事,因此结识。
她兄长在那次接触的时候判断此女可用,特地在她面前提及。
太后并不知道,她的哥哥贺兰康伯特地在她面前说此事是想要隐瞒他从陆溪晴那里得到了缓解头疼之症的药丸的事情。
因为陆溪晴进过贺兰家,他又送了陆溪晴好些东西这事是瞒不过太后的耳目的。
与其等太后怀疑,不如他自己坦白。
“谢太后,微臣定不辱使命!”陆溪晴当即做出承诺。
陆溪晴正要离开的时候,霍钰来了。
“臣参见太后。”
霍钰站在太后面前行礼。
“霍将军免礼。”太后问霍钰,“哀家让霍将军办的事情都办得怎么样了?”
“臣幸不辱命,已全部办妥。”
“很好,很好。”太后很是满意,脸上的笑容明显要真诚许多。
陆溪晴心道,霍钰果然是太后和皇上手上的重要筹码。
要不怎么说霍钰接连犯错但丝毫没有影响到呢。
朝中多是摄政王慕容昱的势力,太后和皇上想要翻盘,必然是要培植自己的势力的。
霍钰在和太后汇报完后,目光落在了一旁陆溪晴的身上。
他眉头皱起,眼神里有着明显的困惑。
陆溪晴迎上霍钰那充满疑惑的眼神,不闪不躲,甚至还有一丝嘲讽。
太后说:“霍将军和穆神医是旧识,如今也都为哀家效力。”
太后对于霍钰和陆溪晴之间的儿女私情并不在意,她只要她和她儿